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魔会在洗礼中融化成水,常人不会,让所有人接受洗礼。一个私生子发现他们受洗的池子里添加腐蚀性药水,与教皇谈判,立下血契,愿永生永世保圣光教兴衰。教皇是个狠人,两边都不违约,先杀了人又用咒术让他们死而复生,只是中间出了茬子,当他们半人半尸时,一行皇储的人袭击了挖棺木的修士,鲜血流入棺中,唤醒了他们,凭借本能,他们咬破人类喉咙,用鲜血滋润了血管,获得活的力量。古早,男女皆可继承皇位,这些人便是十三位初代纯血。皇储继位后,虽恨教皇两面三刀,但又要借他对付血族,而正应了血契,血族与教廷的兴衰息息相关。耶狄斯在面对亚父的画像时,极其厌恶老人的假仁假义,但还是沾染上亚父骨子里的凉薄与狠辣。眼都不眨地,耶狄斯让修士们把曾经共事一年的血族们,现在的rou泥们,埋到花田里。……环视一圈,血族覆灭,修士们与暗夜骑士缠斗一团。师宣并不意外这个局面,只是从未想过会被故友背叛。此时,师宣并不知晓法则不动声色给了耶狄斯一段记忆。但他却知道,当初那个潜入血族的修士流尽身体里每一滴肮脏的血,以血为媒绘制阵法活活耗死“授血之父”,掏空那名血族的能量助他逆转为常人。“这一局是我输了。”师宣闭了闭眼,喉头紧涩,口中微苦,“……耶狄斯。”男人表情纹丝不动。师宣一个瞬移滑到男人面前,握住他的剑,旁边修士们如临大敌,唯有耶狄斯毫无紧张,师宣突然弯下眼角,“我若说,偏不想如你所愿,你要怎么办?”耶狄斯还没猜出少年所指,腰间的剑被猛然拔出,在周围惊呼中,猛然给了男人腹部一间,耶狄斯竟没有躲,只垂眸望着少年,“你满意了?”“不满意。”师宣抽出剑,让男人的血随着伤口汹涌越大,抬手剑锋一转,缠斗中的修士们心里一紧,余光看着,以为少年还要刺给男人第二剑,却见少年反手割破自己的脖子,血液顿时汹涌而出——男人瞳仁猛然一颤,来不及多想已赤手握住长剑,掌心被剑锋划破。少年紧握剑柄,想施力把脖上伤口割得更深,耶狄斯牢牢握住长剑,往外拉扯,两人争夺间,互相的血混着剑锋汇在一起。耶狄斯眸色复杂难辨,“你这是何必?”夺不过剑,少年干脆松了手,耶狄斯紧抿的唇瓣刚松懈几分,眼前的少年突然缓缓扯开笑容,伸出手指插入伤口、拨开,皮rou外翻,血流得更多,映出少年的灿然笑意,让人心惊rou跳。耶狄斯瞳仁紧缩。少年道,“我知你想逆转成人,但我偏要你——泥足深陷。”师宣一步跃开,任由对吸血鬼影响极大的纯血血液落了一地。吸血鬼血液流失越多渴血越强烈,耶狄斯喉头滚动,捂住伤口,因为先前残身做引勾修西离开,修复身体耗费颇多,现在剑伤恢复极慢,随着大量失血与纯血血味弥漫开,男人喉头滚动越来越快,眼球微微红了。师宣转身疾走,用一路洒落的血引着男人离开,行了很远,估计修士与暗夜骑士都很难追来打扰时,他停下了步子,是一处花草丛生的山坡。刚刚坐稳,一个高大的人影压来,把他扑在地上。师宣翻个身,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男人表情紧绷,额角青筋暴起,抓住他肩膀的手扣得很紧,像是极力忍耐。眸中的墨色渗出艳红,像是染了血,又像有把火在烧。若换成普通吸血鬼,理智早被欲望掩盖,男人探出獠牙几次压向师宣脖子,却在将将触及时又险险停下,被血味熏满的鼻子抽动,脸上肌rou扭曲含着挣扎之意。“你非要这样逼我。”男人声音暗哑,望向少年的眼神透出几分恨意。师宣抱住男人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诱哄,“乖,吸吧。”男人鼻翼一张一缩,眸色时红时黑,青筋一跳一跳,师宣偏偏火上浇油,用带有暗示的声音一遍遍催促被血味蒸晕,理智越来越薄弱的男人。当獠牙狠狠扎入皮肤之中,师宣满意地闭上眼,心里默默催动术法。血族濒死时可以把满身力量纳入血中,传给同族,师宣不但要让男人永生永世当个吸血鬼,还要让他成为令常人惧怕的威慑教廷的吸血鬼。随着血液大量流失,生命力渐渐微弱,于此同时,一股比往日稀薄许多的风月之力涌来。师宣再一睁眼,已回到拟态书库。……他盘坐在地,揉着额角。这次虽然在最后关头挽救些微,并没有空手而归,但故友给他的背叛让他心情郁郁。他拿起,竟然还没锁,他匆匆翻阅,看见耶狄斯追溯到身为亚父的记忆时指尖一顿,怪不得,原来还有这一段内情,法则越来越聪明了。他往后翻阅,不知小世界里的耶狄斯发生了什么事,书籍锁了。师宣消化完两种力量,打开下部,有些疲惫。一世一世,每一次都与记忆全失的故友重头再来,他终究有些累了。这一次,若是他再想不起故友,或者,故友再想不起他,便就此终止吧,他一向随心所欲,这种琢磨不清原由亦看不清未来的情爱于他,到底是个负累。※2017年,夏。意大利半岛东部,某常年荒凉的临海小镇,一位儒雅的东方男士造访此处,正翻阅地图。“是这吗?”随行翻译转达了疑问,杰米瑞道,“是的,先生。”漫山遍野生长着无人修剪的野花与杂草,其中有一块寸草不生的地盘,像是植物因惧怕避让开般,一处突兀鼓起,简陋的墓碑,碑上寥寥几笔,是古语,翻译译成中文读出:“愿你沉眠于此,某日洗清尘埃,与我再次相遇。”既未描述死者身份,也没有立碑者的留名。雇佣的外国保镖等待指示,江默言却开始犯难,他没干过挖坟的勾当,扰死者清净缺德又犯法。不久前听闻“圣光权杖”的消息,心头一热就飘洋过海。本来做好心理建设,可见碑上未挑明墓主身份,想到或许牵连无辜,多年的职业教养冒出,热血稍退。杰米瑞看穿他不过是良心的垂死挣扎,荒墓多年无人祭拜,根本没有后人追责,煽动道:“您或许不知道,在我祖父从这里迁走前,我幼时曾来过这附近。祖父常常跟我讲述小镇里代代相传的故事……在数百年前,连文献都很少记载的神秘宗教——圣光教‘圣父’耶狄斯曾与邪恶势力血战。噢,那可真是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圣父英勇牺牲,连骨头渣都没剩下……唉,可怜,听说死得时候才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