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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层楼,可能才达到别人的地下室。”——寄生虫22答复最终搬出去了听到江堤要搬出去的话,这一家人无疑是高兴的。婶婶小心问道,“你能搬到哪儿去?除了我们还有人收留你?”该不是交生活费的事情被江堤先知道了吧。“我同学说学校周边有很便宜的房子,一年才几百块……”江堤咬着筷子,睫毛颤的不行,捏着筷子的手心满是汗,他不擅长撒谎,况且被这么多人看着,不安和害怕放大。“你们学校……”李健敏也看着他,那双时时刻刻对他意yin的眼睛像毒蛇一样,“你该不会真的像染染说的——”“你说什么呢。”婶婶忙厉声打断他,又看江堤,“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有钱同学?”虽然换了个说辞,但言语中还是一样的态度。江堤心里一颤,差点连筷子都握不住,“没有……”“妈,他要走你就让他走呗。”李染则是觉得是个好消息,她才不管什么有钱朋友,只要江堤能赶紧离开他们家就行。婶婶怼了李染一下,“你懂个屁。”李染被怼的踉跄,碰的一声放下碗筷进了屋。“你别管她,其实我们没想让你走。”婶婶讪讪笑着,破天荒的给他夹了一块rou,脸上的谄媚明显,“你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啊,你搬过去不会被欺负吧,你那朋友是不是很有钱?你看,婶婶和叔叔照顾你这么久……是不是得有点表示……”江堤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孩子,当初因为一千多块钱一年的住宿费都交不起,这才来几个月,半年不到,就要自己出去住。若真是李染那样说的,卖屁股——婶婶的眼神一下怪异起来,但看在钱的份上,忍了忍,“婶婶叔叔条件不好,你受委屈了,以后可别可别忘了我们——就是这伙食不知道好不好——”江堤盯着碗里的白米饭,上面终于挂着一滴油光,婶婶还在不停的跟他‘暗示’钱的问题,他早该想到的,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裴绥之的电话是在第三天打过来的。江堤看了许久,刚准备接通,电话就自动挂断了,他想了想准备回拨,裴绥之的电话又进来了。“喂……”这次他接的很快。江堤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打在裴绥之心尖儿上,软绵绵的。他溢出笑意,“考虑好了吗?再不答复我可就要来绑人了。“考虑好了。”江堤在学校河道旁寻了张椅子坐下,答复道,“我答应你。”裴绥之沉默了一瞬,“下午高航远回来接你。”“我……不在家里……”江堤忙说,“你把地址给我吧,我上完课自己去。”他的声音透着局促慌张,裴绥之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现在可能站着手指捏着裤缝,贝齿轻咬着红润诱人的下唇——他像哑炮似的,敲了下桌面,“乖,我不忍心你走路。”江堤面上一红,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他想挂,但是不敢。最后裴绥之还是把高航远的电话发给他。下午上完课,高航远来接他回家拿东西。人来去往,江堤东西不多,两个蛇皮袋就装完了,只是书比较重,高航远一个人搬了两趟才搬完。关上车门江堤道了声鞋,然后乖乖的坐着,青葱白净的手指搭在安全带上,看上去有些紧张。“裴先生不喜欢脏乱,轻微洁癖,书房和主卧不能进,其他地方随便走动,大门是钥匙和密码锁。裴先生应酬时间不允许打扰,不能拨打他的私人电话——”高航远事无巨细叮嘱江堤,允许和不允许说的明明白白,然后递过去一张纸和钥匙,纸上是大门密码和裴绥之的电话。和裴绥之给他的不一样。江堤一路听着,记下不少,甚至拿笔写下来。高航远把他送到目的地,简单的说明房间的方位,然后离开。23同居蛋糕裴绥之的房子蛮大,独栋别墅屹立在半山腰,在茂林的树林间开辟了一条油柏路蜿蜒延伸到山顶。江堤选了一楼的房间,小小的却比老家和阳台大一些,他不敢去碰那些东西,收拾完东西只能坐在房间里等裴绥之回来。下午的时候有缕缕阳光从窗外漫进来,江堤坐在桌子边,捧着法则书背。他们这个专业就是无限的背诵,背完物权法背经济法,背完刑法背行政法,每一本书都比价厚,江堤会提前梳理知识点,加上老师讲课才能更深入的理解分析。法学不一定死记硬背,但是不背就等于没学,江堤自认不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每一次都需要花费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去研读理解。滴答——玄门门应声打开,裴绥之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先是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有人进入的痕迹,微微皱眉,然而他低头换鞋时发现鞋柜里一双纯白的球鞋,鞋子下面还垫着一张白纸。看来已经到了。裴绥之关门时刻意弄出了声响,然后朝餐厅走去,不多时就看到一楼楼梯旁边的小门被打开,江堤局促的站在那儿。他朝江堤招招手,示意过来。江堤斟酌了一下才往他身边走,就几米的距离硬生生走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裴绥之看不过去把他拉到身边来。雕着精致花纹的原木餐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简约的蛋糕盒。裴绥之拉着他坐下后才抽出丝带打开盒子,表现的不要太明显,“路上买的,你应该喜欢。”江堤手指放在腿上,不敢搭在桌子上,听到裴绥之的话心尖儿一颤,低头掩掉诧异和感动。裴绥之特意亲自去买的蛋糕,软件上评分最高的一家店,他一眼就看中了上面有一只憨憨的小浣熊造型的蛋糕,跟江堤一模一样。蛋糕以白色为主,层面上用巧克力做了一只小浣熊,连耳朵是奶油做的,小短手放在肚肚上半躺在白色底座上,仰着头眯着眼舒坦的模样跟江堤睡觉的时候简直太像了。裴绥之给他划拉了一大块蛋糕,递给他小叉子之后,在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如狼似虎的盯着江堤。“你不吃吗?”江堤一时不敢下手。裴绥之眯着眼,视线被他的手指掠夺,舌尖抵着后槽牙,“我不喜欢吃甜食。”江堤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