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有人要以此花入药修习魔功,而最有可能拿走入歧的人,当然是与沈家有关系的人。“他们也许在怀疑兄长。”沈清喻无奈苦笑道,“抑或是你。”张修远可不知沈清喻与魔头凌行之的关系,他们谁也不知道沈清喻是魔头遗孤,就算往入歧上去推测,大约也只能推断他们与魔教勾结,继而发现此事,于是从沈家拿走了入歧,又找出一人学习魔功,如今入了瓶颈,便需要溯阳花寄灵草等物,来助功力增长。岳霄觉得自己似乎已明白了沈清喻的计划。若他们直接去拿寄灵草,便是佐证了张修远的猜测,可若是将寄灵草让给高逸,或许还能暂时混淆视听。“而义兄会代我们告诉高逸,寄灵草对贺逐风的病毫无用处。”沈清喻道,“高逸迟早要将寄灵草送给我们的。”“清喻,你可还记得,这是兴隆商会所办的竞拍会?”岳霄沉默片刻后,开口问,“竞拍会,可是要钱的。”“当然记得。”沈清喻微微挑眉,“不花一分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能赚得凌空掌门的谢意,我何乐不为?”岳霄摇头低笑,一面伸出手来,敲了敲沈清喻的头,道:“蔫坏。”沈清喻也不躲闪,反道:“那是岳大庄主教得好。”“胡说八道。”岳霄皱眉,“我何曾教过你这些。”沈清喻笑而不言。二人闲聊之间,凌自初与江延二人也已到了此处,他们收拾好东西,岳霄同客店伙计问了城内最好的酒楼在何处,带几人过去吃饭,如今城内四处均是富商巨贾,要不便是出身大门派的江湖人士,他们去的时间不巧,正是饭点,酒楼内已没有雅间了,便只好在二楼角落随意寻了处位置入座。如今虽入了春,江南的春日却仍是湿冷得厉害,江延听也不听店伙计报的菜名,二话不说便先要了两壶好酒,他是海量,岳霄也不在他之下,他甚至还觉得两坛酒有些太少了,可不料岳霄小心翼翼地去看沈清喻的神色,像是担心他喝酒引沈清喻不高兴,那没出息的样子,江延实在看不下去,方将目光移开,却听沈清喻开口道:“两壶未免也太少了,兄长们不喝酒吗?”沈睿文还来不及说话,岳霄已兴高采烈开了口:“喝!再来两壶!”沈睿文:“……”当初沈清喻不想岳霄喝酒,只是因为上一世张修远在岳霄的酒中下了毒,可如今张修远不会再有给岳霄下毒的机会了,那岳霄想喝酒便喝酒,他为何要多加干涉?沈睿文不想与他们说话,干脆扭头向店伙计点起了菜,待店伙计下去了,他方面无表情扭过头来,看着桌上众人,冷冷哼了一声。沈清喻无奈苦笑,沈睿文如今对岳霄态度虽是好了不少,可他二人实在是从骨子里就不对付,他本想多劝一句沈睿文,不想这酒楼二楼又新上来了几名食客,那几人均随身携带武器,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隔着座屏背对着他们坐下,店伙计上了茶水,其中一人便压着声音继续他们方才的话题道:“我倒是听闻,那兴隆商会也请了沈家人来此处。”沈清喻蓦的听见一个沈字,不由便微微侧目,朝那几人看去。“今日有人在客栈那边见到他们了。”另一名着了灰衣的青年道,“那沈小少爷果真和姓岳的走在一块,我看那传言也也许是真的。”这几人说的显然是沈清喻与岳霄,只是他二人提及什么传言……沈清喻不由蹙眉看了岳霄一眼,一时竟想不出自己都已离开中原都一年了,还能在中原江湖上传什么传言。“若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另一人道,“他好歹也是名侠之子,竟然跑去做了别人的禁/脔。”凌自初几乎一口茶水喷出来,不住捂着嘴咳嗽。他一面抬眼去看沈清喻与岳霄,像是想笑,强忍着咽回去了,干脆扭过头,像是想听座屏后那两人还能说出什么高见。“他是为了报仇,此举想必也是无可奈何。”那灰衣青年叹一口气,像是有些感慨,“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忍辱负重,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只是那姓岳的小人如此乘人之危,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凌自初终于忍不住笑倒在桌上,他还竭力忍着声音,以免被那两人发现了,他伸手去抓沈睿文的胳膊,却被愤怒不已的沈睿文一把甩开,江延面无表情毫无触动,而沈清喻与岳霄面露尴尬,只有汉话学得并不好的阿穆,抓着燕阳的手,小小声问他禁/脔是什么意思。沈清喻是气得牙痒,可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出手教训这些人一顿,可他万不能暴露了身份,只得咬牙忍着,而岳霄压着声音凑过来,在他耳边喃喃道:“清喻,这可不是我说的……”沈清喻瞪他一眼,还未开口说话,沈睿文已忍不下去了,几乎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走到那两人面前,开口便是一句:“放你们的狗屁!”第39章3939.39.那两人并不识得沈睿文,倒几乎被沈睿文吓了一大跳,面上还有些茫然,小心翼翼问:“这位兄台是……”“嚼人舌根,岂是君子所为!”沈睿文气恼非常,“这些流言蜚语,既无佐证,你们又怎能在此胡说八道!”沈睿文是真的气坏了,他本想抓着这几人要出个说法,而灰衣青年虽不认得他,可此时见他如此生气,自然便想这人是不是与岳霄或是沈清喻有关系,背后说人闲话,却被人抓了个现行,他有些尴尬,想暂先道个歉,可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忽听得有一人甚为欣喜地开口去唤他们。“沈贤侄?”那人喜道,“你们怎么在此处?”沈睿文讶然回首,便见应正阳携几名正气堂的年轻弟子,正站在那楼梯口上,似是打算来着这酒楼里吃个饭,不巧正撞见了他们。应正阳左右环顾:“清喻在何处?”沈清喻本在座屏之后,背对着他们,可此刻听应正阳在此处,只好硬着头皮绕出来,同应正阳行了礼,道:“应伯父。”应正阳自是欣喜不已,当初沈清喻留下一封书信后便突然消失,他只知沈清喻在信中说要随岳霄出关治病,而后便再寻不得沈清喻半点消息。那时沈清喻也怕暴露了行踪被张修远知道,故而不曾给应正阳写过信,应正阳一直在担心他,如今见他安然无虞,自然很高兴。“你是沈清喻?”方才嚼舌根的那两人尴尬不已,匆匆想逃,猝不及防被岳霄挡住去路,倒吓得都有些口吃了,惊恐询问,“你……你又是谁!”岳霄与他笑得温柔和善,道:“你谣言中的另一个人。”他笑得越温和,那两人便越惊慌,灰衣青年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哆嗦道:“岳……岳大侠,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大人。”岳霄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小人。”灰衣青年:“……”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他当然听说过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