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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说,“更何况,我们若是在你说的那洞xue中,就算开了这门,只怕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吧。”他思及此处,更觉逃生希望渺茫,又想那些人留他与江延的命在,想必是为了骗沈清喻与岳霄来救人,他们进了镇便很危险,若还跑来救自己与江延,只怕不出几日,大家就要一对快乐的狱友了。“我记得来时的路。”江延忽而开口道,“岔道口方有守卫,每日两班一轮换,除了送饭时,是不会到牢门前来的。”凌自初怔怔看着他。“换防后一个时辰内便会有人来送饭,若我们动作快一些,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逃到洞口。”江延说道,“洞外直通小镇,可我们不能从正路上走,有一面是断崖,崖下是荒林,他们应该也没进去过,从那里逃走应当是最安全的。”凌自初目瞪口呆。“江兄。”他抓住江延的手,“你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么多的?”“他们抓我进来时,又不曾蒙住我的眼睛。”江延说道,“我也不聋,他们什么时候换防,我当然能听见。”他说得好似理应如此一般,险些令凌自初流下羞愧的泪水。就算他被抓进来时没被打晕,他也是记不住这些东西的。江延的功力恢复需要时间,凌自初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干坐着等候,他是真不曾受过如此惊吓,更是第一次成了阶下囚,心中有万分的惊惧慌乱不知往何处说,可江延每日不是在闭目养神,便是在打坐运功好令自己身上的伤好得快一些,他本就话少,凌自初与他在一块,只觉自己闷得简直是快发霉了。洞xue内不见天光,凌自初判断不出时间,他只知自己饿得厉害,他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抗不过两日,实在忍不住,还是去吃了守卫送来的饭菜。还好,这饭菜倒是无毒的。江延见他并未中毒,方跟着他一块吃了些东西,凌自初躺在地上,觉得江延这是将他当成了试毒之人,不由颇为无言,却也没力气去与江延说话,干脆躺着歇息,只等下一餐饭来。可他们不过才吃了两顿,那些守卫便不再送饭了。凌自初饿坏了,便在心中暗骂容家,好歹家大业大,怎么如此抠门,连顿饭都不舍得给囚犯吃。他很着急,江延却好似松了口气。他很清楚他们还活着的缘由,容家在拿他们做饵,好诱后来此处的沈清喻与岳霄上钩,如今容家放他们自生自灭,那便是说明容家已觉得抓捕沈清喻与岳霄无望了,他放了心,加之如今他功力已恢复至半,他们应当很快便能自此处逃走。更何况,本来那些守卫便只有在送饭时才会到他们牢前看一看,如今他们不送饭了,那他们二人逃走时被发现的几率自然也就跟着变小了。无论如何,这对他们都是好事。凌自初饿了一晚上,第二日还在期待守卫送饭来的时候,江延却已开始准备了。他听守卫换了岗,便将凌自初从地上拖了起来,压着声音与他道:“跟紧我。”凌自初霎时清醒。……江延的确是记得路,他将牢门弄开,外头如他所说果真暂时没有守卫看守,他跟在江延身后,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眼见着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些微光,他们好像终于要到出口了,他方才想起一事,轻轻拽了拽江延的衣袖,问:“江兄,你的刀……”“那是身外之物。”江延倒是分得清楚,“现在活着出去最重要。”他方说完这句话,忽而警醒,回眸朝后一望,抓住了凌自初的手,拖着他蹿出几步,急匆匆道:“跑!”有人追来了。正如江延所说,洞xue之外,是一处高崖。崖上有一条通向镇里的路,可那路上竟也有人手持火把巡逻,这是凌自初未曾想到的,他还不知该如何才是,便被江延拽着扯到了那高崖边上。凌自初往哪高崖下一看,这地方压根就没有路,他吓得哆嗦,身后追他们的人显已跟着过来了,他压根不知如何是好,他抓着江延的手,声音打着颤,问:“江兄!现在怎么办!”江延反是甚为冷静,只是问他:“你信我吗?”凌自初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延:“跳。”凌自初:“……”第51章5151.51.崖下寒风凛冽,凌自初两股战战。哪怕追兵就在身后,他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咽下一口唾沫,哆嗦道:“……跳?”江延点头:“若是跳下去,还有一线希望。”凌自初:“这么高!跳下去会摔死的!”可江延甚为冷静,也同他一般看着崖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摔死不至于,至多摔断几根骨头。”凌自初:“……”摔断骨头也是很疼的啊!可江延说得没错,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选择,若不从这里跳下去,就只得转头面对追来的容家人,那就只能死。凌自初哆哆嗦嗦抓住了江延的胳膊。“江兄。”他发着抖说,“都靠你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办法。被住进山洞前,江延曾注意过那断崖,那地方虽高,却有不少树木与凸出的山石缓冲,只要选好落脚处,再有足够好的轻功,是可以直接跳下断崖的。江延自认武功极高,就算在中原江湖也是排的上号的,他听岳霄说起过,容家人不擅武,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一个哪怕中上的高手,若不是用毒,他们也是不可能抓住江延的,如今追来的又多是普通守卫,那武功更是高不到哪儿去,他断定他们追不上来。可这么长时日缺水缺粮,他又内伤未愈,也只恢复五六成功力,还带了一个凌自初,离地方有三四丈距离时,他便有些体力不支,一脚踩空,自那断崖上摔了下去。凌自初吓得大叫,死死抓着江延不肯松手,他摔得头晕目眩,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他们已到崖底,江延给他当了个垫背,他除去一些擦伤外,并无大碍,额头又狠狠磕了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几乎觉得自己若再这么摔上两回,怕是真的就要摔傻了。凌自初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江延一声不吭的,他看江延似乎也并无大碍,便左右环顾,一面问:“江兄,我们该从哪儿走啊?”江延并不说话。凌自初又抬起头,这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全是极粗的大树,他只能艰难辨认着方向。他虽是个大夫,可上山采药这种事,他干得很少,大多数药材都是别人作为诊金送给他,或是他买来的,他去这种荒山野岭的次数一只手便可算过来,凌自初努力辨认方向未果,只好回过头,讨好笑着去问江延,道:“江兄,你认得出方向吗?”可江延仍不说话。他双眉紧蹙,林内光线并不好,凌自初这才看清他满额的冷汗,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凌自初怔了片刻,着急凑了过去,说:“你把手拿开,让我看一看。”方才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