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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杜程愫:“新年见面礼,我炼的丹药,希望有助于你。”于是,慕炀之有红包杜程愫有宝贝,只剩下宋洵了。宋洵左右看了看,扭头去看陆禾笙,对方只是浅笑,没有任何表示。宋洵觉着心梗了一下,却清嗓子,暗示自己:我大了我不要红包,我活的好好的我不要丹药……如此循环百八十遍,才安慰好了自己没收到礼物受挫的心灵。午时,皇宫来了封密函,是由陛下的贴身侍卫传来的。宋洵接到密函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着那贴身侍卫的手看了许久,然后眉头一挑,也不看信得内容,只是浅笑:“陛下,可还好?”那侍卫明显没想到宋洵会来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倒是接的很快:“陛下安康,身体一直不错。”“哦?”宋洵挑眉,“前儿个陛下不是还说闷来着?我们的……皇帝陛下?”“……”侍卫沉默了一会儿,摘掉自个儿的官帽,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了,“你倒是机灵。”宋洵指了指朱奕的手指:“太明显了。”“失策失策。”朱奕摇头,“朕委实闷,这才出来透透气,还望宋祭司不要戳穿得好。”“陛下当真越活越回去了。”宋洵喊了下人,嘱咐了一句又命人端了茶水给朱奕。朱奕看着那个急匆匆的下人,浅笑:“宋祭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要造反?”宋洵翻了个白眼,权当没听见:“陛下还是早些回去罢,别弄得皇宫里乌烟瘴气不得安宁。”“说到不得安宁……”朱奕抿了一口茶,笑。“宋祭司许久没回太辰宫了,倒是留得太辰宫一屋子乌烟瘴气。”“不是说叫摘星阁吗?怎么又叫太辰宫了?”宋洵很是怀疑朱奕的品味,这都是些什么名字?朱奕很震惊,开口:“摘星阁是太辰宫里的一个阁楼,你……不曾知晓?”“……”宋洵默,算他没文化,这件事,他背,“陛下还没透够气?”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了,也亏得是宋洵,旁的人哪敢轻易的驱逐当今圣上?朱奕摇摇头:“既然出来了,回去也是一顿唠叨,不如多多玩一会儿。”说着,扭头,眼睛眯起,“宋祭司陪陪朕吧。”虽说是陈述句,却带着一股不可拒绝的威严。这就是真龙天子,与生俱来的气势。宋洵虽说是百般不情愿,却还是扭着自个儿的腰跟了上去。民间的玩意儿都很稀奇,又正逢春节期间,更是热闹得很。朱奕看了这边想看那边,忙得不亦乐乎。宋洵跟在身后,跑得脚都要断了。正腹诽着,一抬头,看到了在街尾的慕衍之。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宋洵简直就要扑过去了。“慕大人也出来逛街啊?”宋洵很少会和慕衍之凑近乎,除非有必要,而现在正是很有必要的时候,“一个人?不如一起吧?”慕衍之抬眸,看了一眼宋洵那黏糊人恶心的笑,抽了下嘴角,冷漠扭头:“不想。”他正烦着呢,走街上走得好好地,忽然看到了捏面人的,忽然就想到了赵弦意,忽然觉得心塞塞,忽然就……听到宋洵的声音。朱奕站在一旁,拿眼看了一眼捏面人的摊子,起先一愣,然后笑:“衍之这是睹物思人吧?”“???!!!”慕衍之简直要跳起来大叫了,好好地皇宫不待着,怎么就跑出来了?还这么光明正大地逛街?愁人啊!“朕记得,赵家小姐可是喜欢面人?”朱奕对着商贩开口,“来一个包公的面人。”说完,扭头对着慕衍之咧嘴笑。慕衍之捂眼,只怪他经常和朱奕提起赵弦意,什么事儿都说,现在好了,小辫子一抓一大把。于是,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路上经过玉石店的时候,宋洵愣了一下,然后让慕衍之和朱奕先走,一个人进了玉石店。“后悔了?”朱奕把玩着包公面人,笑得很是开心。慕衍之点点头又摇摇头:“臣……我不知道。和离是弦意提出来的,既然是她想要的,我自然该满足她。但是,我与她处了十多年了,成婚都六七年了,总该……”“世人多如此。”朱奕把面人递给慕衍之,“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硬强求。”说着他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扭头看到了街角的陆禾笙。和许多年前一样,风度翩翩仙气袅袅。这一行,就当是他作为皇帝的最后一次任性。有些事儿,时间长了,该消磨的都消磨掉了,余下的,只是执念。执念太深,朱奕不想如此。陆禾笙此行是为了来找宋洵,不曾想竟见到了朱奕。他朝着朱奕点点头,也算是行了礼。从前他便知道,朱奕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但是,这份感情太沉重,他受不起,只能躲着。躲着躲着也就习惯了,于是,算起来他们已经七八年没见过面了。这世间的情分太过浅薄,时间一长,好似都不见了。他转了身,继续寻找宋洵,于他而言,除了宋洵再没有人会更重要。找了一个下午,陆禾笙几乎要把整个京城找一个遍了,愣是没有找到宋洵。华灯初上,每一条街上皆是人头攒动,偶尔有爆竹烟花燃起。平日里昏暗的街道,在这个时候却灯火通明。陆禾笙站在人群堆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边看该往哪边走,于是,愣在了原地。在玉石店折腾了一下午的宋洵灰头土脸地出来了,一出店就跟人撞上了,手里头捧着的雕工惨烈的小玉佩险些掉了。“走路不长眼?”被撞到的人火气有些大,说话也特别冲。宋洵心情不错,没想和人争执。他把玉佩裹了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塞到了怀里,这才抬头,笑嘻嘻的:“抱歉,最近眼神不大好。”要说这宋洵也是的,平日里说话从来不注意,这话一出就算是不想找事,人听了也觉得你就是在找事。“什么狗东西!”那男子啐了一口,“不过一个小白脸,跟爷这么说话?”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身边有人拉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摇摇头。男子听了扭头上下扫视着宋洵,而后冷笑:“什么祭司?爷瞧着,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