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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是真的有酥麻之感。闻人厄将手探入灵泉中,温热的泉水,比殷寒江的手要温暖许多。-百里轻淼白天与钟离谦殷寒江等人聊过后,差点被殷寒江杀了,还是钟离谦及时劝阻他,殷寒江才勉强压住杀意。临走前他阴毒地瞧了百里轻淼一眼,那眼神吓得百里轻淼当场发起高烧来。钟离谦赶走师坛主,防止他令百里轻淼的病加重。又命宿槐给百里轻淼喂药,见她病情稳定下来后,钟离谦才对宿槐道:“随我去总坛聚灵阵,你师祖还等着救命呢,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他嘱咐百里轻淼静养,明日宿槐就能脱身回来照顾她。百里轻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蓦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她猛地睁眼,借着夜色,见一人站在她床前,正静静地看着她上一次如此被惊醒时,见到的是殷寒江拿着三/棱/刺在她脸上比划,这次百里轻淼还没看清人脸,就拉起被子抱紧,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是本尊。”闻人厄抬手一掌点亮室内的油灯,露出自己的脸。“闻人前辈!”百里轻淼满脸惊喜,“是你还活着,还是我在做梦?”“本尊还活着。”闻人厄道。“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是我害你跌入血海中。那时我曾发誓,若你能幸存,百里愿为你做牛做马,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百里轻淼激动得哭了起来,她趔趔趄趄地下床,对着闻人厄要磕头。“不必。”闻人厄可不能让百里轻淼对自己叩首,他侧身避开道,“本尊来此,只是想知道一件事。”百里轻淼:“前辈请问,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本尊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要的不是字面意思。”闻人厄道。他方才在后山思考许久,脑子里一团乱麻,不明白殷寒江的感情是真还是幻,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如何回应。他想,大概还是他对情爱理解得不透彻,始终没能悟透那第三句话的内容。也正是因此,他撮合的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相处三十年还是兄妹情,他始终不能理解百里轻淼为何对贺闻朝死心塌地,以及……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殷寒江。这……不让解释字面意思,还能说什么?百里轻淼单眼一黑,十分希望此时她能拥有钟离大哥的智慧。“你不懂?”闻人厄看着百里轻淼,“你对贺闻朝不正是如此?不仅一往而深,还痴心不悔。贺闻朝娶了妻子,你还念念不忘。他将你囚禁在后山,吊在幽冥血海上,你还为他寻死觅活?本尊想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叫人……”他顿住,想起殷寒江唇瓣贴在酒杯上,抱着衣服一个人坐在灵泉边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这才接着说道:“能叫人魂不守舍,不能自已?”闻人厄本以为百里轻淼能给自己答案,谁知她抓了抓头发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晓得自己爱师兄,就算他成婚了也爱,可我为什么爱呢?他未婚时我爱他温柔体贴,爱他是偷偷照顾我的大师兄,可是现在,他婚后依旧纠缠我,既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柳师姐,我爱他什么,是我最唾弃的行径,我爱他什么?”说罢还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恨其不争地说道:“我还要为他寻死,我图什么?”闻人厄:“……”百里轻淼一副快坏掉的样子,似乎不能为他解惑了。百里轻淼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疑惑地说道:“奇怪,我……好像分成了两份,一份理智地告诉自己当断则断,另一个自己却还恋着师兄,甚至盼着柳师姐哪日去了,师兄还能与我共结连理,我究竟在想什么?前辈,我……”她走到闻人厄身边,求助地想抓住闻人厄的手,闻人厄及时避开,袖口却扫过百里轻淼的指尖,从她手上穿了过去。百里轻淼:“……”“罢了,看你自身难保,本尊问错人了。”闻人厄避开百里轻淼,取出一块石头对她道,“此物我需要借用一段时日,待你需要时,定会还你。”“这是什么?”百里轻淼盯着那块红色的石头咽了下口水,她觉得自己想要,从未这般渴望一个物品,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这是神血,”闻人厄道,“能够助帮本尊稳定混沌能量,早日修成神体,没有它,本尊就是一具虚影,旁人看得到碰不到。”这便是先天神祇除神格外为转世的自己留下的另一份保障,她将神血也藏在幽冥血海的混沌能量中,等百里轻淼修成仙尊即将踏入神人境界时,自然能够感受到神血的呼应,届时在蕴藏先天神祇精华的神血帮助下,便能够顺利融合神格。书中闻人厄坠入幽冥血海的瞬间,因与百里轻淼有因果,竟直接碰到了神血,并在接触到神血的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于临死前将神血丢给百里轻淼。百里轻淼接到神血的那一刻,闻人厄欠下的因果还清,从此与女主再无干系。今生闻人厄如书中一般,被血海吞没后神血便自动送上门来。拿到神血的时候,闻人厄终于明白他与百里轻淼的因果在哪里。三百多年前,先天神祇的神意助闻人厄踏上杀戮道,三百多年后,修成魔尊的闻人厄,必要为百里轻淼取神血。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所谓深情不悔,不过是因果下的孽债,为的是确保闻人厄不会贪图神血中的力量,将其据为己有。闻人厄本打算见到百里轻淼就将神血还给她,从此与女主再无瓜葛。然而此时此刻,他需要这块神血,才能让心魔缠身的殷寒江相信自己还活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由我来做决定呢?前辈拿去用就是。”百里轻淼忍下对神血的渴求说道。“多谢,”闻人厄点点头,“本尊定会倾尽所能,助你得到一切。”说罢人影一晃,油灯熄灭,闻人厄消失了。百里轻淼正发着烧,她呆坐在床上,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愣愣道:“这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没过一会儿,她躺回原位,又昏迷过去。闻人厄借到神血,来到他原来的房间,见殷寒江将那件法袍摆在里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