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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似那亿年不折的山川脊梁。不过一眼,让人禁不住浑身颤栗。“这……”冯管事瞠目结舌。“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头困兽,若是有朝一日能逃脱囚笼,定会将曾伤害过他的人撕个粉碎,再吞下肚,连渣都不剩!”赵公公眼睛微眯,语气险诈,“此人……万万留不得。”“公公您的意思是?”冯管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赵公公摇摇头:“虽说我内务府少了一个奴才,皇上不会追究什么,但是他毕竟是南燕国皇子,前几日又被皇上所救,所以万万动不得,而且对付野兽最好的办法,可不是杀了它们啊。”冯管事恭敬俯身:“公公,请赐教。”赵公公慢悠悠地说:“这般如狼似虎的人啊,只有磨去他的利爪,拔掉他的尖牙,打断他的脊梁,一点一点地磨出他的奴性,让他永生永世跪在地上,让他此生此世站不起来,才可让人放心啊,冯管事,你可明白?”“小人明白了。”冯管事又一俯身。“明白就去吧。”赵公公挥挥衣袖,转身离开。第十七章总有炮灰闷声作死第十七章总有炮灰闷声作死那处,胖瘦两名奴才正思索着赵公公的嘱咐办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放过晏河清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赵公公的狗腿冯管事走了过来。“冯管事!”两人连忙点头哈腰。“嗯。”冯管事傲慢地摆摆手,然后看向晏河清。晏河清低着头,一言不发。冯管事也不恼,干脆抬脚,狠狠踹向晏河清:“跪下。”晏河清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地。“怎么?上次不是顶嘴顶得欢吗?怎么这次又不说话了?”冯管事绕着晏河清转了一圈,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强迫晏河清和自己对视。冯管事本是妄图恐吓侮辱,怎知一对视,却被晏河清目光里的鄙夷厌恶和不卑不亢给激得背后一凉。“你,你,你还敢瞪我?”冯管事一巴掌挥向晏河清,然后对胖奴仆勾勾手:“你来,给我掌他嘴。”“好嘞。”那胖奴才嘿嘿一笑,走上前,抡圆了胳膊就给了晏河清两下。冯管事冷冷看着,心里却大惊。遇到这事,若是常人怕早已怒意爆发,这晏河清非但能忍辱负重,而且至始至终背脊都没弯过一下!这根本确实不是懦弱,赵公公那老狐狸看人真是太准了。冯管事觉得晏河清挺得笔直的背十分碍眼,忍不住上前一脚踹在他腰上。晏河清被踹得一个扑前,迎面摔在地,怀里滚出一个东西。瘦奴才眼尖,上前捡起那东西,细细端详,发现是支做工精细的玉簪:“冯管事,你瞧瞧这个。”晏河清一摸怀里,脸上竟出现了慌乱的神情。冯管事接过那玉簪,语气不屑:“嗤,什么便宜垃圾货。”“还给我!”晏河清突然起身,想要上前争夺,被胖瘦两名奴才阻下动作。见晏河清这般反应,冯管事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虽然看着垃圾,但是应该还值两个钱,你也就别要了,这东西权当孝敬我了。”“什么好东西啊?我也想被孝敬。”萧予安幽幽地趴在冯管事耳边说。冯管事吓得大喊一声,转身就要怒骂:“哪里来的蠢……皇上!!!???”三人被突然出现的萧予安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皇,皇,皇,上,您,您,您,怎么,怎么在这里?”萧予安自然是来看晏河清的,怎知又恰巧遇到晏河清被欺辱。这离上次雪地罚跪才多久啊,你们怎么又来搞事了,现在的反派都这么兢兢业业了吗?都不休息的吗?任务如此繁重的吗?萧予安对着冯管事伸出手:“刚才说的什么东西?”冯管事连忙双手将玉簪奉上,萧予安接过一看,吓得差点没将那东西甩出去。我的三姑六姨七大爷,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还孝敬?孝敬你个棺材板仙人掌啊!这玉簪可是男主母后的遗物!也是晏河清日后送给永宁公主的定情信物!!!这玩意儿你们也敢要?活着不好吗?活着很累吗?非要闷声作大死吗!!!萧予安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把玉簪塞进了红袖的手里:“红袖你先拿着,千万别摔碎了!”红袖点头应声。萧予安拍拍胸口,向晏河清望去,见他一身薄衣,不由地叹口气。前期的男主,真的是太可怜了。萧予安几步走过去,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上晏河清。晏河清身体僵直,眉头紧蹙,明显带着抗拒,但一句话未说。你都这么惨了,能不能就不要嫌弃我了!萧予安问:“起得来吗?”晏河清点点头,起身的时候却踉踉跄跄,身形不稳。萧予安转头喊:“柳安,你带他进屋。”杨柳安抱拳遵旨,扶着晏河清进了屋子。萧予安这才重新看向跪了半天的三人,感到萧予安的目光,三个人抖如筛糠。怕什么?欺负男主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啊?“来,都起来。”萧予安抬抬手。三人连忙慌乱爬起。萧予安:“站成一排啊,稍息立正向左看。”三个奴才:“啊?”“啊什么啊,站好了。”萧予安蹲下身,用地上的积雪滚了三个雪球,然后一人一个,塞进那三个人的衣服里。三个人顿时被冰得龇牙咧嘴,面部扭曲。“来,和我念。”萧予安拍拍手上的雪,“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也要靠脑子。”三人茫然:“啊?……”“还啊?”萧予安挨个砸爆栗,“念!”三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也要靠脑子……”萧予安:“有脑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三人:“……有脑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嗯,回去朗读并背诵啊,都好好记住了,这可是考点。”萧予安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似乎没想到萧予安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番,高呼一声谢皇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萧予安正准备进屋去看晏河清,却见红袖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啊……”红袖恍惚回神,犹豫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既然如此关心这名南燕国皇子,为何刚才不替他好好解气?”“嗯?什么意思?”萧予安奇怪。红袖说:“自然是当着他的面,将这三名狗奴才挖眼斩舌断手。”萧予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