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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因为我以前做了很多坏的事情,但你从来没有苛责我,你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善良最温柔的人,我小的时候很难相信世界上竟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虽然我很自私,希望你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但如果没有我的参与,你会更快乐,我也能接受了。我不想推托四年前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想告诉你,对不起。我把感情当作儿戏,并不信任当时只有二十岁的你。但一切说起来,也都没有用了。但这次,我不会逃了。该我面对的,我会好好面对。我会努力解决圈子里的那些事,虽然可能会牵扯到你,但我知道,如果你了解裴章的肮脏事,一定不会为了利益而掩盖事实,这点,我有十足的自信。但我依旧要跟你说对不起,没能早点告诉你事实,希望不会打乱你的计划。我是个懦夫,也是个辜负你爱意的大坏蛋,你也没有必要原谅我,但你说得对,我要为我所知道的真相负责。希望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希望你幸福安康,一切顺利。要像以前一样爱篮球,爱游戏,找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会陪你一起冲浪、聊你感兴趣的东西,又对你很好,不要再像我了。你的一个朋友】看到这里,顾重把纸都快捏碎了。他忍不住低声道:“谁跟你是朋友。”这么自作主张地写下一段话,搞得就像是告别似的。告别?他忍不住地想起不好的事情,该不会……他第一次给沈望打了通电话,却连手机都差点没有拿稳,然而没有人接,第二通,依旧没有,手机那端传来的忙音像是一个黑洞,蚕食他的理智。倒是旁边坐着的啤酒肚呵了声,感叹了句:“这个沈望不知道又干了什么事情,怎么又挂在热搜上了?”同时,他也收到了两条陌生的短信。【沈望在你这里吗?】【我是徐斯,你收到消息的话请尽快回我,他前几日从医院里跑出去,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但都一无所获,他很有可能是来找你了,如果看到他的话,你不要刺激他,骗骗他,别让他一个人呆着,我知道你对他有很多误解,也讨厌他,但看在你们旧识的份上,收留他几天。他也麻烦不了你多久的。】第三十八章消毒药水。来来往往的病患。他坐在抢救室前,一片茫然。手里只是攥着一个天蓝色的布袋,被血浸透了一半,湿湿黏黏的,里面装着一对对戒,是沈望在那家小店里买的,内环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缩写。推进抢救室前,沈望的身上还戴着纹了他名字的那枚,因为失血太多,戒指又箍住了手指的筋脉,所以护士把它蜕了下来放在顾重的手心里。细细小小的一枚,根本不值钱,现在也看不出原本的花样。就只剩下血。却成了压垮顾重的最后一根稻草。坐在他身侧的老妇人哭得抢地呼天,一双浑浊的眼睛泡在泪水里,旁边她的女儿、女婿都哭丧着脸安慰他。只有他身侧静悄悄的,沈望的通讯录里只有他的电话号码,备注是一个孤零零的“A”,连护士给他打电话时都要确认一番,是不是认识沈望,怕找错了人。他流不出泪,心却随着沈望一块去了。支撑着他的不是恐惧和绝望,而是愤怒,他愤怒得可怕,只有握着沈望那些零碎的东西才能缓解他的愤怒。他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他的问题太多,却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那对浸了血的戒指。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直到沈望被推出手术室,一圈医生护士围着他,他甚至看不见沈望的脸,只能见到一截绷了纱布的手腕,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子想去看一眼,却向后退了一步。他害怕沈望不在了,怕手术失败,怕他的愤怒找不到人发泄,怕那枚戒指真的没了主人。旁边的护士似乎看出了他的心境,安慰他说,病人情况稳定,让他先去缴费领药。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却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望。枯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他眯起眼睛看沈望留下的两枚戒指,护士说沈望已经醒了,但他却不敢进去看沈望,他害怕见到沈望那双脆弱的眼睛。如果他当时追问一下沈望身上的淤青,对他和颜悦色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但他依旧想不通,他怎么敢自杀,怎么在直播间说这样的话,让整个娱乐圈陪他一起沉浮。没有理智,没有回旋余地,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你傻坐在这里,怎么不进去看他?”回头去看,果然是徐斯,穿了件皮夹克,脸色憔悴,但笑起来依旧是欠扁十足。顾重看他手里领着两袋外卖盒,徐斯也顺着他的视线,还向他展示了下里面的饭菜,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徐斯径直地坐在了他的身侧,道:“本来以为你不会听我的,谢了。”顾重难得不想跟他拌嘴,没搭理他。“护士在给他换药,恶心得很,我只好出来买饭。”“病人没吃,你倒先吃起来了。”徐斯掰开木筷子,笑道:“味道还不错,挺正宗的,还有一份是你的。”顾重皱着眉看向他,徐斯道:“不是我不想给他吃,他本来就有轻微的厌食症,现在又整天情情爱爱的,吃得下饭才奇怪,倒是你,你怎么不进去看他?我还以为你挺想见他的。”“谁想见他?又不关我的事。”“那你捧着他那两枚戒指干吗?不过你能这么想最好,的确跟你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而且自杀又立马叫救护车的人没你想得这么脆弱,顶多是选择困难症,纠结着想死还是不想死呢,但别觉得这是他的苦rou计,就算你这么想也别这么在他面前说,他还是挺虚弱的,别又割腕了,他可没那么多血流了。”顾重听见他这样云淡风轻、说说笑笑的语气就忍不住拧起眉,说:“这就是你的喜欢?他昨天要是再晚几分钟,你过来就是为他收尸了。”徐斯笑笑,说:“我都习惯了,你要看看他身上就知道了,这回只不过是闹得大些,对了,牛rou饭再不吃就冷了。”“你爱的人躺在病床上刚活了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怎么办?跟他一块哭?以前我希望你离他远点,别整天在他面前爱爱爱的,像他这种人,一辈子没见过也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你天天跟他说爱呀恨的,就难免要有血有rou地活了,那还怎么不清不楚地过一辈子?现在我希望你多爱他一点,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脸色跟沈望有什么区别?他是脑子有病,但不会伤害你,只会伤害他自己。放心,他把自己割得全身没一处好的,也不会舍得你留一滴血。”“我才不怕他,他那点力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