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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闷不吭声的陈渡,白修年仅存的理智都没有了。“我没有把你当做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从座位上站起来,白修年的脑袋像是被塞满的棉花,轻飘飘的却又胀得厉害,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哎,年哥儿你去哪?”这边的事故发生的太突然,等白修年黑着脸站起身离开的时候,桌上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谭阿麽着急的看了一眼,陈渡,摇着头慌忙地追了上去。陈渡有些迟疑,但目光一直追随着白修年,媳妇儿的话确实让他有些伤心,这个世界没有与同一个人举办第二次婚礼的可能,所以他自然以为白修年不想要他了,心中一急说出的话语气确实是重了些。原本想改口低头道歉的陈渡,被白修年的怒气伤得无话可说。也不去追,陈渡就坐在原地散发着冷气,一旁想上前询问的谭叔赶紧闭上嘴巴,巴巴地后退了一步,其他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上前。“年哥儿,你们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谭阿麽顾着和自家的准儿媳妇儿套近乎了,注意力也没多放在他们两口子身上,所以两人的话他是没听着。“谭阿麽,我没事,就是有些闷,来后院透透气。”平复好新奇,白修年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不了解陈渡的一根筋,可是今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句句话往最戳心的说,谁听了都要难受,特别是那只呆头鹅。谭阿麽听对方这么一说,赶忙凑到白修年面前,“哎呦年哥儿,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苍白,陈小子那个傻大个竟然没看出来。你也真是的,这么不注意身体,快快回去坐着。”摸了摸白修年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之后还是不放心,问道:“你哪不舒服啊,要不叫大夫来看看?碰巧他今个儿就在这喝喜酒。”“不用了,就是胃口不太好,最近天气时冷时热的,可能受不住了。”白修年摆摆手,这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反正自己也没多觉得难受,就是一会儿可能吃不了什么东西。“那行,回去多休息休息,别累着。”从后院往屋子里走去,经过厨房的时候,白修年突然问道一股腥腻的味道,霎时间捂住嘴巴,“这在弄什么?”“哦,鱼啊,听说是掌柜的从他们酒楼青来的,听说烧鱼的手艺镇上都闻名了,这味道闻起来果然香。”“香?”白修年摇摇头,对谭阿麽的话表示很难赞同。还要说些什么之后就一个恶心反胃,差点吐了出来……于是重新冲回后院……“还说没事,这都要吐了,你有事别想瞒着,说出来大伙一起解决。”心疼地拍着白修年的背,谭阿麽十分悲观。“我真的没事,可能早上吃多了,吐出来就好多了,你别担心。”见谭阿麽还是一副看着似乎隐瞒病情的自己,白修年哭笑不得,只好松口,“要不等结束后我让大夫看看?”“这才像话,好了,你先坐在这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开始了,礼成之后吃点东西。”这里的礼节没有那么讲究,拜堂之后给长辈敬上一杯茶,随后就饭菜上桌,新人敬酒之后就可以放开吃了。“新人来了,新人来了!”不知是谁呦呵了一声,坐在座位上的人立马站走到院子两边,等着新人进门。“我们去看看吧。”白修年再三确实自己没事之后,谭阿麽才松开了扶着白修年的手,两人挤到人群中看着牛大爷与林念远中间的林阿秀。今日他们三人都穿了喜庆的红色,只是作为陪衬的牛大爷和林念远选择的是暗红,而林阿秀穿的则是绣着花纹的大红色,十分养眼。喻识渊同样是一身喜庆的大红色,他急匆匆地走出来,站在屋子门口等着慢慢向自己走近的林阿秀。两人双手交握的一瞬间,彼此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牛大爷被安排在大堂的主位上,含着泪看着携手的二人,不住地点头。“阿秀真的是熬出头了,以后日子会更好的。”谭阿麽笑着说道,阿秀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值得拥有这么好的。“谁说不是呢。”扔掉错的,才有机会拥抱属于自己的,所以该扔则扔,该断则断。礼成之后,做好的饭菜就一盘盘端了上来,不愧是镇上酒楼里的厨子,做出来的菜闻着味道就是不一样。只是这些味道之中夹杂着让白修年很不舒服的鱼腥味,今天怎么回事啊,以前碰见鱼也没这么大反应,难道真的是着凉了?白修年跟着谭阿麽回到座位,已经坐下并正在左顾右盼的陈渡一看见白修年就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傻子。白修年低声骂道。谭阿麽见两人这架势铁定是和好了,于是乐呵呵地继续去和未来儿媳妇儿套近乎去了。“修年……”可怜巴巴的瞅着白修年,把周围一圈吃瓜群众看得够呛,还是他们这桌比较见多识广,经得起考验。“行了,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你别放在心上啊。”从桌子底下抓住陈渡的手,悄悄往陈渡身边蹭,低声说道:“还有啊,我那句话的意思你理解错了,你知道我可舍不得把你放走。好了有什么话回家说,现在吃饭!”说完之后,白修年一遍遍强迫自己不能脸红不能脸红、不能怂!正直地坐着,仿佛一座雕像。一番酒水之后,大伙儿也开始吃吃喝喝了,白修年拿起筷子,值得庆幸的是,那盘鱼离他最远。勉强吃了半碗饭,白修年就觉得已经到了极限了,放下碗筷。坐在一旁时刻关注着白修年动静的陈渡,把嘴边的碗放了下来,疑惑道:“修年你怎么不吃了?”“吃饱了。”连手中的筷子都放了下来,陈渡可怜巴巴的说道:“修年你还在生气吗?”“没有啊,今天没什么胃口,你别瞎想,你快吃,不然该凉了。”陈渡若有所思地拿起碗,吃饭的速度比之前明显慢了下来。“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的脸又不能下饭。”白修年轻笑出声,转过头把陈渡抓个正着。“没、没有。”慌忙转过脸,筷子猛扒饭。“你菜都没了,怎么吃白饭?”……“年哥儿!”这饭菜刚吃完,谭阿麽如钢铁般的手就抓住了白修年的胳膊,无奈转头,对上的就是谭阿麽一脸来,我们去看病的表情。“谭阿麽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遛。”白修年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身子不舒服自然不会抗拒看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