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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好生照料,一点一点的看着他长大。姚舜记着,只要他去看南荣祈,他就像一只忠实的小狼狗,老老实实的黏在他身后,有时也会像个猫,因为他疼别人就刻意的不理他,刻意的讨人嫌,引他注意。后来,他病了,风寒易染,众人避之不及,唯有那初显俊俏的小孩在他身旁陪伴,也是因为如此,姚舜才会托好友带他离开鲁国。他深知,金龙岂是池中物,南荣祈将来必定能大展宏图,这样,他才能安心。几年光景,模模糊糊的几段记忆,到了舒远琛口中,也不过十分钟,他说完长叹了口气,语气却有点炫耀的意味,“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妙,三千年后,还是我先遇到他,领着他回家。”顾奈彻底笑不出来了,就连让嘴角有些弧度都很勉强。即便不想承认,可他对舒远琛先遇到南荣祈这件事,羡慕嫉妒的牙痒痒,刚刚酒桌上舒远琛所说的那些趣事,现在一想都成了一把把尖刀,往他胸口插,不过,疼也得撑着。“是啊,缘分挺妙的,三千年前他是我的,三千年后也是我的。”顾奈说着,在心里将南荣祈反复的揉搓,想把他搓成一个团放进口袋里,以后谁都不给看一眼了。什么兄弟!顾奈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以后打死都不让南荣祈和舒远琛在有什么交集。“是吗?我说,我喜欢他,你还会这么果断的说他会是你的吗。”还会这么果断吗。顾奈没有回答。“顾奈,我喜欢他。”舒远琛抬起头,轻笑道,“舒远琛和姚舜,都喜欢。”他话音刚落,门滴的一声弹开了,南荣祈提着一打啤酒从外面走了进来,郁雨卉紧跟着她,捧着一箱,哭丧着一张脸,“舅舅!他欺负我!我快累死了!”“怎么买这么多?”舒远琛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恢复了常态,对着顾奈也有说有笑。真能演,你才应该去当演员。南荣祈一进门就察觉到了顾奈的低气压,他放下啤酒,一手撑着顾奈椅子的靠背,一手扶着桌子,将顾奈圈在胳膊里,低头柔声询问,“怎么了。”顾奈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南荣祈确定,他真的不高兴了,“困了吗,要不你……”南荣祈话未说完,顾奈一把捧住他的脸,拉到自己跟前,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空气瞬间变得凝固黏稠,一秒钟似乎被拉长了十倍。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南荣祈。想到身后还有两个人看着,南荣祈晕晕乎乎的红了脸,手指也不由收紧,手背上的骨骼清晰的显现出来。不知过了多久,顾奈放开了他,甜甜一笑,“我就想亲你。”“别……别闹了。”南荣祈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尽力让自己自在一些,他打开两罐啤酒,一罐递给舒远琛,舒远琛似乎没有注意到,“远琛?”舒远琛抿唇微笑,接过啤酒后对郁雨卉说道,“雨卉,进去睡吧。”“哦……哦。”郁雨卉一脸懵的走进卧室,还没从刚刚那个亲吻里回过神来。之后的一轮酒舒远琛话少了,倒是顾奈来了精神,贫起来没完,“你酒量还挺好的,一会可不要耍酒疯。”南荣祈头也晕,不过这个啤酒度数不高,还没到脑子不清醒的地步,“你酒量不行,刚耍什么酒疯。”他说的是顾奈莫名其妙亲他那事。“我高兴呗,想把我内心的快乐带给你,怎么样,我亲你你高兴不。”南荣祈能说什么,要说不高兴,这阴晴不定的小脸指不定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虽然他觉得顾奈什么样的表情都可爱。南荣祈重重的答应一声,“高兴。”又几罐啤酒下肚,南荣祈估摸着自己差不多到限度了,他和舒远琛告辞,“明天还要拍戏,晚上十点多的飞机,我们先走了。”舒远琛也没留他们,笑眯眯的送到门口。全程,他怎么对顾奈顾奈怎么对他,两个人像比拼演技的演员,谁都没有半分懈怠。坐上电梯,南荣祈从顾奈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有些笨拙的给他戴好,“我好像喝醉了。”那个绳子一直挂不到顾奈的耳朵上,让南荣祈止不住的蹙眉。他的手总是若有若无的划过顾奈的耳垂,有些痒痒的,“我自己来。”“不行,我给你戴。”南荣祈尝试了两次,终于戴好了,他满意的扫过顾奈的脸,“我都认不出你了。”顾奈把遮住眼睛的口罩拉下来,“这样呢。”“能了。”他们走后,舒远琛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良久。他喜欢南荣祈,却不敢说,南荣祈对顾奈的感情比爱更深,那是一种执念,所以他想借着顾奈向南荣祈吐露心声,试探南荣祈的反应。可他心里清楚,顾奈绝不会将今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南荣祈半个字,能统一天下的孙天子,怎么会像他外表那样纯善。舒远琛笑了。日子还长,他总有一天会鼓足勇气争取一次。不成,以南荣祈的性格,不会再和他来往,那他也就彻底死心了。……不管怎么想,命运还真是奇妙,要是姚舜没死,要是他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要是他先记起前世的记忆,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会不会……舒远琛想不到。作者有话要说: 两点左右还有一章第60章。在剧组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迟暮的宣传期到了,上映时间定档在暑假的七月二十号,医者仁心临近杀青,嗯,南荣祈要杀青了。今天是他的最后一场戏。导演真的很爱南荣祈这个角色,这场就是额外的加戏。“小新~”一听声音,楚易新抹了抹眼泪,把身体往花坛内侧偏了偏,不想让沈里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不是吧,你哭了?”沈里坐在他身旁,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还掉小金豆了。”“我没有!”“行行行,你没有,说说吧,因为什么?”楚易新深吸了口气,“308的那个小女孩走了……”沈里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事,医院不就是生老病死的地方,也是,你工作时间短,适应适应就好了。”楚易新甩开他,怒目而视,“难道工作时间长就能对一个鲜活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没有感觉了吗!那未免太冷血了!”沈里一愣,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死说的这么文艺。”“你别和我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小伙子一身腐朽古板的正气,陪着他气鼓鼓的包子脸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