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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极渊之地,一卷是人人渴求的修行功法,直指大道必能长生。另一个却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凶险之地,传说中凡人一入其中,骨rou尽化神魂无存。偏偏天幕之中出现的那只巨手,硬生生把扔进了极渊之地里,让好些人愤懑不已。这不是逼着人去死么?哪怕是金丹修士,也只能走进极渊之地百余丈内,而后瘴气缠身呼吸受阻,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也不是没有大能往更深处走。他走了足足一月,末了却只能怅然回返。说自己也迷失其中,无法得知其边缘所在,还遇到好些凶兽,差点就丢了性命。这么个凶险至极的地方,却有好多传说。传说中极渊之地有上界仙人留下的洞府,更有不计其数的灵石珍宝,然而还有一只天大的妖兽坐守极渊之地,不许人靠近宝物半点。纷纷乱乱诸多传言,有真有假谁也不知。修士也是惜命的,那地方死的人太多,除非被天幕海逼得无处可逃,否则谁也不敢往极渊之地里走。可现在,状况已然不一样了。光是那一卷,就值得好些人冒着风险前往其中。哪怕明知极渊之地太过凶险,也有无数修士想去探探运气。大劫之下,幸存者寥寥无几,谁不想为自己赢得那一线生机呢?高居云霄之巅的各位大能落了地,他们一起向着天幕海的宋天官涌去,“我辟天剑派弟子,现在下落不明,敢问天幕海有何解释?”“他们修为最高的不过才金丹,都是我宗门的英才俊杰。现在尽数陷入了极渊之地里,若是他们死了,宋天官怕会高兴得很吧?”“还有,云端那卷竹简,当真是么,这怕不是天幕海设下的圈套?!”宋天官眉头紧皱。没办法,谁让这次的群玉山会是天幕海主办,一切又发生得太过巧合。本来天幕海就名声不好,谁都会疑心这是天幕海特意搞出的事情。估计在这些人看来,天幕海巴不得一门两楼三派的青年俊杰尽数死光了,从此天幕海就能肆无忌惮地发威作福。一句又一句的诘问,让宋天官越发面色不悦。他不得不开口解释:“我天幕海的好多年轻海官,也被那位不知名的人捉走了。这点我与大家一样毫不知情,同样焦急得很。”“我心中只有个大概的猜测,约莫有七八成可能……”诸多人都一拥上前,唯独晏歌只在远处观望。他一点也不焦急,就仿佛被血雾吞没的不是他的亲传弟子齐佑天一般。谁知宋天官忽地唤他的名字,也一并让好些人齐刷刷望向他:“晏歌仙君,那只巨手究竟是谁,想来你也能猜到吧?”该来的终究要来,晏歌怅然地望向天边。被所有人注视凝望的青衣仙君闭了下眼睛,终于声音冷淡地开口了:“若我所料不错,那个人就是白羽。”白羽,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这些忿忿不平的大能们就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冷气。人死了声名犹在,谁也没忘了白羽当年何等威风。从没有谁能敌得过他的一剑,也没谁能忘记那等绝代风华。寂静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发问质疑:“白羽不是死了么?当时你捅了他一剑!大家都亲眼看到的!”“白羽rou身无存神魂泯灭,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分明是你们太衍门与天幕海互相勾结,想要搅混水!”面对诸多指责,晏歌心平气和地一一驳斥,“当年之事,大家人人有份,谁也别想置身事外。白羽是魔修,主修神魂不修躯壳。纵然只剩一缕残魂,他也有千百种法子活下去。”“白羽居心叵测霍乱世间,这是上界仙人亲口断言,谁能否认?哪怕他现在复活了,又抛出这等诱饵,诸位道友也不能掉以轻心。”“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人就是白羽……”青衣仙君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琥珀色眼睛亮得慑人,竟无人敢与他对视,“摘星楼花家长老,消耗自身百年修为算了一卦,应验了此事。”于是所有人目光尽数转向那位摘星楼的长老,他神情漠然地点了点头大能们的心已然凉了一半。然而一切还没完,晏歌又说:“三月之前,我太衍门禁地被闯入,那道封印被解开了。禁地之内,亦有白羽的剑气残留。”宋天官也补充:“一月以前,罗浮仙尊的洞府有了传承。我天幕海派去搜寻钥匙的一位元婴修士一位金丹修士,躯壳不存神魂不在,也是一并遭了白羽的毒手,其中一人就是我的儿子。白羽用两记剑招开山开海,击碎了我留存在天明身上的符咒。”诸多证据在前,再也容不得谁否认。然而还有人心怀侥幸地说:“没准白羽有了传人,也许那人不是他!”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幻想的余地?晏歌漠然地望了那人一眼,“好在白羽修为并未恢复,他虽然能灭杀元婴修士,却敌不过宋天官。”是啊,他们还有宋天官,不少人都松了口气,而宋天官也并未让他们失望,“杀子之仇势不两立,我绝不会放过白羽。更何况他还得了罗浮仙尊的传承,只算其中较为宝贵的东西,对我等修士并无大用。”“罗浮仙尊的洞府之中,有记载飞升之道的典籍。”任凭宋天官说了好一通话,唯有最后这句最打动人,成功让许多人呼吸停滞。这方世界有多久没出过能飞升上界的修士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渡劫之人,往往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天雷劈死,rou身神魂一并无存。虽说修为越深寿元越长,然而这寿元终究是有尽头的。眼看大劫将至,天地都将遭劫,他们这些修士也不过是蝼蚁罢了。唯有赶快琢磨飞升之道套往上界,才是能长久活下去的道理。宋天官又给出了保证,“今日发生之事,我天幕海必定不会妥协。请诸位放心,天幕海会竭尽全力搜寻下落不明之人,绝对不会让诸位的门派断了传承。”立时有人嗤笑了,“天幕海能尽心尽力,宋天官,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怕是想独占那有关飞升之道的典籍吧,才找了这么个蹩脚借口。”这下可谓一呼百应,好些人跟着抱怨,“这可不成,极渊之地又不是你们天幕海的后花园,只有天幕海修士方能入内。再说天幕海若是假装不小心弄死了我门内几个弟子,我们都要心疼得够呛,又到何处说理?”“每个参加群玉山会的门派都有份,谁也不能擅自专权!”宋天官皮笑rou不笑,他斜了周遭一眼,那些人兀自喧哗不肯退让,好似一群看到猎物就不肯离开的乌鸦,呜呜哇哇叫得人心烦。“既然诸位道友执意如此,天幕海也只能妥协。然而我要警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