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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问问,郑国的礼仪是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郑伯吓了一跳,就算有准备,但是也被吓着了,齐侯的表情实在狰狞,阴森可怕,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仿佛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郑伯只能装傻充愣,说:“这……齐公说什么,子仪听不懂啊。”齐侯冷笑一声,“啪!”一下将那染血的令牌直接扔在郑伯的身上,郑伯吓了一跳,胸口被砸的生疼,齐侯的手劲儿可不小,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令牌,而且这令牌明晃晃是郑国的!郑伯顿时有些慌,这令牌决计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而且还带着血。齐侯冷冷的说:“这令牌乃是劫走我齐国大司农的贼子丢下的,郑公还有什么话好说么?第一次行刺宋公,第二次劫持我齐国大司农,孤倒要问问,这是你们郑国的礼仪么?!”郑伯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衣裳都湿了,他还以为是公子彭生误事儿,竟然把腰牌给掉下了,根本没想到是同盟国的晋国阴险狡诈,不只是想要阴齐国,还想要郑国背黑锅。郑伯连忙否认说:“这这这……这不是我郑国的腰牌,绝对是有人陷害郑国。”他说着连忙又说:“我郑国绝对没有挟持齐国人,营帐你们可以随便搜,但是若搜不到人,可别怪我郑国也不是好欺负的。”郑伯还想要扳回一盘,齐侯这个时候已经冷冷的说:“郑公现在让搜营帐了?可是孤觉得晚了。”郑伯说:“你……你们齐国不要欺人太甚!”他们这边争吵的时候,宋国和晋国的人就来了,两个国家也都配合着搜查,谁也没有阻拦。很快展雄就带兵搜查完了行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各个国君的行辕也都搜查完毕,竟然真的没有吴纠。曹刿很快也来报告,说是没有人从行辕出去。这么一来,行辕里搜不到吴纠,也没有刺客,却又没人从行辕出去,吴纠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子清又的的确确遭到了袭击,至今还重伤,失血过多有些半昏迷,而且他的的确确看到了公子彭生。展雄和曹刿都禀报完了,齐侯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了,突然声音沙哑的说:“公子诡诸的车队,可出发了?”曹刿一怔,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说:“出发了,在封锁营帐之前,就出发了,走得……很急。”齐侯“嘭!!!”一声拍在案上,青铜的案子被他拍的一下斜倒,撞在地上,上面的东西倒了一地,齐侯冷冷的说:“追回来!给孤追回来!”臧辰立刻皱眉说:“君上,臧辰请君上再派一队兵马往南查看,毕竟南面很快就能出我国国界,进入谭国,若真是公子诡诸以省亲的名义,将大司农劫出了行辕,那恐怕会进入谭国,以确保万无一失。”齐侯听了脸色更是差,黑的仿佛是锅底一样,冷冷的说:“好,就按照大司理所说。”吴纠觉得头疼的厉害,他的脖子很疼,非常的酸,又酸又麻,脑袋里“咚咚”的跳,疼的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不止如此,身体还在不断的震荡着,耳朵里都是咕噜噜的声音,仿佛在不停的颠簸。吴纠努力的睁开眼睛,找回了一丝意识,但是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了,手脚还被捆着,根本没办法挣脱,身上也疼。骨碌碌……果然颠簸,因为吴纠发现自己可能在车上,那车疯狂的往前奔驰着,一路异常颠簸,不止如此,外面似乎还有“唰唰唰”的声音,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然下雨了。吴纠心脏里“咯噔”一下,自己显然是被人给绑了,而且在车上,这说明可能已经出了会盟的行辕,这地方下雨,空气潮湿,极有可能不是往北走,而是往南走,南面一点儿可就是谭国的国界,若是出了齐国,进了谭国,就算有人想要营救自己,可能也无能为力,还需要向谭国交涉,这样一来,吴纠觉得被救的几率就小之又小,若是想要活命,还是需要自救。吴纠心里其实很紧张,方才那被人捂住的窒息感,让吴纠一瞬间想起了上辈子的感觉,上辈子临死前那种缺氧,而又绝望的感觉。吴纠心里“梆梆梆”的猛跳,但是如今的情势,只能让自己稳定不下来,冷静不下来。吴纠轻轻地呼吸着,不让人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就听到竟然有声音,不过很朦胧,是从车子外面传来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说:“真他娘的晦气,下这么大雨,咱们停一停罢?”另外一个声音含糊的说:“停下来不好罢?若是齐国人追上来,可怎么办?”吴纠听着那朦胧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又被“唰唰”的雨声冲刷着,听不太真切,但是吴纠一下便听出来了,竟然是公子诡诸的声音!那五大三粗的声音说:“齐国人?哈哈哈,如今已经进了谭国的国界,还提什么齐国人?若说是齐国人,老子不就是齐国人么?赶路都一天了,实在太累,雨也大了,咱们歇歇脚,吃口饭,明日雨停了再走,有我彭生在,不妨事儿的,就算有追兵,也就一拳一个给揍死!”吴纠听着那五大三粗的人说话,顿时有些惊讶,竟然是手撕鲁桓公的公子彭生,要不然能悄无声息的就摸进行辕,公子彭生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士。很快,车子就停了下来,看起来是公子诡诸妥协了,一来是因为他们进行的很顺利,彭生也被晋国收买了,二来是因为彭生真的很厉害,三来也是因为诡诸有兵马保护着,四来是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谭国,这四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这次计策非常成功,不愧是士蒍的计策,于是车子就渐渐停了下来,他们找了个地方歇脚,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地方歇息,倒是找到了一间破房子,众人就进去。吴纠很快听到车帘子被掀开的声音,随即就是一只大手,猛地一下就提起了吴纠,竟然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就将吴纠给拽走了,动作非常粗鲁。吴纠的腰撞在车上,疼的“唔!”的一声,流了一头的冷汗。公子彭生拖着吴纠,直接拽进破房舍中,外面还在下雨,吴纠顿时一身都浇湿了,又是秋天,荒郊野岭十分阴冷,冷的吴纠瑟瑟发抖起来。“嘭!”一声,吴纠被扔在破房舍的角落里,眼睛上蒙着东西,吴纠看不清楚,不过很快,公子彭生笑着说:“哈哈,我侄儿醒了!”他说着,一把粗鲁的拽掉吴纠眼睛上蒙着的布,因为手劲儿很大,吴纠的脸颊被那布一抽,顿时竟然流出血来,顺着偏白的脸颊缓缓滑下来。黑布一摘下来,吴纠便看到了,果然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