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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身却被司辰拉住了胳膊。“又要干什么?”顾朗有些无力的转过头,看向司辰,问,“是不是找到路了。”“你可以说句话的。”他甩开司辰的胳膊,“我听得到。”司辰一怔,这是顾朗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所以……到底是怎么了?皱着眉看着突然间显得有点呆的司辰,顾朗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转头就要接着走:“没找到的话……”话还没说完,顾朗就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拎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失重感,开裂的自行车篮和后座依次从自己眼前掠过。转瞬间自己就横跨了这一整排自行车。顾朗脚着了地,想起几乎从自己鼻尖蹭过的那只趴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蟑螂,脸皮抽了抽,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可以换种方式拎的!”“不,下次你还是不要拎比较好。”顾朗直起身,理了理衣摆,进了那栋楼。他也算……习惯了这个家伙偶尔的不靠谱了。司辰闻言,视线却是扫过了顾朗的腰。两人上楼,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人。顾朗抬头再次看了看门牌号,伸手敲了敲那扇已经斑驳掉漆的门。过了一会儿,却没人应。难道没人?顾朗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他有些心急了,伸手又要敲上去,却让司辰止住了动作。司辰按住他的手,伸出手放轻了力道敲了两下。顾朗挑眉望了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却透过这扇基本没有隔音效果的门听到了里面悉悉索索似乎有人慢慢靠近的声音。不由得又略带惊奇的看了看司辰,他一敲就有人来,那么神?司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刚刚他就听到屋内有人蹑手蹑脚靠近门边,里面的人似乎在害怕着什么,要是让顾朗心急的敲上去,极有可能将人给吓跑。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谁呀?”顾朗连忙上前扶住门边,往里面凑了凑,说:“那个您好,我是顾旭的家人,我听说……”还没等顾朗说完,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司辰及时拉了他一把,怕是会把顾朗的手挤在门缝里。“……”顾朗有点懵,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刚刚还没看到里面人长什么样。“你找错人了!我、我不认识什么顾旭!”带着慌乱的声音从门里冒出来。这明显的就是欲盖弥彰,顾朗皱了皱眉头,察觉到这事儿估计会有猫腻,要真是不相干的人家,怎么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但是这又明显不是一个对待前些天还在帮助自己的老同学的态度,反而像是心中有鬼一般。顾朗皱了皱眉头,再次伸手敲门却再没有人应。他转过头,犹豫的看了司辰一眼,问:“你……有没有办法带我进去?”“有。”司辰朝他颔首。话音刚落就揽住了顾朗的腰,倏尔在原地消失。顾朗扶住司辰的手臂,眩晕了一阵,还没睁开眼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女人短促的尖叫。心下一丝尴尬浮现,这样突然出现可不是能吓死个人。他睁开眼,就看到应该是刚刚开门的女人,双膝一软朝着他和司辰跪了下来,头也止不住的磕在地板上。“你……我们只是……”女人完全忽略了顾朗的话,磕头磕得砰砰响:“我求求您,求求您,我什么都不要了,您放过我吧,我不求您救他了,您放过我吧!”被女人毫无逻辑的话弄得一愣,顾朗听着,倒像是这人将自己当成其他的人了,那么……是有人也像他们这样突然出现过?估计还不止一回。“我已经把鼎交给顾旭了,我给他了!”闻言顾朗眼神一凝,走上前去,蹲下身,沉声问她:“什么意思?谁让你把那个鼎给顾旭的?”女人愣愣的抬起头,似乎这才看清顾朗的面容,当即又是一声尖叫,挥舞着双手向顾朗挠了过来。“我见过你的,我见过你的,你在那个鼎里面!”顾朗被她的话弄得心里发毛,顿了一下才躲过这女人的爪子,脸上堪堪被挠出一道白痕。然而瞬间那女人就被司辰拎着脖子提了起来。女人不断挣扎,顾朗这才看清,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眼神一片浑浊,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布满脏污,显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谁来找的你。”司辰手上用力,冷声道。那女子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用手捂住了脸,不说话,小声的啜泣。司辰完全不为所动,紧了紧手指:“说。”“我、我不认识。”女人抖了一下,慌乱地说,“他让我把鼎交给顾旭,钱就是我们的。”“但是我没想…我没想害思明……”说道这里,女人嚎啕大哭。“我以为把鼎交出去思明就会好的,就会好的……”顾朗思索了一会儿,王思明,就是顾旭的那个同学,现在看来,这女人就是王思明的老婆,是有人摸到了这条路,想害顾旭。“那个人长什么样?”顾朗上前问,“身边有没有跟着其他人。”“他、他…他不是人!”女人松开捂着脸的手,一双眼睛瞪得几乎凸出眼眶,眼白上血丝密布,□□的展现出了她心底的恐惧,“他会变的,他会……”女人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见她实在恐惧,估计是问不出什么话来,顾朗四处观望了一下,在这间屋里查看一下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这屋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基本上站在门口就能总揽全局。屋里很乱,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还飘散着一股怪味。顾朗皱着眉走到卧室门旁,打开门进去看了一下,屋里味道更甚。他捂着鼻子走到床边,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满面胡茬,两颊消瘦,身上盖的被子上竟然还带着粥饭的脏污。这人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顾朗伸出手,刚想试试这人的颈动脉,在客厅的司辰却来到了卧室,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别碰。”将顾朗拉到身边,确定他身上的气不会碰到床上正弥漫着黑气的身体,司辰揽住顾朗的腰,身上的气缓缓溢出,将顾朗笼住,与周围的环境隔绝开来。顾朗身上的气,已经浓厚到正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如果再次被激发,他的身体会受不住的。“他还活着。”“那个女的怎么样了?”顾朗感到从进入房间就压抑无比的空气突然轻松了些,他不由得舒了口气,但也没多想。“心神受损,问不出什么。”顾朗皱眉,这趟除了得知这是一场针对顾旭有预谋的伤害之外,别的一无所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