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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馈赠的地步。哎。他摸摸自己头顶的花苞,将枝桠按了回去,带着回忆里音乐会悠扬的钢琴音和耿先生富有磁性的嗓音,一点一点地沉入梦乡。清早闹钟响的时候,严清收到了钟丰和回复的短信。【行,给你一次机会试试。我今天在外面出差,不太有空,后天早上十点可以来办公室找我,只有五分钟。】严清猛地自床上坐起,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将这条短信读了好几遍,嘴角勾起,眉宇间充斥着喜悦。“……太好了。”只要他的老板给他说出这个构思的机会,即便最终还是失败,那也是努力过后的失败。一大早就收到好消息,严清打起精神,打算今天去工作室完善构思,好好准备后天那得来不易的五分钟。不对——写着构思的那个本子呢?本子在风衣内测的口袋里。风衣被他脱在了耿一淮家的沙发上。严清:“……!!!”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区中,承包了整座商业大楼的公司内部流言四起。“听说了吗,耿总家里昨天有了人。”“不是一直都有人吗?”“这回是新的人。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有本事?耿总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说会不会带到我们公司来?”“绝对不会。耿总公私分明,我就没见过他在公司有过任何私事……”“……”处于绯闻中心的耿一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耳朵上戴着耳机和下属进行电话会议,桌上摆着他正在看的合同,一心二用忙得不可开交。陌生的电话刚打进来,号码第一次见。每日想找他的人多不胜数,名片上印着的电话更是经常漏出,收到这种陌生电话并不反常,他只瞧了一眼就给挂断了。电话又契而不舍地响了第二遍。一个小时后,陌生电话又打了进来。被小花妖盖章人超级好的耿先生忙于工作,干脆将电话设成静音——左右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他的工作,助理和秘书都会联系他。待到日暮低垂,黑色豪车在耿先生的别墅小院前稳步停下,他那干净昂贵的皮鞋刚刚落地,眼角余光便瞥见门口多了个人影。青年屈膝坐在门外的铁栏杆旁,酒红色短发在夕阳下反射出光泽,他双眼轻闭,背靠栏栅,似乎是等太久,累极了。听到耿一淮靠近的声音,严清下意识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粘在一起快要分不开的眼皮,语气低软:“耿先生,你回来啦……”耿·上古大妖·先生活了上千上万年,头一回体会到了人类口中“心都要化了”是个什么样的情绪。☆、第4章第4章这种感觉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就被耿一淮压下去了。他走到了门前,看着严清想要双手撑地坐起来,下意识便伸出了手,说:“地下脏。”对方似乎意识还有些朦胧,抬着眼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这才绽开笑容:“谢谢。”随即,一只比他小上一些的手掌覆上他的掌心,轻轻地抓住他的虎口,温度传递,肌肤纹理想接,小家伙的掌心比他要暖上一些。耿一淮就力拉起严清,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在这等了很久?”都直接靠着门睡着了。严清站好,拍了拍身上可能沾染尘土的地方,点点头:“嗯,我看耿先生家里没有人,给耿先生打了三次电话,你都没有接,我想你可能在忙没看到,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在这蹲着了。”三次电话。耿一淮似乎知道他工作的时候按掉的电话是谁的了。他隐瞒下先前故意不接电话的事实,从兜里掏出感应钥匙打开了大门:“有什么事吗?”严清耷拉着脑袋:“我昨晚把风衣落在你家了……”刚好又是司机送他回家,一路坐在车里,没穿外套也不觉得怎么冷,他自然而然就忘了。就算再需要本子也不能偷偷进别人家偷东西,他只好等着。耿先生家外边都是整理的绿化,即便在冬日都带着一股草木清香,严清不自觉中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严清挠了挠头补充道:“我不是反悔了要负责什么的……”回应他的是男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一声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耿一淮说。他跟着耿一淮走过别墅前的小道,看着男人脊背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这人坐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负责的事情。他没有谈过恋爱,在耿一淮之前,也没有和人发生过关系,他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位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有种特殊的情绪。“请进。”耿一淮拉开门把,侧过身给他让了一条道。严清方才心不在焉,脚下没有刹住,一股脑地往耿一淮地怀里撞。“啊——”他直接撞上了耿一淮的胸膛,隐约间似乎还听见了那么一瞬对方地心跳声,面前的人动也没动,一手捞住了他的腰。严清这才站稳。他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些,低着头赶忙道:“抱歉刚才没留意……”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可耿一淮那环着他的手臂并没有动,结结实实地抱着他的腰,将他困在这方寸之地内,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耿先生……?”严清微微抬眸。耿一淮刚才似乎出神了那么一瞬,被他唤了一声,这才松开手:“抱歉。”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过身进了客厅。严清愣了愣,觉得刚才耿一淮像是在抱着他忘了松手,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耿先生可是说过不希望被意外打扰生活的。他今天就又打扰了人家。耿一淮已经走到窗边,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根电子烟。雾气模糊了他的脸庞,下一瞬又被窗边的寒风吹散。严清赶忙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风衣:“果然在这。谢谢你!”昨晚心情太过紧张,今天有了好消息,严清浑身都放松了不少,不自觉就扫了几眼这宽敞的客厅。先是看到沙发上有好几个可爱的抱枕,一点都不像耿先生的风格。然后看见了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落日余晖洒在钢琴黑亮的漆上,琴盖开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十分干净,看不见什么灰尘堆积,一看就是经常被使用。琴凳上还放着一件卫衣外套,像是年轻人才会穿的。他微微歪头笑了笑:“耿先生也会弹钢琴?”所以昨晚才去听了音乐会吗?岂料耿一淮拿烟的手一顿,淡淡道:“不是我。”“啊?”“我家还住着别人,他弹。”别人?闻言,小花妖又看了眼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