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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解决了,您快把他接走吧。”顾聆突然觉得,莫名其妙来到城区其实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他叫了辆车去了民警所说的地点,看见夏淮闭着眼睛仰着头,周围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顾聆没有察觉,直接走到了夏淮身边,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醉后的红,整个人被酒精的味道包围。顾聆听到有人说:“真行,又是个男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关系,刚那俩应该多留一下啊,就变成三个人打群架了。”“不过这个看着比那俩小一些,亲戚?”“我看未必,你看清脸了吗?这男的很勾人吗?”“扫了一眼,没看清......”民警来到顾聆身边,问他:“你是他什么人?”...这不是刚刚就该问的吗?顾聆直接把问题抛回去:“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民警淡淡地说:“他最近通话里,前两个打电话的人都在打架现场,你是第三个。”“哦。”顾聆想到那个画面觉得有点儿好笑,说:“我是他学生,那我接他回去了。”“学生...”民警的表情微微起了些波动,周围传来嗤笑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感叹:“靠,居然是个老师?!”“真行,给自己学生取的这外号。”当然,人们小声议论的时候,没人知道顾聆的耳朵会作弊。顾聆点了点头,说:“我专业课老师,那我...带他走了?”“...好吧。”得知对方还是学生后,民警多问了一句:“要送吗?”顾聆摇头,说:“我打车就好。”说罢他蹲下来晃了夏淮两下,见对方完全不能说话的样子,只好把夏淮的胳膊推起来楼过自己的脖子,站起来后又觉得这个人其实很轻,干脆把夏淮打横抱起来。然后他发现自己没有手可以叫车了。顾聆回头,又跟民警说:“能帮我在门口拦辆车吗?”他笑着说:“我抽不出手了。”民警点点头,陪顾聆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还帮着他一起把夏淮塞到了后座,顾聆道谢,自己跟着上车了。司机第一次问顾聆去哪儿的时候,他说稍等。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快点看到夏淮到底给了他一个什么样的备注。顾聆抓着夏淮的手指按开屏锁的后,看到两个字,笑了。“奶狗”。奶狗和舔狗,原来大家都是狗。顾聆对司机说:“去S酒店,火车站那个。”06身边人的呼吸很沉,顾聆往窗边一靠,把夏淮的手机当作公路读物。微信里的联络人排布和通话一样,“奶狗”在第三位,顾聆直接看了第一第二两个人。第一个人说:——那是谁?我刚走你就让他来?——你把我当什么了?夏淮说:——哈?第二个人的消息比第一个人晚了很多:——你好好的,跟他的事情就一笔勾销,ok么?夏淮说:——哈???第二个人比第一个人多打了两个问号,表示吃惊的层次更深,关系应该更淡泊一些。顾聆看着这两个人,也分不清谁是奥迪先生,于是就地拉群,在新鲜出炉的三人群聊里以夏淮的口吻连发三条:——如果这是三个人的电影,那我并不想拥有姓名——人间值得,夏淮不值得——大家都是不错的人,不然你们加个微信联络一下,我这边以后就不上线了发完,下线。顾聆靠在车窗想着那两个人该有的反应,“嘿嘿嘿”的笑了,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你拿我手机干嘛?”笑容凝固,顾聆举着手机看夏淮,他还是保持着头歪在一边的斜靠姿势,一点儿没有清醒的样子。“......你不是喝多了吗?”夏淮呼出长长的气声,说:“我只是不想说话。”顾聆唇角一勾:“我只是帮你解决一下麻烦。”“那真是谢谢你。”夏淮说着把手伸过来,随意的摊开:“手机。”顾聆没动,食指中指一前一后,像走路似的快速游移,最后停留在夏淮手边,一下一下戳他的掌心,感受指间被柔软的皮肤一次次回弹,觉得很有意思。夏淮也懒得动,半晌,缓缓地从齿间挤出三个字:“小孩子。”夏淮应该是处在昏沉与不省人事之间。顾聆在下车接到摇摇晃晃的他后,得出这个结论。他原本想夏淮会不会拿出点为人师表的风范自己上去,但没有。夏淮坦然的接受他的搀扶,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还看着他翻包、找身份证登记。在等待夏淮办理入住的时候,顾聆问:“你包里怎么背着这么重的本子。”“哪里重。”夏淮说话很慢:“你自己从来懒得背包而已,一个巴掌大的速写本。”“哦。”顾聆想,这应该就是真心喜欢画画和为了混文凭画画的最大区别。两个人一起上楼,顾聆刷开/房门,随手丢下夏淮的包,把他安顿在沙发上,说:“我觉得你要先洗个澡再上床,不然我会觉得有点脏。”“嗯?”夏淮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看不清表情,但刚刚上楼的时候衣领被蹭歪,右半边漂亮的锁骨连带着一点肩膀露出来,那里也泛着红。他呼吸很重,胸膛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我不想动,我睡沙发好了,你不要跟我说话。”这话有点闹脾气的意味,夏淮是个温和又开朗的人,像初春的太阳。至少给外人的表象是这样的。顾聆在他面前的床沿坐下,问:“老师,那两个人是谁啊?”夏淮没有立刻回答,用手按了按太阳xue,胳膊打横遮住眼,才说:“你消息都发了,装什么不明白?”而后他笑出来:“不过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跟他们有什么突破性的关系发展。”“你会有很多炮友吗?”夏淮挥挥手:“暂时...没有了。”“哦。”顾聆吸了口气,听着不知道哪个房间传来的低吟,看着面前人领口的风景,目光向上游离到他的脖颈,耳垂,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那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夏淮笑起来,终于舍得低头平视顾聆,只是眼神不太聚焦,眼尾被染上一抹桃色,像迷离的陷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顾聆凑近他,有力的臂膀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把自己和夏淮框在了方寸之间,那双平时总是懒得睁开的眼睛正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洞悉什么真相。“你又没睡,在这里明明有家还是跟我来了这里,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