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荣焉手里,他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挂断之后,陈余一个翻身从床丨上蹦了起来,洗了个脸,在穿衣镜前把自己捯饬了一番,然后拿起车钥匙就往楼下奔。路上紧赶慢赶,回家的时候还是迟了。一大家子全坐齐了,就剩他一个。作者有话要说: 领证了~~~☆、好男人陈家规矩比较多,就连吃饭座位都有讲究。家里餐桌是长方形的。陈父坐在主位,陈母坐在一侧,旁边坐着他哥和他嫂子。谢母坐在另一侧,她旁边紧挨着谢荣焉,再旁边那个空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给他留的。这里就陈余年纪最小,他一个挨一个的把人问候了一遍,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今天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而陈余回来迟了,这让陈父很是不满,但是碍着亲家母和谢荣焉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便只是狠狠地瞪了陈余一眼。陈余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些细节都被陈母看在了眼里,她帮有心帮自己儿子解围,便提议道:“大家这会儿都饿了吧,赶紧吃饭。”转过头又对着谢母说:“这么多年没见,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一桌人这才慢慢地开始动筷子。陈家人吃饭有着食不言的规矩,但今日不同,一桌人边吃边说,话题都围绕着陈余和谢荣焉。尤其是陈景,他一直对谢荣焉说什么我这个弟弟不懂事,你要多包容他之类的话。听得陈余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倒是谢荣焉一直很配合,陈景说一句他就应一句,全程面带微笑,十足一个好男人。一顿饭吃完,陈余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二十二年,这几乎是他吃过最艰难的一顿饭。两位母亲又相互寒暄了一会儿,眼看到了十点钟,谢荣焉起身告辞。陈余自然和他一起走。两人先把谢母送回了家,之后,谢荣焉又把陈余送到了他自己的房子里。临走之前,陈余难得上了点心,他主动问谢荣焉:“你回哪里?”谢荣焉一直是和他母亲住一起的,这下结婚之后,为掩人耳目,他肯定是不能再回家住了。“学校。”A大教职工可以申请宿舍,而且是单间,环境挺好。“要不你回二环那套公寓吧,反正我又不住那里,你一个人随意。”谢荣焉拒绝了:“不了,那里离学校有些远,来回路上挺浪费时间。”陈余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倒是方便,却难为了谢荣焉。许是看出他的歉意,谢荣焉笑着安慰:“你不要多想,我之前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一周也会有好几天住宿舍。况且,宿舍环境还挺好,该有的都有,一应俱全。”陈余还想在劝一下,刚说了个“可是”,便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如今已经是秋天了,夜晚寒凉,他在车外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竟然给冻得打喷嚏了。陈余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开口,却被谢荣焉把话给截断了。他说:“晚上冷,快上去吧。”陈余只好把话咽到肚子里。抬脚准备走的时候,谢荣焉又说了句:“回去喝些热水,小心感冒了。”“嗯。你路上小心。”眼看着陈余上楼之后,谢荣焉才开车离开。一路上,谢荣焉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近几天发生的一切,谢荣焉此时恍惚的发觉,他结婚了,和一个见面不到三天的人。如果把他们的婚姻比作一个牢笼,陈余是被逼着踏进的话,而谢荣焉,他就是自愿走了进来。与陈余不同,谢荣焉的童年比较坎坷,他家境一般,年幼丧父,母亲一人将他拉扯长大。谢荣焉自打懂事起,便从没让母亲失望过。除了一次——当她发现谢荣焉喜欢男人时。谢荣焉还记得,那时候母亲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即便如此,最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谢荣焉只有过一段感情经历,没有多么刻骨铭心,只是觉得合适便走到了一起。整个过程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激情,但即是如此,谢荣焉却也是认真对待对方的,但最后,这段感情却以另一人出国而告终。在那之后,他忙于工作,便无心计较感情的事。可是谢母却误会了,以为他这么些年一直走不出来。随着谢荣焉年纪的增长,谢母更是焦急。她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过谢荣焉,要他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但合适的人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眼看着谢荣焉毫无动静,谢母急了。恰好这个时候,谢母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也听闻对方正在为自己的儿子找合适的对象。两位cao心的母亲一合计,便打算让两个人见一面。正如谢荣焉对陈余说的那样,和谁结婚都是结。既然母亲希望,那么他不妨就顺了母亲的意思。纵然这个人劣迹斑斑;纵然这个人比他小八岁;纵然这个人和他完全不搭。让谢荣焉没想到的是,陈余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于是,谢荣焉就想尽办法说服他。出乎他预料,陈余看起来张牙舞爪,但却意外的单纯。仅仅是一个下午,他便将陈余说服了。他伙同双方的家人,亲手编制了一个牢笼,然后诱骗着陈余心甘情愿的踏了进来。谢荣焉难得的生起了一丝负罪感。同时,他也暗下决心,以后他于陈余会怎样暂且不想,但是他们俩在一起一天,他便会尽量对陈余好。给他想要的自由,不去干扰他的思想,让他过他想要的生活。车子拐了个弯,徐徐驶进A大校门。回到教职工宿舍,谢荣焉洗了一个澡后,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俺一般是晚上九点前后发文,但是昨晚审核了半个多小时才通过……心累。☆、二老突袭虽已经结婚,但陈余和谢荣焉却是各过各的生活。每日,当谢荣焉忙于工作的时候,陈余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当谢荣焉躺在床上的时候,陈余可能和一帮狐朋狗友正穿梭于各大夜场。就像他们一开始约定的那样,彼此互不干扰。然而,这种惬意的生活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在陈余接到一通电话的之后,便戛然而止。电话是陈母打来的。彼时陈余结束了一晚上的局,正躺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手机在耳边震个不停,陈余恼怒的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便蔫儿了下来。他接通电话,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沙哑。“喂,妈。”陈母问:“你在哪儿呢?”陈余想都没想:“在家啊,怎么了。”“哪个家?”“二环。”陈余也不想骗他妈,但是没办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