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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结果没机会了,邢侯已然进来了,笑着拱手说:“齐公,齐公子。”齐侯拱手,吴纠则是作礼说:“邢公。”齐侯淡淡的说:“这么一大早,不知邢公有什么要紧事情?”邢侯一笑,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今儿一早去找齐公子,宫人说齐公子不在,我便寻了过来。”齐侯一听,牙根越发的痒了起来,笑眯眯的说:“哦?邢公找二哥有什么要事么?”邢侯摆手说:“不不,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只是我第一次来临淄城,想要游览一下这附近风光,正愁没人领路,所以想劳烦齐公子。”吴纠一听,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毕竟邢侯第一次来,齐国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吴纠笑着说:“并非劳烦,能给邢公引路,是纠的幸事。”齐侯一听,这怎么行,让吴纠和邢公两个人出去游山玩水,踏春赏景?齐侯笑了一声,说:“邢公远到是客,孤怎么能怠慢了邢公呢?所幸孤今日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由孤带路,请邢公看看这大好山河?”邢侯一听,笑着说:“这……这当真过意不去。”齐侯一脸亲和的说:“邢公不必谦虚,今日日头正好,准备一下出发罢。”邢侯赶紧应了一声,准备回去换身衣裳,出去游览一番临淄城美景。吴纠成了陪客,需要陪着齐侯和邢侯两个国君出去游览,吴纠也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突然想到了正用冰拔着的双皮奶,于是便让晏娥带上一些,若是到了外面正好吃。很快众人就换好了衣裳,准备出去踏青了,因为是随便走走,齐侯并没有坐马车,吴纠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齐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这次换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和他一身黑衣险些融为一体,整个人英俊挺拔,器宇轩昂。吴纠牵着纠墨走过去,齐侯转头看到了吴纠,笑眯眯的说:“纠儿。”吴纠听他声音沙哑的一叫,瞬间心头“梆梆”狠跳了两下,正好邢侯也过来,听到齐侯那声“纠儿”有些吃惊。结果就看到吴纠牵着的那匹白马突然撒开蹄子,撒娇一样跑过去,对着齐侯的手心一阵蹭。吴纠颇为尴尬的咳速了一声,干笑说:“纠的这匹马名为纠墨,曾是君上的心爱战马,后来赐予了纠。”邢侯这才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纠墨,真是好名字啊。”吴纠觉得,这邢侯还挺好糊弄,或也是因为邢侯的重点并不在这上面,翻身跨上马,拉好了马缰,伸手摸了摸马匹的鬃毛,看的出来邢侯也是个爱马之人。吴纠走过去,拽着纠墨的马缰,好不容易才把狂蹭齐侯的纠墨拽回来,纠墨十分亲近齐侯,都不肯回头,齐侯拍了拍纠墨的马辔头,纠墨这才回过头来,乖乖让吴纠牵着。吴纠感觉自己仿佛是个棒打鸳鸯的“老巫婆”一般,翻身跨上纠墨。齐侯笑眯眯的说:“走罢。”他说着,回头对着纠墨招呼了一声,吴纠都不需要催马往前,纠墨就撒开蹄子追上去,与齐侯的马匹并肩而行,吴纠想把纠墨安抚下来,错后一点儿,但是每次错后都会很快赶上去,让吴纠也相当无奈,只好与齐侯肩并肩的走着。众人出了齐宫,便往临淄城郊外而去,一路穿行闹市,很快便看到了吴纠的小饭馆儿,人声鼎沸的,如今才是早晨,离午膳还有很长距离,却开始排了长龙,手里全都拿着号牌,坐在小饭馆特制的“条凳”上等着牌号,这景观仿佛已然是临淄城里的一大壮景了。不只是景观“壮丽”,更“壮丽”的只有吴纠知道,那便是从贵族豪绅那里“搜刮”来的粮食,除了分配给伙计们工资,还有留下来的本钱和舍给难民的粮食之外,吴纠再有个小半年时间,就马上可以跻身富可敌国的行列了,而且并非是小国,起码是能顶的上卫国郑国这样的强国。毕竟来这边吃饭的,可都是最有钱的人,还有远道从其他国家慕名而来的贵族豪绅,天底下最有钱的并非是周天子,也并非是各国诸侯,而是这些贵族豪绅们,只能说吴纠的饭馆儿定位太准确了。邢国地处周朝的边疆,除了晋国和燕国两个大国,邢国已经是最北端的国家,北面相对贫瘠,而且国家又小,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不由一面走,一面惊叹。虽然这景象的主人是吴纠,但是齐侯身为齐国的国君,听邢侯大为感叹,心中还是有不少得意的。众人被簇拥着,很快出了临淄城门,来到了郊外,出城的时候天色有些阴霾,竟然渐渐下起了小雪,那小雪片子落在身上,很快便化了,落在地上直接吸入了土里,立马不见。小雪淅淅沥沥的,渐渐转成了小雨,他们并没有坐缁车,也没有避雨的工具,吴纠头发有些湿濡,全都背起来的碎发落下来,湿濡的贴在额上,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的性感。齐侯赶紧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披在吴纠身上,说:“二哥身子弱,快披上,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吴纠本不想接齐侯的披风,不过齐侯很强势,大长手臂一抖,直接将披风披在了吴纠的背上,还欠身过去,伸手将披风直接系上,顺手轻轻摸了一下吴纠的额角,将那雨水蹭掉。邢侯在一旁看着,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笑眯眯的说:“齐公和齐公子的感情当真亲厚。”吴纠心里“嘭”一跳,齐侯笑眯眯的说:“正是,难道邢公和兄弟姊妹的感情不亲厚么?”齐侯也是相当大言不惭了,连个磕巴也不打,哪个国家的继承人之间感情能亲厚?不是都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行么,基本没有例外。齐侯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他这兄弟三人,也曾你死我活,逃亡的逃亡,掉脑袋的掉脑袋,大哥诸儿死的时候,齐侯心里根本没有一丝伤感或者惋惜。邢侯被他这样一问,笑了一声,颇有些苦涩之意,众人很快进了湖边小亭子避雨,邢侯这才说:“我当真是佩服齐公和公子的,说实在的,我和兄弟之间,却没这么好的感情了,唯独有个meimei……待我是真好,只可惜……”邢侯说到这里,便没有说,他的眼睛眯了眯,吴纠不好再问,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邢侯提起他meimei,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悲哀和狠意。邢侯一向是个爽朗的翩翩公子形象,眼中从没流露出这种狠意。果然就听邢侯淡淡的说:“我meimei已经过世了,就在我继承侯位的时候,她被我的兄长抓起来,砍掉了脑袋……”吴纠听着他这么淡淡的说出口,心里颤悠了一下,那种淡然并不是冷漠,而是心灰意冷,这种感觉吴纠体会过,对亲情的心灰意冷。齐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