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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实验体已经被送走了，你现在去实验室把九号带出来，随便找个地方放着，记录他从现在开始到爆体死亡的数据，知道了吗？”“是，是。”阮斐心中更加激动，连忙点了点头，转身朝外面走去。几个研究院还在不满地抱怨着。“最近找招来不少新人，什么都不会还占地方，真烦人。”“就算实验暂时没有进展，总统阁下也不用换人吧？看这些人的样子，能做成什么？”“先把他们支开，给个下马威，不然以后不听话。”……阮斐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后面说的话，整个心都高高提了起来，紧缩成一团，跳动得飞快。OO9号实验体，他对这个称呼再熟悉不过。如果没有猜错，接下来他现在或许来到了二十一年前的帝国研究院，他们刚刚开始做人体研究不久。他不断在脑海中回忆着上次看到的资料。费德烈九岁的时候，被进行过一组精神实验，导致他的生命体征发生巨大波动，开始衰败，被判定为失败品。阮斐手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抑制着心里的澎湃，快步朝前面走去。接下来，他很可能会遇到九岁的费德烈。他按照以前调查过的地址，走到主实验室中，才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营养箱放在房间正中央。营养箱中注满浅蓝色的液体，一个小孩身体微微蜷缩，五官清秀，线条带着几分凌厉。才九岁。就能看出日后的模样，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阮斐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莫名安定。是费德烈。他不会认错。此时的费德烈双手微握成拳，带着呼吸器，后背上插着几个巨大的管子。黑色的头发随着水波浮动，大半都已经被剃去，头部连接着仪器，他身上连接仪器的管道和线路，多达十多条！因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放在营养箱中做实验，强制催眠不能醒来，他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瘦弱，惨白，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骨骼的走向。闭着眼睛，对周遭的一切并不了解，还在沉睡着。周围几个研究员录入完他最后一组数据，拆掉上面大部分管道和线路，只留下呼吸器。抑制疼痛的药剂一停，营养箱中的孩子突然挣扎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痛苦，但是应该强效镇定剂，还是没有醒来。几个研究员看到阮斐，招呼着其他人道：“你们把人送出去吧。”“是，送去哪儿？”研究员颇不耐烦道：“这还要问我？随便找个地方，反正已经是废弃的试验品了，接下来你们只要记录他每天的数据就行，不要到处乱跑。”说完，拿起桌上的章，在这组实验数据上盖上一个戳——失败。代表009号实验体已经被彻底放弃。研究员吩咐完之后，就迅速开始新的工作，阮斐和其他几个人推着营养箱离开主实验室，找了一个已经被废弃的房间放好。几人把仪器开启，准备记录数据，但对这些繁琐的工作明显有些不满意。“你们如果想去看前辈们实验的话，就过去吧，这里我来负责。”“你？”他们转头朝阮斐看来，视线中有些怀疑。他们都是这几天才刚刚招进来的新人，对彼此还不太熟悉，但是各个都是天才研究者，十分傲慢。“只是记录数据，我一个人就能完成。”阮斐笑着点了点头，见几人还有些犹豫，道：“我刚才在实验室里，听到几个研究员前辈说，他们不满意总统阁下将我们招进来，怕抢走他们的工作，故意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不让我们参与实验。”闻言，几人脸色果然立即一变，怒气冲冲地咒骂起来。“可恶！我早就说他们是故意的！一进来就让我们负责这种没有价值的实验体，到时候找个借口把我们赶出去，真是卑鄙。”“如果不是他们实验失败，总统阁下怎么会请我们进来？我看他们就是太蠢，才会导致实验失败的。”阮斐点了点头，顺势道：“所以从现在开始，这个实验体我来负责记录数据，你们就去参与到其他实验中，当然，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看你们偷偷记录的内容，我们一起合作，才能留下。”这个合作诱惑力很大，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道：“好，这可不是我们逼你的。”“这是合作。”说定之后，几人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去其他实验室观摩学习了，他们可不想把宝贵的视线放在一个已经被确定失败的实验体上。等人一走，阮斐将门关上，转身走到营养箱旁，微微抬起头，看着此时正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孩子。清秀的五官，能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朝他浅笑。他忍不住抬起手，手指放在玻璃上。“费德烈……”营养箱中人没有任何反应，眉心却紧紧皱着。止疼剂已经失去作用，现在他身上还参与着上一次实验带来的后遗症，对精神撞击后的伤痛，是远远超过正常人承受范围的，而且还是一直持续下去。但是营养液中超过正常人五倍的超强昏睡试剂，也让他就算再疼也能保持昏睡的状态。阮斐心里酸酸涩涩，虽然之前早就看过费德烈的实验记录，但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心疼得厉害。“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好的。”他轻声安慰着。孚雷尔元帅拿给他的记录中，那个研究员清楚地记录着，被确定为废弃的009号实验体，在被转移到一个废弃的实验室，没有人关注的时候，他的一切数据会慢慢趋于稳定，脱离危险。这个过程需要五天的时间。阮斐拉过一把椅子在营养箱前坐下，抬眸看着眼前的五官稚嫩的费德烈，轻声道：“你小时候和长大真的一模一样，如果你能睁开眼睛，或许会更像些。”“我现在说这些话，你能听到吗？试验记录上说，你似乎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营养液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又道：“小时候我生病，我妈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会给我带一些好玩的东西，这样就不觉得疼了，我也给你找一个。”一边说着，阮斐迅速站起身，在周围翻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里面翻到一本书，竟然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