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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凛之与他们兵分两路,前往中原寻当年魔教旧部,他们每到一处,也都有传信给燕凛之,好方便燕凛之找到他们,沈清喻听闻燕凛之回来了,知道他要带回当年教中旧部的消息,便稍稍打起了些精神,与燕阳道:“将他请进来吧。”燕阳立即点头:“是!”他说完这句话,忽听岳霄冷哼了一声,吓了一跳,茫然无措看向岳霄。沈清喻无奈道:“岳霄……”岳霄不理他,燕阳急忙溜了。片刻之后,燕凛之便随着燕阳来了此处,他走进屋,直接便同沈清喻谈起了公事,当年魔教旧部死伤惨重,幸存之人散在各地,他如今已聚起了一些,燕凛之当年在教中便威望极高,不少人答应回来,其余之人听到消息,想必也会来寻他们。这事他办得顺畅,便先回来同沈清喻复命。沈清喻还未开口问他具体情况,岳霄却已冷不丁在旁说了话,问燕凛之道:“入歧反噬一事,你应当早就知晓吧?”当年燕凛之便是魔教教主的心腹,他二人还是好友,孟景与凌自初或许不知道,燕凛之却应该很清楚。果真燕凛之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岳霄本就有气,听他如此说,更是干脆呛了回去,问:“那你为何不说!”“有得必有失,我以为你们知道这个道理。”燕凛之冷冷道,“入歧是魔功,你们难道没想到他会噬主吗?”岳霄本就是一时气话,他知道此事怨不得燕凛之,他是在怪沈清喻胡闹,方才那话一说出口,他便知自己是说错了,如今也不回答燕凛之的话,只是将目光收回去,自己同自己生闷气。燕凛之见他们无人开口,又冷笑一声,往下说:“没想到你们连这种事都不清楚,就敢动入歧。”沈清喻答:“我如今知道了。”燕凛之看他。沈清喻又说:“无妨,我不介意。”燕凛之说得没错,有得必有失,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根本怨不得谁。燕凛之看他一眼,方放缓了语调,说:“我知道有缓解的办法。”他当年见过教主经此困扰,便深知此事无解,但可压制,只需不接触外毒,便同常人没什么分别。沈清喻一怔:“燕堂主请说。”“医仙谷有驱毒圣物,叫灵诃玉。”燕凛之说,“当年凌兄从他谷中取了一块,置于怀中,时常揣摩把玩,哪怕他后来服了十数种剧毒之物,也鲜少有发病的时候。”凌自初却皱眉:“我听过此物,可这东西医仙谷统共也没几块,他们不会轻易给外人的。”“如何取得,便要看你们了。”燕凛之说,“凌兄取此物的办法……我想你们也不会愿意去做。”沈清喻便想,魔教教主要这东西,也许是偷,也许是抢,总归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燕凛之本还要再说话,似是想提点沈清喻一句,可方开口,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起教中之事,便闭上了嘴,原想退到一旁,房门未关,他们便朝外去看,不想见着的是高逸搀着的贺逐风,他身体逐渐好转,如今已可下地行走,方才见到凤哉,听闻沈清喻突然发病,有些担心,便打算过来看看。“贺掌门?”沈清喻问,“您怎么过来了。”贺逐风见他无恙,稍松了口气,道:“我听凤哉大夫说沈少爷突发急病——”他目光转至燕凛之身上,遇到一顿,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燕凛之微微挑眉,不言不语,转开目光。“燕师兄?”贺逐风愕然,“你怎么在此处?”第54章5454.54.贺逐风说完那一句话,燕凛之却不回应他,这屋内除了他二人外,好似全都怔住了。半晌沈清喻才想起燕凛之出身凌空,加之燕凛之与贺逐风年岁相近,他早该想到他二人或许相识,如今竟让他们两人见了面,实在有些尴尬。而无论贺逐风如何询问,燕凛之似乎都打定了注意不与他说话,甚至待贺逐风多问了几句后,他忽而起身,看也不看贺逐风一眼,面无表情地便走了出去。贺逐风一怔,苦笑,道:“燕师兄与当年相比,的确没什么变化。”高逸完全不知这是出了何事,他听过燕凛之的名号,但却只知当年燕凛之叛出师门,自此往后,燕凛之在门中便为人不齿,好似他天生就是个叛徒小人,其中更多的缘由,他一点也不知晓,如今猛然听贺逐风唤他作师兄,倒还是惊奇,不明白师父会对这个叛徒如此客气。无人说话,贺逐风深叹一口气,转头问沈清喻,蹙眉道:“沈少爷,为何燕师兄会在此处?”当年魔教覆灭之后,江湖便传言燕凛之出逃,从此江湖上便再无他的踪迹,而如今燕凛之却出现在了此处,难免令人生疑。沈清喻沉默片刻,开口道:“贺掌门应该很清楚。”贺逐风微微皱眉:“这么说来,他们的猜测,都是真的?”沈清喻:“是。”贺逐风口中所说的“他们”,所指的应当是张修远兄弟二人,他们早就猜测入歧落到了沈清喻手上,却不知学入歧的人是沈清喻。毒龙谷之行,他们暴露了身份,这已不是个秘密了,让贺逐风知晓,倒也无妨。他担心的是贺逐风的反应。贺逐风是正道大派的掌门,数日接触,也能看得出贺逐风算得上是个颇为正派的人,先前他们毕竟未曾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如今他算是光明正大在贺逐风面前承认自己与魔教有关系了,那贺逐风会有什么反应,他猜不透。贺逐风却不再与他谈此事,他微微抬眼,转口道:“方才我在屋外,听见你与燕师兄交谈,你们要寻灵诃玉。”沈清喻不由一怔,点头:“的确是……”“我与医仙谷谷主相识多年,也算是好友。”贺逐风道,“你们若是要灵诃玉,我可以同他说一说,应该能讨来一块。”凌自初大喜过望,却还是忍不住问:“灵诃玉稀少,真有那么容易拿到?”贺逐风微微一笑:“就说我治病需要便好,我与他二十年交情,总不至于连一块灵诃玉都不舍得给我。”沈清喻却不明白。“贺掌门应当很清楚我是什么人。”沈清喻皱眉道,“您为何还要帮我?”贺逐风却不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燕凛之是魔教堂主,可他仍是我师兄。”沈清喻虽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贺逐风似乎不愿说,而他说了几句话,也已觉得累了,贺逐风便起身告辞离开,他要回去给医仙谷的谷主写信,好将灵诃玉要过来,这几日他身体稍好,心情也很愉悦,可高逸跟在他身边,心中却仿佛有万分疑惑。贺逐风便也问他:“阿逸,你是不是很失望?”高逸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他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对师父失望的。”他是有疑惑,不明白贺逐风为何要对一个门中叛徒如此亲近,可他又想,贺逐风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