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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呢。程父管教他整整三个月,三个月里程小天被关在家里,禁止出去见居彬,三个月就瘦得脱了形。其实他并非有意想绝食来抗议威胁,只是他本来就瘦,肠胃不好,心情低落些自然就容易生病。后来是程母实在心疼得受不了了,偷偷将程小天放了出去。居彬见到瘦得脱形的程小天,惊得目瞪口呆。工作室的其他同事听完程小天结结巴巴说完这几个月的遭遇,都笑得花枝乱颤。居彬却始终没有笑。他想其实自己是可以笑的,程小天连怎么利益最大化地为自己争取权益都不懂,实在太笨,放在办公室的茶余饭后里也不过是个不太高明的笑料。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笑不出来。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程小天自然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并不十分明白。喜欢那个人,去见那个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样的心情。第17章陈锦征点了满满一桌菜,程小天只夹了两块蜜汁叉烧和几片菜叶子吃,然后就放下筷子了。陈锦征诧异地说:“怎么不吃了?不好吃?”程小天摇摇头:“你吃,我看着你吃,也是一样的。”陈锦征哭笑不得:“不用这么照顾我面子,嫌不好吃的话可以换一家的。”程小天赶紧摇头:“我来之前吃了点东西的,所以吃不下。你快吃,不要浪费,我今天在咖啡馆一天才赚了一百多块钱,还不够点这儿两个菜的呢。”陈锦征哑然失笑:“我还没问你呢,干嘛突然跑去咖啡馆端盘子啊?居彬竟然也舍得?”许久不见回答。陈锦征抬头看程小天,发现他一只手的手指在茶杯上慢悠悠地划圈,一只手支着下巴,神情分明在微微走神。陈锦征无奈地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程小天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手机铃声忽然响了。程小天的眼睛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一瞬间蹭地亮了,却又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等铃声响了十秒出头,才不紧不慢地按了接听键:“你好,请问哪位。”陈锦征几乎能想象得出手机那头微微愕然的神情。“嗯。”“在吃饭。”“不知道是哪条街。”“和朋友。”程小天抬头瞟了一眼陈锦征,语气不知为什么带了些赌气的成分:“我等会儿自己回去,谁要你来。”陈锦征低头,在吸管头上猛地一吸,把浅口玻璃杯里的茯苓膏喝得干干净净。“我和陈锦征对面坐,正好。你来了也没多余的位子给你。”程小天的语气少见地冷淡,“我和他聊得很开心。”说完就把手机挂了。陈锦征微微苦笑道:“这话听着,我怎么反倒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程小天跟他道歉:“其实我来之前吃了速食面的,吃不下很多东西,对不起啊。”陈锦征摆摆手,随意地说:“居彬要过来?”程小天语气别扭:“谁要他来。”话是这么说,却也并没有想要起身抢先一步离开的意思。陈锦征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酱汁,随手拿起饭店门口免费发放的当地报纸。翻着翻着突然抬头看了程小天一眼。程小天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陈锦征的眉毛皱了起来:“我记得,以前程氏集团的总部是不是在广华区来着。”程小天从前不问世事,但也依稀记得程父的公司总部确实在广华区最繁华的一带:“是啊,怎么了?”“你看看这个,”陈锦征把报纸摊开在他面前,手指点着报纸角落里一个豆腐块,因为并不是很重要的新闻,所以只是用粗体字草草地标在角落里。内容看上去也平平无奇,说的是一家外企在本市落户的新闻,配有一张剪彩当日的活动图片。图片中央,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称体正装的年轻男人的身影。程小天迷惑地看着陈锦征。“这个男的,我认识,居彬也认识,”陈锦征手指在报纸上敲了两下,“是以前在大学里的同学。他人比较冷,我和他关系一般,但是居彬和他关系好像不错,读书期间就合伙一起做过生意。”说罢自言自语嘀咕道:“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老家也不在这儿啊……怎么突然跑来这里……”“来这里,有什么不行吗?”陈锦征露出一口白牙,笑道:“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奇怪。这两年广华区虽然依旧繁华,但是地价飞涨,独门独户的外地产商考虑地价的时候一般都会慎之又慎,很少做这样冒险的举动,”程小天怔怔地看着陈锦征,刚想说什么,听到身后微微喘息,但依旧沉稳低磁的声音:“吃完了?”程小天没动,拧着脖子对陈锦征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家玩,我们现在就走。”陈锦征配合地站起来,喊服务生结单。居彬不知从哪里过来的,额前碎发湿漉漉的,唇色有些苍白,抓着程小天的肩膀给他解释:“我今天手机调成静音了,所以一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刚才打开手机一看,立刻就赶过来了。”程小天别着头,不理他。居彬语气急切,见他恍若未闻,动手来掰他的肩膀。程小天被猛地掰疼了,条件反射就一扭身啪地打掉了居彬的手。这次换居彬愣住了。程小天看着居彬慢慢红起来的手背,心里发慌,又像是虚弱得厉害。大声说:“你说这么多话做什么,吵得人心烦。”居彬站在原地,面色惨白。陈锦征站在门口等他,程小天跑过去,等到了陈锦征的车门前,却又站住了。陈锦征坐在驾驶座里,啧啧地嘴碎:“你看看你看看,居彬这个人就是好面子,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木木瞪瞪站在门口当望夫石呐,真是,看得人都替他着急。”程小天一咬牙就钻进车里了。陈锦征笑得跟黄鼠狼一样:“去我家?”程小天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背咬下去,直到尝到一丝血液的铁锈味,才松开嘴,疲惫而沮丧地说:“回家。”居彬站在饭店门口,一动不动。有过路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而居彬就像那天音乐会门外枯朽的树一样,慢慢地静止了,全身上下的生气都枯萎了,只等待着被寒风一点点吹散,然后消失殆尽。程小天收回目光,眼睛忽然一阵刺疼,疼得他几乎要崩溃大哭。居彬回到家里,像往常一样脱掉沉重的外套,松开了领带。然后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空气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