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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制止他,发现毫无用处以后索性放弃了,低头吃自己的东西,眼皮都不抬一下。沈鹿津津有味地听着,开始嘬第二瓶北冰洋,就听季飞泉说:“我再给你讲一个事,季总小时候特别好骗——也不能算小时候吧,就他差不多……嗯,十年前?真的,我说什么他信什么,对我这个大哥忠心耿耿,我当时……”他话刚说到这里,服务员突然出现在旁边:“打扰一下,先生,那辆银色的跑车是您的吗?”季飞泉一愣:“是啊,怎么了?”服务员:“刚老板跟我说,看到那辆车开走了,他记得车是您的,所以赶紧让我来问一下。”季飞泉心头一跳,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车钥匙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难道是他进店拿汽水,跟那位客人撞上的时候被顺走的?他当场骂了一声“靠”,起身就追。沈鹿愣在原地,转头看向季闻钟:“我们是不是也……?”“我车不在这,想追也追不上吧,”季闻钟说,“何况,你也不能跑步。”“可是……”季闻钟稍加思考——他刚被季飞泉耍了一通,现在还不爽着,实在不是很想帮他抓什么偷车贼,这货吃个烧烤居然还能把车钥匙弄丢,真是不值得同情。但那毕竟也是他亲哥。终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喂嫂子,你到了吗?到了的话帮我哥追一下他的车,他车……”“他车被偷了是吧?”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我已经拦住了,正在教训……这孙子。”电话里传出一声惨叫,沈鹿合理怀疑“教训孙子”中间的停顿是因为说话的人狠狠用脚碾了一下偷车贼。季闻钟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哦,是吗,那就好。”而正在这时,手机里漏出一声更为响亮的怒骂:“季飞泉!你给我滚过来!车你都能弄丢,你sui不sui!”季闻钟迅速把手机拿远,并掐掉了电话。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一脸懵逼的沈鹿:“……”季闻钟波澜不惊地拿起一串烤面筋,慢条斯理地咀嚼。沈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嫂子让她过来的?”“就在季飞泉骗我吃羊腰子之后。”“……”沈鹿沉默了。他看向季总的眼神有些肃然起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级手段——借刀shā're:n?以及……君子报仇,十分钟不晚?第46章第46章“不过……”季闻钟似乎意有所指,“你刚刚叫她什么?”“嫂……”沈鹿脱口而出,话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连忙伸手捂住了嘴。感觉到季总眼中的意味深长,沈鹿慌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顺嘴了!”季闻钟:“我好像也没说你有什么意思。”沈鹿:“……”季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套路了?他连忙别开眼不去看对方,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自己的东西。烤串这种东西好像有种天然的魅力,让人一不留神就要多吃,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大堆吃完剩下的签子。服务员过来帮他们收拾,直接当着两人的面掰断签子扔进垃圾桶,并说:“先生,麻烦您把已经上了的先结下帐,一会儿客人就要多起来了,最近总有跑单的,我们也盯不过来,您体谅一下。”“嗯,好。”季闻钟掏出手机给他转了帐。等服务员走了,沈鹿说:“那不就成你请客了吗?”“哪一次不是我请客,”季闻钟叹气,“上次在西餐厅也是我刷的卡。”沈鹿深表同情。好惨一季总,被大哥拽来吃饭,还要替大哥付钱。五分钟以后,跑出去追偷车贼的季飞泉终于回来了——是被他老婆“拎”回来的。廉悦一手拎着季飞泉,一手拎着偷车贼,把前者往旁边一丢,扣着后者的脖子,掐住他下颌迫使他抬头:“偷车?你能耐啊,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不干正事,只会偷车是吧?窝囊废一个!”偷车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我错了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季飞泉回到沈鹿这边,坐在凳子上长舒一口气。沈鹿:“你也被揍了?”“差一点,”季飞泉心有余悸,压低声音,“还好被当场抓住了,不然,要是车真丢了的话,我回家肯定难逃一劫。”他又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不对啊,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还来得这么及时?”沈鹿看向季闻钟。季闻钟垂着眼,假装没听到。季飞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恍然大悟,手指在季闻钟跟前敲了敲:“原来是你打的小报告,可以啊我的弟弟,你这个手段可太不光明正大了,哥哥看不起你。”“‘兵者诡道’,能收拾了你就行,具体光彩不光彩那并不重要,”季闻钟神色如常,“更何况,这是最简单便捷的方法,省时省力,何乐不为呢?”季飞泉又亲切地掏出了他的“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不过,她真的好厉害啊,”沈鹿发自真心地说,“凭一己之力制服了偷车贼,普通人都没这个胆量吧。”“你说廉悦吗?”季飞泉面露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老婆——在加入车队之前,她是练散打的,不是我吹,就躺地上那位,再来十个他这样的,也不在话下。”季闻钟向他投去异样的眼光——这到底有什么好吹牛的?沈鹿内心也有些微妙,心说练散打的……那岂不是夫妻之间根本不可能吵架?一旦吵吵起来,直接三拳两脚,季飞泉就趴下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夫妻和睦呢。不过季飞泉这种挨揍还要吹老婆厉害的属性,真不是抖M吗?表面光鲜亮丽,开着豪车到处跑的二世祖,说不定一回家就跪榴莲。沈鹿对这对夫妻有了新的认识,觉得季总一家都挺神奇的。廉悦终于教训完了偷车贼,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再没给他一个眼神。偷车贼已经生无可恋,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估计这辈子都对偷车有阴影了。廉悦走到季飞泉身后,伸手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吃,还在这吃,吃个烧烤能把车吃丢了,真有你的啊。”“别别别,快放手!”季飞泉连忙挣脱,从旁边拽过来一把凳子,按着廉悦坐下,好言好语地哄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