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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欲|望。”方迦尧每次听见吴畏叫自己全名的时候总莫名的有种严肃感,就像马上就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能够主宰自己一生。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吴畏,眼神埋在阴影里,在方迦尧看来,简直跟暗夜里的神明一样。“我知道,”方迦尧仰脸朝上,“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挺对不……”方迦尧没来得及说最后一个字,吴畏伸手捂着他的眼,就轻轻一遮,睫毛还能自由的搔到他的手掌心儿。“我说了,你得陪我快活,”吴畏松开手,去了台桌上捡了两瓶儿酒,都是透明方底儿的大瓶儿,上面的标签因为屋里光线不好,方迦尧没看清,问他,“你什么意思。”吴畏按着方迦尧的肩膀把已经半个身子探起来的人又压回去,单手自己解了粒扣子,“我话说一遍。”“我醉了,但不够。”他用嘴咬开瓶口儿,舔着燥热,“我现在给你二十分钟,”“灌醉我。”吴畏自己知道,他只用万分之一的清醒,就能在这张床上,把方迦尧吃干抹净。屋子里的烟雾散尽,又挂着酒香。吴畏一口一口灌酒,一边一边在方伽尧脖子上揉搓。喝酒不解渴,但能消磨欲|望。没一会儿,吴畏就睡得很熟,至少方迦尧从来不知道完全喝醉的吴畏睡觉这么安静,吴畏喝酒的时候眼睛全程盯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酗酒来的又凶又狠,只管一杯接着一杯,讲究他的快活。酒精发挥作用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吴畏眼眶发红,有几次方迦尧伸手扣在杯面儿上,吴畏不让。他喝醉,就只是沉了眼皮睡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方伽尧给吴畏腾了床,帮着他正了正身子,才从自己的床上溜下来,临走伸手,在吴畏而后的浅疤上轻轻摸了摸。早上万科来敲门,他顶着个超大的和眼圈儿,撞上的是刚出门还没来及关宿舍门的方伽尧。方伽尧用手在嘴上比了个“嘘”,“里头人还没醒,你小点儿声。”然后方伽尧就拉着万科的胳膊把人拽到墙角,“怎么了?”万科刚才顺着门缝儿朝里瞧了一眼,现在被方伽尧拉着换了地方,嘴巴就没合上,“不是,尧哥,我他妈一直以为你是被压的那个?!”万科只看见吴畏脸朝里趴在方伽尧的床上,后背露了一截儿,一直到腰线往下才盖了自己昨天从方伽尧公寓里淘换来的被子,“我一直以为畏爷这样的神仙到死也不会被人压,尧哥你他妈真牛逼。”万科自然而然把吴畏一觉不醒归咎于方伽尧昨晚太使劲儿。“少贫,你来什么事儿?”方伽尧顺着楼梯往下走,万科就在后头跟着,直到出了宿舍门口儿,万科才勉强跟得上,“祖宗,慢点儿走,我来是叫畏爷早训,”万科喘了两步,伸手拉了方伽尧的胳膊,“你这大早上走这么急干嘛去,我还等着你帮着我把畏爷喊起来。”万科身上穿着大红色球衣,手里还揣着一红皮篮球,“这不马上决赛了嘛,南大那边儿听说可能还来人,咱们学校就想着抓紧时间在训练一把。”方伽尧耳朵听着,撩了食堂帘子朝里走,“早训他不用去,”方伽尧数着第二节窗口,伸手要了碗玉米粥,捡了一小碟儿咸菜最后顺了俩饼,拎了一小袋儿就玩回走。“啊?畏爷是输出担当,他不训谁训?”万科跟方伽尧掰扯的时候也顺便要了杯豆浆,又跟着方伽尧上楼。现在时间不算早,方伽尧买完早饭回来的路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学生准备去上早课。方伽尧经常不在学校这块儿住,回宿舍的路上正赶上人群逆着往回走,对迎着脸的学生而言,方迦尧是生面孔。几个擦着方迦尧肩膀过去的小姑娘忍不住回头,眼里头尽是稀奇。长成这样儿的同学,很少见。等又到了门口儿,方迦尧才扭头对万科小声说,“他不用去,多休息就能复原,比训练来的强。”万科耷拉着脑袋勉强同意,等方迦尧轻开了门又想跟着进去瞅两眼,但是光脸凑进去一半儿,人就让方迦尧一个鸡蛋怼脸上了,“这儿没你事,拿着回去。”关了门,方迦尧回头发现吴畏已经捂着脖子坐起来,这会儿后脚跟儿放在床边儿上,胳膊撑在膝盖上抽烟。中间就耷拉条毛毯,上下都光着,早晨就坐在烟堆儿里,用那烟的手正捏着自己的太阳xue。眼睛里头混混沌沌。“早餐,”方迦尧拎着袋子搁在桌面儿上,伸手把吴畏嘴里的烟掐了,摁在矮底的透明玻璃上。划了挺深的一道烟印。“抱歉,”吴畏抬头看方迦尧的时候先说了句抱歉,“过来让我看看。”说着朝方迦尧伸手,胳膊搭在他见膀的衬衫面儿上。方迦尧早上穿了件儿白衬衫,领口高,最上面那一截儿扣子规规矩矩扣着,很完美的贴合颈部线条。禁欲且规矩。“先吃饭,”方迦尧把吴畏往上攀的手打下去,“别看。”他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有挺红一印子。晚上吴畏掐的。他理解,所以不怎么在意,只是好奇吴畏醉成那样儿居然还记得。“比赛你加油,我先去上课,”方迦尧撂了话就准备出门,临走指了指吴畏桌面儿上的纸袋子,“里头是上次你落我那儿的衣服,干净着给你送回来了,没事儿看看。”“你去看么?”方迦尧到了门口儿,听见吴畏在身子后面问话,吴畏又重复一遍,“方迦尧,你去么?”方迦尧这次挺坚决,回头对上吴畏的眼睛,“这次不去。”说完就关了门。今天天儿不好,没太阳,但是清爽,人走在外面明显能觉着凉快,以至于还不算太冷。头顶上飘着棉花绪似的灰云。一块儿扯着一块儿,黏糊不清。方迦尧自己找了个清净教室,坐在阴凉地儿里,对着手机的反光扯了领子瞧。脖子两边儿各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手掌印儿,方迦尧捏着自己的皮肤摸上去,心里发烫。他跟吴畏的关系现在越扯越乱,两个人越界,也就是一步的距离。太危险。方迦尧重新用手指捏上那粒扣子,脖子搁在椅子靠背上,盯着天花板上静止的扇叶。手机他关了机,他怕万科再找过来,也怕自己忍不住。胃里不舒服,方迦尧身子就越沉,整个人也犯懒,歪在椅子上没了坐像。他听万科说东科大跟南大的决赛就在这几天,等到最终的排位顺序出来,必定全部存活。也就是注定得比一场。早上吃饭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