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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欢挑了挑眉,试探道:“70年的路易十三?”廖晋刚想表示——没问题你要几瓶来几瓶,迎面却走来他们店的头牌——沈夏。沈夏算是今年圈里当红炸子鸡,22岁,一米六多的个子,一张像高中生的娃娃脸,眼睛永远笑眯眯,好像从来都不会为什么事生气,跟上上下下关系融洽,在众人心里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仇昧特别喜欢他,总说他招人喜欢,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经常开口闭口就是我弟昨天怎么怎么着,我弟今天怎么怎么着。余欢每次都忍不住说:“要不你干脆把他收了呗。”仇昧却坚决表示自己只把他当弟弟,怎么能对弟弟出手。余欢冷笑,哥哥弟弟多般配,菊花香肠凑一对。于是仇昧不说话了。沈夏看到廖晋和余欢,停下了脚步:“晋哥,欢哥。”余欢向他点了点头,廖晋看着他问道:“这是去哪呢?”沈夏笑吟吟说:“听说您回来了,我特地来找您的。”“怎么了?有事?”廖晋问他。“那个……”沈夏看了看周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见他这样,余欢识相地对廖晋说:“我先走了,你们聊吧。”廖晋向他点了点头,看了沈夏一眼:“走吧,去我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廖晋坐沙发上点了根烟,示意他也坐。“找我有什么事?”廖晋靠着沙发吐了口烟,看他坐得直直的,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晋哥……”沈夏缠了缠自己的手指,用恳求的眼神看他,“我想求你不要解雇语堂他们。”廖晋心里有那么点意外,抬眼观察着战兢的他,问道:“为什么?”沈夏对了对手指,那老是笑得弯弯的眼睛此时有些悲伤:“我刚出道的时候,最照顾我的就是他们,他们就像是我的哥哥。现在哥哥出事了,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如果他们被解雇了,我在这里就没亲人了……”这么说着,嘴就要扁下去了。“忍着,先别哭。”廖晋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心说可怜的仇昧,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亲人,又问他,“我什么时候说要解雇他们?”沈夏愣了愣,眨着可爱的大眼睛:“这……这么说,您不解雇他们了?”廖晋突然就想逗逗他,于是摊手:“我也没这么说。”小孩立即又扁嘴了,低下头看着膝盖思来想去半天,才抬头说:“要不……你扣我一半工资吧?”廖晋不解,问他:“我扣你工资干嘛?”沈夏不敢看他,小声说:“电视上说老板最喜欢扣工资,一扣工资就高兴。那我想要是晋哥高兴了,保不准就多给他们个机会了……”听他这番言论,廖晋赞赏地点了点头,对他说:“恩~不错,这也是个办法。”“真的??”得到他的肯定,这下小孩的眼睛又变成可爱的小狗一样闪亮亮。“不过嘛……”廖晋倾身弹了弹烟灰,对上他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慢悠悠说,“一半工资呢,就只够救一个人,他们有两个人,你说这可怎么办?”沈夏失声“啊”了一声,那小眼神看廖晋就像在看一个绝世大恶魔,又委屈又害怕又纠结,整个手足无措,表情就好像在说“天啊,这个世界怎么有人这么坏!”又像在说“恶魔先生不要吃我,我不好吃!”他这样子直逗得廖晋在心里狂笑,正想继续捉弄他,手机却响了。他向沈夏示意等一下,拿出手机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有些狐疑地按下接听键。---------------------而后,他就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哽咽的带着严重哭腔的声音说:“嫂子……求求你救救阿仁!阿仁他……他……快死掉了!”救兵这里是数日前关押志冰的那栋废弃大楼,今夜大楼四周有无数名黑衣男人以生人勿近的气场站岗把守。这里是位处城市西北边的一片废弃工地,以这栋工地中最高的大楼为标志,大楼背靠市区最繁华新区,霓虹灯光与大型广告屏幕每每都能在夜晚将那里照耀得比白日里还亮。然而这一切,都被这座废弃大楼放在身后,大楼面朝还来不及开发的一片荒地,而这片荒芜过后,便是富人不屑踏及的旧城区。可以说这里就像一条分界线,一道富与贫的分界线,背靠繁华,面向荒芜。这片废弃建筑工地范围很大,夜晚甚少人经过,所以连路灯都少有。黑暗总容易让人感觉——仿佛永远潜伏着未知的危险。不过来到这里,这就都不是感觉了,因为此地治安确实不好,鼠窃狗偷似乎永远是这里不变的主题。此处,更有传是城内数个瘾君子聚集交易的地点之一。只因地况复杂,数十栋烂尾楼林立,随意堆砌的建筑材料像一座座小山,几乎让这个区域变成一个迷宫。只要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在有了黑夜掩护的情况下,往往总能逃离公安的追捕,只要从这里逃窜入老市区,等于过了海就是神仙。今夜这里以最高那栋楼为中心四周戒备森严,很明显,有位大人物正在大楼里面。此时有一辆的士远远驶来,停在了那片工地外延的一盏路灯底下。而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V领T恤,黑色修身西裤的男子。他的装扮简约,在细节处体现出时尚的触觉,比如裤脚被巧妙地折叠成九分裤,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踝,以及脚下那一尘不染的尖头皮鞋。出租车在他身后开走了,廖晋站在路灯下看着眼前那一眼望不尽却只有微弱灯光的工地,远去出租车的引擎声渐渐消失不见,耳边除了几声从工地中断断续续传出的蛙鸣,几乎可以算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他他不禁怀疑这里只有隐藏在工地里的蛇虫鼠蚁,以及他唯一一个人类。他拿出烟和火机,偏头点了一根,而后沿着外围,往那座最显眼大楼的方向快步走去,脚下的皮鞋踩出清晰的脚步声。二十分钟前,他接到小凝的电话,只是小凝边说边哭,任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听清“阿仁”“救命”这两个词,其它都是“呜呜呜呜呜”,在他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