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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不知道,精致的脸瞬间耷拉下来,眼中满是怒气。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晟帝手中的笔,顾九皱眉道:“舅舅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是觉得大周要亡了,日后不用您再cao劳?”晟帝干咳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小九,这是件急事。”闻言,顾九晶亮的眸子里似是能喷出火来,怒气冲冲道:“再急,急得过您的龙体?”昨日夜里,安远突然而至,说晟帝吐血昏迷不醒,连陆太医都不敢开药,当时,顾九只觉得脑中一白,吓得站都站不稳了,那种像是天塌了的感觉,谁愿意再感受一次?晟帝可以说是顾九在这个世间最亲最近之人了,而他努力活着的执念便是晟帝,若是晟帝出事,那他何必这么辛苦的活着?“小九,把笔给朕。”晟帝刚醒来之时,听了安远的回禀,也知这次将顾九吓坏了,只能软声软气却不容置疑道。“舅舅,若是您出事,我便不会为了活下去,去忍受那种疼痛。”顾九见晟帝态度坚决,眸子一黯,把笔递到晟帝面前,声音里透着丝丝悲意。听到顾九的话,晟帝也不接那笔了,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着顾九,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这可不是混账话,舅舅若不信,便尽管糟蹋自己的身体。”顾九脸上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你……”看着顾九,晟帝眉头皱得死死地。顾九紧抿着唇,毫不示弱的迎上晟帝的目光。这内殿里,这一老一少谁也不退让的在对峙。第47章重要的信“罢了罢了,朕去休息。”僵持到最后,还是晟帝认了输。顾九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晶亮的眸子盯着晟帝,笑嘻嘻道:“那舅舅快去吧。”“以后不准再说那样的混账话。”晟帝瞪了他一眼。“知道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盯着晟帝:“舅舅还不去休息?”晟帝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床榻旁躺下。偷看着这一切的安远,那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叹道:“哎,还是小主子有办法。”亲眼看着晟帝再次睡着之后,顾九出了皇宫,只是在回宁王府的路上,突然转了个弯儿,到了乐府。刚一进紫竹院,便发现紫竹院里有好几个身量高低相差不多的人,其中竟有两个穿紫衣的,由于顾九无法辨认哪个是祁珩,他只好一进门便冲着其中一个喊道:“祁——”只是还未喊出来便被打断了。“顾公子,主子出去了,还未回来。”此话一出,那紫竹院里的几个人,皆是疑惑的向顾九看来。来找族长?“他出去了?你为何没跟着?”顾九狐疑的在紫竹林里看了一圈。闻言,乐清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道:“主子不让我跟着,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乐清。”祁珩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听见祁珩的声音,顾九的脸色瞬间变了,狠狠地瞪了乐清一眼:“一会儿小爷再找你算账!”说完之后,转身向紫竹后面的屋子走去。留在原地的乐清,脸上出现些许尴尬,看向那个屋子,明明主子是一直跟着顾九的,夜里根本没有回来,顾九把主子送出宫后,主子又折了回去,此刻不应该在顾九后面进来么,怎么出现在屋里了?“乐族长,刚刚那位公子是何人?怎敢如此同您说话?”紫竹院几个人围着乐清,其中一个人疑惑地开口问道。乐清深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叮嘱道:“以后见了他,千万躲着走。”“为何?”几人更疑惑了。为何?乐清默默望天,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走进屋里的顾九,看到祁珩正站在窗子前,不知在看些什么。“昨夜真是多谢你了,舅舅已经醒了,他的身体能否调理好?”顾九走近祁珩,有些担忧的问道。“几近油尽灯枯。”祁珩转头看着顾九,继续道:“若是细心调理,便可多活些日子。”许是担忧顾九伤心,祁珩的话比平日里多了一些。若是祁珩没有在顾九处置那些百姓时离开,便可听到顾九与晟帝的那些对话。那么,祁珩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平平淡淡地说出晟帝的病情了。“你不是隐族族长么?怎么会没有办法?”顾九语速还算平缓,只是这突然揭破祁珩的身份,让人感受到顾九的不安。“你如何得知我是族长?”祁珩淡淡的看着顾九,眸子闪过一抹异色。“……呃。”顾九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对于祁珩的真实身份,虽说两人心照不宣,但祁珩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顾九竟然知道他是族长。顾九干笑一声,避开祁珩探究的眼神,道:“自然是猜的。”“……”这事能猜的出来?祁珩沉默。“你不信小爷?”顾九理直气壮的反问。自然是不信的。祁珩看着脸上布满疲惫的顾九,却最终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信!”祁珩平淡地说出一个字之后,继而问道:“你可要休息?”正巧顾九打了个哈欠,听见祁珩的问话之后,连忙点头。一方面既是为了躲避现在尴尬的局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昨夜守了晟帝一夜,今日又如此的折腾,眼皮确实有些睁不开。“小爷改日再来找你。”说完就要往门口走。“你就在这里歇息罢!”说着祁珩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等你醒来后,我同你说,如何调理舅舅的身体。”听到那句调理舅舅的身体,本想走的顾九翻了个白眼,也不客气的直接朝着屋里的凉榻走去,边走边说道:“那是小爷的舅舅。”“嗯!”许是太过疲惫,顾九的身体刚一沾凉榻便沉沉睡去。祁珩看着顾九疲惫的睡颜,走过去,看了许久,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屋内看了许久,祁珩慢慢转身出了屋。他刚一出屋,在凉榻上躺着的顾九睁开了眼,眼珠有些熬得发红,但是却没有丝毫睡意。顾九想着刚才祁珩明明满是疑惑,却忍着不再继续往下问的模样,眉头皱得死死地。“不知他要做什么?”顾九叹息一声。出了门的祁珩,招来乐清,淡淡的问道:“你跟顾九说过我是族长之事?”“没有。”乐清惊讶道:“他竟然知道您是族长?他从何处得知?除了百年前失踪的那人,我们可是第一批出世的隐族。”祁珩沉默不语,他一直觉得顾九看似嚣张跋扈,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