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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龌蹉露骨,但是看得出来,公子御说也没打什么好主意,恐怕是看上了吴纠的才华,想要挖自己墙角,毕竟公子御说才刚刚继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公子御说给吴纠敬酒,齐侯便伸手拦住,拿下吴纠的杯子,笑得一脸温柔,低声说:“二哥身子不好,不胜酒力,这杯孤替二哥饮了。”说罢就着吴纠的杯子直接把酒干了,吴纠眼皮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众人,只有公子御说与邾国国君的脸色还好一些,蔡国国君那一家子脸色都十分的精彩纷呈。吴纠轻咳了一声,齐侯又说:“今日风大,二哥可是染了风寒,子清,快去给公子拿件披风来。”暮春三月了,竟然还要在外袍外面加件披风,吴纠可不是林meimei,听着齐侯那酸不溜丢,又rou麻的话,刚想阻止子清,却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整个人一歪,险些倒在案上。齐侯吓了一跳,他本在和公子御说示威,哪知道吴纠突然一歪,赶忙一把将他捞在怀中,说:“二哥?!”吴纠脸色有些难看,倒在齐侯怀中,眼神迷离仿佛是困倦极了的模样,齐侯连忙说:“怎么了?快叫医官!”其他人也吓了一跳,还以为酒菜中有毒,但是方才吴纠一杯酒都没有喝,第一杯就被齐侯给代饮了,并不是酒菜中有东西。吴纠眼皮很重,死撑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风……”齐侯猛地一惊,连忙低喝一声“屏息”,然后替吴纠捂住口鼻,只可惜已然来不及,就听到“咕咚……嘭……”的声音,旁边的寺人和守卫全都应声倒在地上。因为齐侯已然经历过一次北杏会盟,考虑的万无一失,又为了表达诚意,将驻军放在二十里之外,其他诸侯也将驻军遣到二十里以外,行辕之中虽有军队,但是人数不多,再加上今日有风,助长了那股“毒烟”,守军竟然全都快速的晕倒在地上。“嘭……”的一声,公子御说猛地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支撑不住,昏厥在地上,齐侯连忙撑起吴纠,但是没走几步,感觉头晕目眩,眼皮十分沉重,根本忍受不住,“咚!”一下就跪在地上,险些将吴纠摔出去。就在齐侯朦胧的时候,就听到“踏踏”的跫音,一行人慢慢走进来,那打头的是个年轻男子,大步走进来,犹入无人之境,然后轻轻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公子御说,随即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的说:“诸侯会盟?也不怎么厉害么。”他说着,就听一个人说:“主公,这人还醒着!”那年轻男人大步朝着齐侯走过来,齐侯眯着眼睛,还有一丝意识,紧紧盯着那年轻男人,说:“你?”第68章又咬人齐侯在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确切的来说,他上辈子认识,这辈子还不认识,但是在齐侯眼中,都是个大名鼎鼎的人,足见他有多厉害。道家经典巨著中曾这样评价这个人,说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又说他“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而中这样评价这个人——“盗跖吟口,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齐侯在朦胧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出头,身材高大魁梧,暮春的天气,他穿着一身很不起眼的短打,露着手臂,露出结实的手臂肌rou,青筋在上面盘曲起伏,手臂上的肌rou正一张一弛,手中拿着一把青铜大剑,剑背正敲在自己手心里,看起来甚是吓人。而这个年轻人的长相甚是俊美,脸部轮廓冷峻森然,五官端正,露出一丝痞里痞气的笑容,正斜挑着嘴,露出一脸得意,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齐侯。齐侯决计没想到是这个人,他们召开诸侯会盟,守卫已经非常森严,且这是周天子的召命,旁的诸侯国家,也不敢贸然出手。再说西戎人和北狄人,北杏乃齐国的腹地靠下,若是想要偷袭北杏,戎狄人也需要有些动作才行。齐侯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是鲁国贵族之后,乃是鲁孝公之子公子展的后裔,他的父亲乃是鲁孝公的曾孙展无骇,展无骇生前在鲁国被任为大司空,掌管水利和建设,还曾统帅鲁军,一举歼灭极国,司空无骇在鲁国的地位可以说非常之高。而这个男子,从小不服管教,叛出家门,竟然招举了近一万人,仿佛洛师一半的兵马,从鲁国开始起义,不断游走反对贵族和诸侯暴政,无数国家都想招降他,给出他最优厚的条件,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招降他,因为他是个土匪,并不稀罕那些虚无的名头和金银。他本是姬姓,展氏,在这个春秋时代,只有贵族才会有氏这个称谓,足见年轻男子的出身有多么高贵,单名一个雄,不过因为叛出家门,所以并不以展雄自居,而是给自己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名跖,赤脚奴隶的意思,让诸侯闻风丧当,久而久之,管他叫做……盗跖。齐侯说了一句“你?”,旁边的打手连忙说:“主公,这贵族还认识主公?”那年轻男子歪头想了想,说:“我怎么不记得认识他?”齐侯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就昏厥过去,昏过去的时候还伸手压住吴纠,将他护在怀里。盗跖慢慢蹲下来,看着齐侯,笑眯眯的说:“这小子不错,他坚持的还真久。”说着也踢了踢齐侯,随即拨开齐侯的手臂,看到齐侯护在怀中的吴纠,摸着自己下巴笑了笑,说:“咦?是个姑娘,长得好生漂亮,我就喜欢漂亮姑娘。”旁边的打手笑着说:“是啊是啊,给主公带回去做夫人。”盗跖笑眯眯伸手过去,打量了一眼,随即说:“呸,不是姑娘,原来是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他说着站起来,似乎已经没了兴趣,挥手说:“全都绑起来,诸侯会盟,这会儿也让咱们兄弟好好会一会。”盗跖说罢了,亲自走到晕倒的公子御说面前,蹲下来,大手一伸,捏住公子御说的两颊,使劲捏了捏,把公子御说那张端正的脸孔捏的变了形。盗跖一脸得意的说:“跑啊?再跑啊?”吴纠迷迷糊糊的,感觉手脚和身上很酸,他想要动一下身子,但是根本做不到,一动就感觉手腕生疼,跟扯了一样,怪异的负在身后。吴纠正迷糊着,脑袋里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他们在吃宴席,结果吴纠突然感觉很不对劲,当时宴席刚刚开始,吴纠还没来得及喝酒,所以根本不是酒的问题。因着吴纠身子最弱,而且他对味道最为敏感,闻到了风中那股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是已然来不及,吴纠想要提醒齐侯,却突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