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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尽,意已明。人在家中,“锅”从天降,还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经到头的靖王世子高显,正撒丫子漫山遍野跑着。而他的父王——靖王殿下,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直接把他给卖了:“谢皇兄恩典。”南梁皇满意的点点头:“执剑朕也替他选好了,娄家嫡子你待如何?”“尚可。”靖王意有所指道:“只是显儿生性顽皮,还要劳烦皇兄多加教导。”“小孩子嘛,天性未泯是好事,总比小心思多好。”南梁皇视线在跪着的四个皇子身上扫过:“都起来吧,‘择剑宴’继续。”早已被一番变故吓傻了眼的礼部官员这才似回过神来一样,将几位皇子请回座位,继续这未完的宴席。天子一言,有若千金。事已至此,自知无回天之力的娄琛只好叩拜谢恩。宴席的最后,大皇子退而求其次选了母族谢家旁系,二皇子选了江州司马嫡子。娄琛的位置由其后一人递补,巧的是递补那人正是上辈子三皇子的执剑,因此一番周折之后,三皇子与四皇子反而无甚变化,与前世所选一样。一场好戏就此落幕,在场世家各自心中有了自己的考量,而离开之后他们却又都默契的闭了嘴,对“择剑宴”上发生的事闭口不谈,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终究还是有了变化,当夜皇宫之中几人未能安睡。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哟哟哟,男神出来了,靖王大大我是你的脑残粉!娄琛:滚,背信弃义的渣男!!!高郁:阿琛说的都对,皇叔真的太坏了……(>﹏<。)~呜呜呜……我的阿琛,被皇叔抢走了……娄烨:……我只是路过。作者【邪魅总裁脸】:听说你们让我不要虐受?第11章夜谈是夜,宣政殿中灯火通明。南梁皇高哲睿一手扶额轻轻揉着太阳xue,一手执书仔细的看着靖王所呈密报。密报篇幅不大,这与靖王办事风格有关。言简意赅,但寥寥几行呈报的信息却着实令人惊骇。片刻后,向来仁厚的南梁皇竟将密报往桌上一拍,怒不可遏道:“‘淮南路’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半年的税收竟有十之三四入了他们的口袋。如今竟然还贪心不足,打起了官盐的主意,这要是再让他们如此无法无天下去,岂不是要自立为王了!”税收乃国之根本,靖王深知其中要害,不敢轻易断言,只能劝解道:“皇兄息怒,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哼,朕登基不过八年,这群人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了八年的税款,要不是这次淮河大水,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对灾银动了心思,朕恐怕直到殡天,也不知道的朕的好弟弟竟然背着朕做了这些事。”淮南是豫王封地所在,当年夺嫡之争,皇室内乱。当今圣上以一人之力抗衡杀兄夺位的肃王,但终究势单力薄,只护下了两三个兄弟,这其中就包括现今“盘踞一方”的豫王高哲棋。事实上当年一场混战,除却已逝的几位皇子,剩下的那些全都过的不错。除了久居西北的靖王以外,劫后余生的两位皇子,在成年之后当今圣上给都封了王,赐予的封地富足不说还山清水秀,极为适合调养生息。“豫”字有欢喜、同乐之意,豫王当年身受重伤,落下了病根,南梁皇赐淮南予他,并取“豫”字为封号就是希望豫王能知前苦忘既往,珍惜现在。却不想他有心照拂豫王,豫王却在长久安逸的生活中生了异心,觊觎起了皇位。八年来,明面上兄友弟恭,安心做他一方之王,实际上却做起了淮南贪官的□□。那些贪污的税银,恐怕有一大半都进了豫王的口袋。现如今豫王还想对官盐动手,恐怕是坐不住,想要翻天了。“皇兄,臣弟这次虽是以探亲的名义进淮南私下了解赈灾情况,但到了淮南之后却发现周边耳目众多。淮南尚且如此,‘两浙路’更是可想而知。”靖王想起刚到淮南的那些日子的,当地官员虽然明面上恭敬相待,处处照看的周到合宜,但暗地里却从未放松过警惕。他不过以探亲的名义探访亡妻父母,在淮南停留了几日,就有不下数十人次在府外外日夜盯梢。若真的换了御史大夫奉皇命入淮南探查,可以想象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这样阳奉阴违,御史即使真有心调查,恐怕也是处处掣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一点他在密报上没有提到的是,那些官员背后依稀有德妃父族谢家的影子,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他并不敢妄加判断。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只能等之后再细细去探查了。“这群人……总有一天要将他们连根拔起。”皇帝一声冷哼,眼神冰冷带着nongnong杀意。淮南与两浙本就是世家之地,存留百年的家族众多,实力不可小觑。当年夺嫡之战他们更是不显不露,作壁上观。没成想,最后倒成了最大赢家,保留了实力不说还拉拢其他地区的势力。如今想要动他们,就相当于想要以一己之力撼动世家们几百年立下的根基,这其中艰难可想而知。但假如放任其发展下去,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若将两浙与江南的世家联合起来,撼动南梁根基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南梁其实早不如外表看起那般紧密、坚不可摧。“奉笔”与“执剑”文武辅佐的制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南梁的文武昌盛,但同时也为世家的发展壮大提供了便利。这也就造成了近百年来,南梁皇帝全都需要依仗世家的窘况。若是不改革,不彻底改变南梁制度,世家总有一天会坐大,自立为王,南梁覆灭不过迟早的事。若要改革却又举步维艰。知其易,行其难,想要将百年毒瘤连根拔起,又谈何容易。在位八年,现任南梁皇一直在想办法削弱世家的实力,但无奈京中大多百年世家,根基太深,他也只能竭尽全力在皇权与世家利益中寻求一个平衡——这也就是他不过三十出头却早已生华发的原因。然而大厦将倾,一木难支,南梁皇一人苦苦支撑,也就只是延缓了南梁分崩离析的速度,他终究救不了南梁!“唉……”一声叹息响起,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兄弟两人,南梁皇高哲睿终于卸下防备,语调带着难掩的疲惫:“这些年苦了你了。”他眼中带着未尽的沧桑,是有心无力的无奈,也有着被兄弟背叛的愤慨。世人皆知南梁皇仁厚,但却极少有人知道,先帝尚在时曾言他“情深义厚感天地,可惜生于帝王家”。他才学出众,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