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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很多。赵远阳没往深处想,他知道魏家老三浑,不知道这件事其实还有隐情,他是被人给算计了。他怕疼怕得要命,一天都不得安生,拉着戎哥不让他走,说疼。霍戎看他又出了冷汗,拽着他的手掌很用力,很可怜的模样,就给他吃了点止痛的药。但又不敢过量了,所以赵远阳还是疼,他挣扎在药性和疼痛里,迷迷糊糊睡着了。哪怕睡着了,他也不肯放开霍戎。霍戎心疼他家小孩,心想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生个病都那样要死要活了,更别提这么严重的伤势了。他的整个背部,零零碎碎扎了十几个碎片,有大有小,送到医院时的模样简直不能看了。他收到消息的时候,脸彻底黑了,一副发怒却隐忍的模样。霍戎坐在床边,一刻不停地守着他。他已经让人去查这件事了,是不是有人算计赵远阳,要借他的手杀人,很快就会知道结果。趁着赵远阳睡着,给他换了一次药,脚上的伤不重,没有背上严重,这样的伤,放在霍戎身上,两天就能痊愈,但放在赵远阳身上,就严重了。止痛药剂量不大,药性过去了,赵远阳又给疼醒了,趴在枕头上叫唤:“我想上厕所。哥哥哥哥,我要上厕所。”“疼成这样还话痨?”他给赵远阳拿来尿盆,因为伤势挺重,不能移动太远,只能小幅度地移动,所以赵远阳暂时只能这样解决生理问题。赵远阳很嫌弃,但是他又毫无办法。比起嫌弃,在戎哥面前这样小便,更是让他尴尬。霍戎面不改色地帮他脱裤子,给他扶着,对准:“尿吧。”赵远阳尴尬死了,抖抖索索开始嘘嘘,嘘了一秒,觉得这水声好尴尬,又生生止住,憋着,“哥……你,你放个歌来听吧,我尿不出来了。”霍戎没放歌,吹口哨给他听,赵远阳憋不住了,一股水箭射出。尿完了,霍戎还给他擦,赵远阳脸丢光了,索性闭着眼睛,不看他。霍戎给他擦完,帮他穿裤子:“阳阳,不用害羞,哥也让你摸。”赵远阳生气地瞪他:“谁要摸你了?走开走开。”他一让霍戎走,霍戎还真走了,赵远阳看他走出去,更气了:“都怪你,要不是因为送你灯,我怎么会这么惨。”“我这么疼,你还不好好看着,让你走你就走,那么听话干嘛!”他一个人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这种行为能够有效地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疼痛。霍戎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一口一个“混蛋”,不知道对着什么东西在骂,总之很起劲。他走到床边,“阳阳,我帮你给你老师请假了,他说你的英语竞赛成绩出来了。”赵远阳心里激动,表面淡定地瞥着他:“多少?”“148。”赵远阳一副果然没有考满分的可惜,霍戎很上道地安慰他:“虽然没有得满分,但也是最高的了,有人和你分数一样,但是没有比你更高的。”赵远阳还是一脸的可惜,他生病了,不能去学校听老余在班会上表扬他,然后看全班目瞪口呆的表情了。下次的比赛在六月,赵远阳过了这关,还有两关要过。下午六七点,魏海过来看他。他爹很生气,骂他交的都是什么朋友,魏海就反驳了句,他爹就骂:“什么玩意儿,把你哥都快打死了!”魏海很不舒服:“你不准去找他麻烦,再说了,这又不是他的错,三哥自己进人家睡觉的房间,要非礼他,打他一顿怎么了。”“放屁!那是个男的!”他爹气得心肝疼,喷他:“你个没心眼的傻瓜蛋,胳膊肘往外拐!”魏海来看赵远阳,都是自己打车过来的。赵远阳自己看不见自己的伤,魏海却能看见,一圈圈的绷带,太惨了。魏海问他疼不疼,赵远阳坚定地说不疼,表情非常硬汉:“这有什么。”他很内疚:“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我三哥来的,你别怪他。”明明赵远阳是伤势轻的那个,魏海却觉得远阳更可怜一点,至于他三哥,他觉得是罪有应得,自己不检点,怪得了谁。他爹骂他那句“胳膊肘往外拐”,还真是没骂错,连霍戎都对他刮目相看了,他亲哥都进icu了,居然和他家阳阳之间一点裂痕都没产生?“我怕我爸找你麻烦,你住家里好,别住医院,哎,我回去再给他说说。”赵远阳不怕报复,觉得只要四海没怪他就好。魏海接到电话,要走时,赵远阳还指挥着戎哥,让他搬个灯来,让魏海拿回家。“那个碎了,再给你送个新的。”赵远阳满脸真诚。魏海哭笑不得:“远阳啊……”“你拿回家,要是你爸要打你骂你,你就拿这个往他头上招呼。”魏海点头,说好。霍戎把他送出去,很冷漠地让他自己出去打车,而不是让家里车送他。“你回去的时候,转告魏庭均,让他在轮椅上等着,他最好是真的残疾,不然我不介意让他真的废掉。”他冷声警告,声音里含着冰碴般,把魏海冻在原地。魏海瞪大眼睛看他,眼里有愕然。霍戎不作解释,冷漠地转身回去。魏海不是笨人,霍戎一说,他才意识到,或许里面有什么问题。霍戎一回去,赵远阳那副在魏海面前装出来的硬汉样又不见了,可怜兮兮,把手伸着,要戎哥牵他的手。“阳阳,”霍戎坐在床边,捏他的手心,“下次不许拿我的灯送人了。”赵远阳反驳说:“那又不是你的灯,是我的,我送给你的。”“是啊,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灯,不是你的了。”赵远阳哼了声,“上次是谁说的,不让我赔,说你的东西就是我的,现在反水了?”霍戎没有半点脾气,“那是你送给我的,不允许再送给别人了,知道吗?”赵远阳不说话。霍戎叹气,“不许有下次了,不然挠脚心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