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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依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气味。尚宇飞感受着压在身上的重量,眉头微蹙:“你认真的?”“当然。”白越笑,“我一直都很认真。”相比起白越,尚宇飞却不太乐观。在他第一次发现白越alpha的身份后,就已经尝过对方信息素的攻击。那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当时白越未经训练,对信息素的使用毫无节制。就好像放出一头凶猛的野兽,肆无忌惮地踩踏着大地生灵。他当时忍耐住了。没有用信息素进行防御与反击。而现在,必须再来一次。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是看着白越的脸庞,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好,试试吧。”窗户半掩着。清晨的风涌进,将窗帘吹得鼓起。尚宇飞坐了起来。白越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我会尽力控制住。”尚宇飞道,“要是感觉不舒服,立马告诉我。”白越点了下头。尚宇飞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漂亮的祖母绿眸子在眼前灭掉。然后下一秒,白越便感到一股重力沉沉压下。他也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压在肩头的重量并没有想象中沉重。鼻间能隐隐闻见淡淡的火药气味。有些熟悉。似乎没有想象中困难。白越睁开眼。可当他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程度便一下子加剧。不知是否错觉,房间温度瞬间升了很高,仿佛有火焰在周身燃烧。只觉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要焦灼了一般。他握着尚宇飞的手不觉开始颤抖。尽管他想要竭力控制,却无法改变周身环境的变化、以及它们对身体产生的影响。身体既沉重、又灼烫。脏器像是在火上灼烧,大脑因疼痛变得不甚清晰。而这一切,都是另一个alpha造成的。几乎是没来由的的,心头窜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他正在被另一个alpha压制,这是不正常的。对方对自己挑衅、想要打败自己。理所应当的,他应该进行反击。把人踩在脚下,让这个不知好歹的alpha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俯首称臣。白越不想使用信息素。而越是压抑,这份负面情感便越加严重。他几乎已经无法理智思考,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被熊熊火焰所灼烧着。尚宇飞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越握越紧,几乎要到骨折的地步。他感到有些不对,睁开眼,便看见了白越不同以往的表情。对方紧蹙着眉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嘴唇紧抿,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杀人凶手。浅灰色的眼眸不再清明,一片浑浊。即使两人真的在打架,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尚宇飞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他的手忽然被松开,肩上传来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推倒在了床上。紧接着,身上压下了更多重量。白越俯下身,双臂牢牢扣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翻身过去,呼吸不自然地重喘着。尚宇飞感到后颈在被触碰。那里是omega腺体的位置。alpha并没有这种东西。可如果那里被同性触碰,其实蕴涵着几分侮辱的意味。白越连续抚摸了好几下,接着埋下头。鼻间的热气喷洒到了脖颈。“白越!”尚宇飞及时收回信息素。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制止了对方的举动。“不是那里。”白越定定望着他。没了信息素的压制,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神也逐渐恢复了焦距。最后,嘴角扯出一丝浅笑:“抱歉。”他重新坐起了身。尚宇飞跟着起来,皱眉:“不舒服应该早点说。”白越摇了摇头。他当时已经糊涂了,几乎都快忘了是自己主动要求,一心以为是对方擅自挑衅。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撺掇他,让他压制眼前的人。这是属于alpha的好胜心?白越从来没被压制过,而即便是面对司空邢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受。或许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一直在强行忍耐、不释放信息素。课本上的知识不会说谎。同性相斥,alpha之间的信息素只会激发彼此的敌意。尚宇飞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后颈。那里貌似还留有余温。白越鼻息喷洒其上的触感历历在目。对方最后做出的举动,就像是要咬那里似的。“我也不是omega。”尚宇飞自言自语。音量没有刻意压低,白越也听见了这句话。他呼吸调整的差不多了,抬眼看了过去。对方背抵墙壁,单手抚着后颈,表情复杂:“你想要‘标记’我?”标记,分为临时标记和终生标记。临时标记,是指alpha咬住omega的腺体,并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能有效解决双方的发情期。而终生标记,则是在交配过程中咬住腺体,做法与临时标记相似。唯一的区别,是一旦标记成功,该omega将与标记自己的alpha终生绑定。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生标记,都是alpha与omega之间的行为。同性之间不能、也不可能进行这种行为。尚宇飞虽然学习不好,但也知道这种最基础的生理知识。只是他没有想到,白越竟然会盯着自己的后颈。虽然那里并没有腺体。白越听见问题后愣了一下。他刚才几乎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回想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记得自己当时满腔怒火,想要由着性子狠狠教训眼前的alpha。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结果折中之后,才不小心做出了后面的行为。要是尚宇飞没有及时收回信息素,他总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把对方上了。一想到那画面,白越就觉得有些……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眨了下眼睛。尚宇飞被那视线直直盯着,抚着后颈的手不觉一顿。“啊、不,抱歉。”白越笑了笑。问题不在那,而是他差点无视对方意愿做出强硬的行为。“下次不会了。”听见这个回答,尚宇飞移开视线:“不用道歉,我没生气。”下次不会,也就是说对方刚才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如果是别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他估计会把人当场揍得找不着北。而当这个对象是白越,却觉得没那么大所谓了。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这一次的尝试算是失败了。白越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