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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惊慌失措和难堪,便更加气焰了。“我没有恶意啊,只是问问。”但让林书霜没想到的是,裴绥之直接讲酒杯掷于玻璃转盘上,转到林书霜面前才停下,阴沉的眸子里透着冷,“敬你嫂子一杯。”林书霜面上一阵红白,他是自然不会敬江堤的,也没有必要,他较着劲儿把酒杯推回去,“我才不要敬一个乡巴佬,又不是要结婚,裴哥那么多情人个个都敬,我怕是敬不过来——”“铛——”林书霜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和头顶浇下来的酒吓到失言,他瞪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江堤,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江堤冷冰冰的说道。“就算我是乡巴佬也比你好,裴绥之喜欢我,不喜欢你。若是没有自知之明,就清醒一下。”说完,他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强装坚定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慌乱,他微微弯腰,“对不起打扰了。”他在裴绥之的私人聚会上大闹,自然是让裴绥之没面子,他本想忍着,可林书霜无端的诋毁和侮辱让江堤积压在心里的委屈骤然爆发。‘情人’‘乡巴佬’这样的字眼更是让江堤的理智顷刻崩溃,他和裴绥之的关系不清不楚,裴绥之说他是嫂子,可这些人没一个这么想。他们的眼神都在告诉江堤,你只是一个玩物,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抛弃,现在最好别耀武扬威,否则到时候会很难看。泼完酒骂完人,江堤没脸待下去,清冷的脸上绷着冷漠和伪装,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林书霜后知后觉的尖叫和辱骂,江堤却已经大步跨出了门。裴绥之却没动,他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主位后,看着江堤说完话,道完歉,转身离开,这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裴哥,你带来的人这么不讲……”林书霜还想着告状。裴绥之走到门边,听到这声回头,黑沉沉的眸子不见一丝暖意,薄唇微抿,一字一句砸向林书霜。“以后你不用来了。”林书霜的咆哮和不甘甩在身后,沉稳的走出包间,裴绥之才一闪而过的慌乱朝大门疾步走去。路上询问了服务员才知道江堤往哪个方向去了,裴绥之边庆幸江堤长大了会怼人了,边懊恼自己不该带江堤来。小孩儿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裴绥之顺着马路找过去,一路跟到江边,在江边广场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江堤,他这一边担心的找过来,江堤居然跟人玩起了滑板。裴绥之几度无语,上前准备把人拦下来,旁边扶着他的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摸着江堤的腰,裴绥之压着声音叫了声,“江堤。”谁知他被这一声吓得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一脚蹬开滑板,踩着溜出去的滑板舞着手朝旁边花坛冲去。65表白翻车伴随着惨叫和惊呼,江堤一头扎进了灌木丛生的花坛里,滑板往后一出溜,远远地滑开了。裴绥之立马跨步上前将江堤从花坛里拉出来,江堤的腿磕在花坛边的瓷砖上蹭掉了一大块皮,疼的他直抽气,,周围的人群也开始惊呼而围观过来见了血便开始打120。江堤脸朝下扑进花坛,脸和手臂都被被花花草草的枝丫划的全是细小的口子,裴绥之一手把他拉起来的时候,江堤觉得丢人又委屈,索性眼睛一闭倒在裴绥之怀里了,却没想到真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入眼的白色和细微的疼痛让江堤一下回过神来,往旁边悄悄一瞥,果然看到端坐着开会的裴绥之。裴绥之似乎察觉到她醒了余光扫过来,再转向电脑时,手指在键盘上轻点,“等等。”而后放下电脑朝江堤走过来。江堤别扭的移开眼,回忆起自己晕过去之前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他悄悄的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试图埋住自己。裴绥之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腕,压在柔软的被子上,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手别动,还在输液。”江堤霎时间顿住,没敢动,心虚又委屈的垂眼一言不发。他给裴绥之的朋友落了面子,还擅自从聚会上跑掉,裴绥之肯定特别没面子吧,江堤跑出餐厅之后又不知道该去哪儿,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着风走,一路走到江边,蹲在石墩子旁边抽抽搭搭,旁边跳舞的热心阿姨怕他想不开就给人拽过去江边广场。然后他就被几个滑滑板的男生搭讪了,说看他无聊可以教他玩滑板,玩好了留个联系方式。江堤想着与其坐着胡思乱想还不如玩呢,于是就跟几个人玩起来,谁知道刚上手就听到裴绥是压抑着怒火的吼声,吓得江堤脚下一滑,脑子里自动清光了教的技巧,直愣愣的朝花坛扑过去了。最丢人的是他还被一群人围观了。江堤甚至不敢看裴绥之,怕他骂自己,又怕嘲笑自己,不知为何和裴绥之在一起久了,原本坚韧的像石头一样,现在却敏感的一击就碎。裴绥之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林书霜和我认识十年——”江堤眼角一抽,慢慢偏过头去不太想听,胸口闷闷的涨的难受,让他一下缓不过劲儿来,他甚至想把手抽出来,却因裴绥之压着他的手腕动弹不得而放弃。“他喜欢我。”裴绥之看出他逃避的心思,倾身将他下巴掰过来,四目相对一字一句说道,“高航远也喜欢我,我以前也有很多情人,和他们比起来,你是最平凡的,确实让我最安心的。”江堤被他捏的疼不高兴的皱了眉头,闻言又卷起怒气瞪着他,这话听在江堤耳朵里却是另一番味道——裴绥之之前的情人个个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有钱,裴绥之大发慈悲的喜欢上自己,江堤你可真应该烧高香了。“别动,听我说。”江堤在他手下挣扎,裴绥之不得已用了劲儿,“我的意思是,他们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他们,我没有碰身边人的习惯这一点你放心,以前那些人我也已经打发走了。”裴绥之慢慢直起身子,在江堤别扭的直视下,悻悻的咳了声,“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裴绥之,很喜欢你的裴绥之。”江堤呆了。尴尬。太尴尬了。尴尬地江堤眼神飘忽脚趾抓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试探性的歪了歪头,“你...也摔了?”可是他记得裴绥之只是过来拉他了呀......值得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