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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简直是胡闹!”碧落似是气极,站起来一甩袖袍,“你还要帮他?”“帮他继续祸害这江湖?”“风月没有理智,你也没有吗?”“你可知,贪心不足蛇吞象!”“待我将解药寻来,寻得倾墨的下落,你便与他,归隐山林吧。”暗避而不答。碧落喉间滚动,最后还是没再说话,只是坐回了竹榻,手指期期艾艾的绕着,神态间又成了那痴傻的样子。竹昑被两人的对话弄的头大,他完全想不出暗与风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懂暗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想来,那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倾墨碧落也是不懂的吧。暗不再管碧落,起身去了另外的屋子。来到屋内。暗关好门,抽刀划破手指,在刀身上抹上点点血液,瞬间便被刀身吸收了个干净。“那日,救了我的,是你罢。”暗垂眸凝视着黑刀,语气笃定。“可要,见一见?”说罢,握着黑刀竖起在面前,慢慢松手,果然,没有了手的支撑,黑刀也浮浮沉沉的立在了空中。“让我见一见你罢。”暗又说了一句,隐约中,他好似听到了一声叹息。眼前黑刀红芒大涨,漫过屋内各个角落,红芒中心,刀型逐渐变化放大,现出了人的轮廓,光芒渐渐散去,一席红袍男子亭亭立于屋中。暗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谁能想到那柄嗜血邪虐的黑刀化成人形,竟是这般翩翩公子的样子。竹昑一双暗红色的眸子明明灭灭好似闪着火光,看向暗时,眼中好像有无尽的话语,再看去却又好像一片平静。“暗。”竹昑说,声音清冷。暗唇边挑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你可有姓名。”竹昑上前一步,手轻轻搭在暗的肩膀,抬头看向比他高一个头的暗,轻轻吐气:“叫我,竹昑。”竹昑二字如同魔咒般进入暗的脑海,让他脑中嗡鸣一片,好像闪过什么,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只是抓下竹昑搭在他肩膀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竹昑,“竹昑,好名字。”“谢谢。”竹昑巧笑,又一挑眉。“你不怕我么?”“为何要怕?”暗反问。“你是人,我是妖,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竹昑说着手轻轻抚上暗的脖颈,搭在上面,微微用力。暗动也不动,毫不反抗,只是喉咙悄悄滚动了一下,划过竹昑的虎口,似是调戏。“要杀我,怎会救我?”竹昑破功,无趣的切了一声,收回手,自顾的坐在木椅上,拿起茶杯轻抿,“要见我,有什么事么?”暗一扶衣袍坐在竹昑对面,“没事,不能见你?”“当然不能。”竹昑撇着茶杯里的茶叶,答得理所当然。暗呼吸一窒,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半响,才又说道:“你是我的刀。”竹昑听闻,斜眼看去,不懂他说这话是何意。“我的刀,自然要听我的。”竹昑气结,“那可未必。”“怎么?你还想另外择主不成?”听着暗的质问,竹昑反倒不急了,幽幽的喝了一口茶,道:“想让我听你的,也不是不可。”暗看向竹昑,扬眉:“此话怎讲?”竹昑悠悠然的放下茶杯,双手支着下巴看向暗,眼中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能叫人气个半死。“你要是给我当夫人,我就听你的。”“夫人的话,我自是会听的。”☆、第28章妖刀06暗黑了一张脸,看着竹昑双手支撑着下巴,一手的小拇指尖调皮的在唇边滑动,指甲粉嫩,衬着嫣红的唇瓣,霎是好看。夫人?这刀是调戏了他么?竹昑见他不语,得意的笑笑,继续端起茶杯轻抿。暗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看向竹昑,“夫人不可以,夫君我还可以考虑。”“咳……”进嘴的冷茶呛到嗓子,逼出了眼角生理性的泪花,竹昑斜眼夹了一眼暗,想反过来调戏他?没门。“好啊~”竹昑轻拭眼角,“夫君,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暗沉默,耳垂可见的变红,下巴绷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竹昑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暗的胆小。此事不了了之,竹昑变回黑刀继续装死。随着武林大会的临近,江湖上越加混乱起来,各门派间矛盾四起,还没等到集体讨伐拜月教,就先内讧起来,弄得整个江湖人心惶惶。明明是深秋的时节,却处处听闻到浅淡沁人的花香,也不知是什么不知名的野花,开在了这百花凋零的季节。还不待武林盟主魏思明想出什么对策来,正阳宫就被灭了。自上次暗的偷袭,正阳宫元气大伤,以为到武林大会之前都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夜,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放了毒雾,直接一举歼灭了正阳宫,正阳宫宫主聂远到死都没闭上眼睛,他没想到他聂远驰骋江湖数十年,最后被一个小辈一刀断了脑袋。暗面无表情的一甩刀刃,鲜血顺着刀身被甩干净,他看着面前烈火滔天的正阳宫,叹气,风月的野心,终于收不住了。有正阳宫在前,紧接着无渊门,飞花谷都遭了秧,皆是一场毒雾先行,再被群黑衣人断了命,那毒雾非常霸道,让人闪躲不及,中毒着四肢无力,毫无反抗之力。有嘴毒的说书人讲,这风月是来报仇了,被灭的这些门派,或多或少都曾是风月年少时出过任务的,这门派里或多或少有人是虐待过他的。第二天,这说书人就被人发现横死在了家里,一张嘴被人拿针线缝了个牢,自此,茶馆酒肆间,没有哪个小人物再敢说风月一句。武林大会终于来临,拜月教血洗江湖数大门派,终是又一次惹了众怒,平拜月,震江湖,再一次成为了所有名门正派的口号。拜月教内,众弟子严阵以待,无数暗卫躲在暗处准备着一场收割的来临。风月端坐在拜月教前庭正堂,穿一身月白华服,黑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用玉冠固定,眉宇间尽是与他面容不服的肃杀之气,成与败,只在今天。风月自知只凭拜月教以寡敌众独木难支,所以打一开始,他走的就是邪路,是计谋,只要他们今天敢攻进这拜月教,他就敢收下这天下!未时刚过,避开了正午最烈的日头,魏思明带领的各大名门正派便踢开了拜月教的大门。深秋的风夹杂着浅淡的花香拂过众人的鼻端,拜月教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魏思明一双浓眉皱紧,一身凛然正义,扬声道:“拜月教众人,不要以为耍这空城计,我们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