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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你还说这不是惩罚世界,没有记忆包我要怎么维持人设?你不怕我崩人设吗?”苏锦之很委屈,一号这是找了新路子坑他啊!“没有记忆包是因为你失忆了,所以你不用维持人设,可以做自己,想怎么活都可以。”一号慢条斯理地回答苏锦之的问题,“我对你这么好,宿主你开心吗?”苏锦之才不信一号会这么善良,他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果不其然,一号马上又开始说话了:“对了,因为这个世界不是惩罚世界,所以要拯救的目标人物比较少,也比较简单,宿主你看一下吧。哦,我都忘了,你现在应该看不到东西。”“呵呵。”苏锦之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我看不到东西啊。”“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一号点了零号的名,“零号,你来给宿主念念任务。”“哦好的。宿主大人,您在这个世界的拯救目标一共有四位,分别是拯救总目标谢殊,以及支目标:苏长东、柳维、慕安。”零号报完一串人名后调子变高了些,兴高采烈地向他邀功,“对了宿主大人,我这里有两个好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都是好消息你就随便挑一个说吧。”“嗯嗯!第一个好消息是宿主大人您一直想要的那个修改总目标外貌的福利零号为您争取到了,该福利已经开始生效啦!”苏锦之闻言顿时愣住,半晌后才想起他在第一个世界确实向零号说过要换拯救总目标的脸的事,但是这都过了四个世界了,也经历了很多事,他已经不再害怕他对象那张和那个外星人一模一样的脸了,结果零号突然给他整了这么一出。见苏锦之久久沉默不做声,零号又小声地问他:“宿主大人您不开心吗?”“……没有,下个世界还是还换回来吧。”苏锦之叹了口气,自己求来的福利,哭着也要用掉,脸换了就换了吧,他爱的是那个灵魂。只是脸不一样,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也不知道他和他亲爱的再相遇时,会不会认不出他来。不过苏锦之很快又想到,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换不换脸对他都没有影响,就算相遇了,他也看不到他对象的样子啊……“那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再过三个月,宿主大人您就可以完全康复啦!”苏锦之:“……”这算什么好消息?不过零号的这些话也从侧面反映出他并不是全身瘫痪,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手断腿断,脑袋破了个大口子还失忆了,能弄出这样的伤不是车祸就是跳楼。跳楼和车祸导致的脑内淤血是可能导致失明,但是跳楼不可能伤到喉咙,那剩下的就是车祸了。他失声可能是因为车祸中脖颈被什么利器划伤导致的吧。但是苏锦之不想一直做个盲人和哑巴,一号既然说这个世界不是惩罚世界,就不应该给他这么差的身体条件啊,于是他问零号:“我的嗓子和眼睛还有治愈的可能吗?”零号说:“当然有啊,大概再过一个月,您就能开口说话啦!不过眼睛还得等等,具体得看宿主大人您的治疗情况。”能恢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苏锦之安心地躺会床上,心想着他已经睁开眼睛了,不知道他亲爱的什么时候才会和他重逢呢?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好像是叫做谢殊吧?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的章节名取自好基友沧海千山的书名hhh,安利你们。-不要担心小攻变样子啦,脸还是那个脸,只是……噫嘻嘻嘻嘻嘻嘻。啊啊啊今天打不开地雷名单,明天一起复制感谢QAQ,爱你们=3=第65章听说你也暗恋我2医院里是很安静的,也许是因为在这里死去的人很多,所以这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在这股寂静之中,行人的脚步无论匆匆还是缓慢,都显得极为低沉,而医生出口的话语无论是喜讯还是叹息,都是生命难以承受之重。苏长东看着医生张张合合的嘴唇,觉得自己像是失聪了一样再也听不清其他声音,只剩下那几个词盘旋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曾离开。失明……声带损伤……粉碎性骨折……断肢再植……后遗症……这些听起来令人心惊无比的词语,如今全部集中在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身上。虽然医生告诉他,能从那样惨烈的车祸中活下来已经是件很幸运的事了,脑内淤血导致的暂时性失明也不是没有可能治愈,但苏长东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医生告诉他,青年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左腿是不在身上的,半只右臂碾扎性断离,再植手术进行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他们甚至做了截肢的准备,幸好手术成功了。可即使是这样,青年的右手和左腿基本上也是废了,右手神经损伤太过严重,以后写字都很困难,而左腿情况稍微好一些,但恢复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能拄着拐杖走路,想要再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是不可能的了。苏长东抬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靠在病房外面的墙上。十五年前,他同样也是这样站在雪白的长廊上,牵着酥酥的手,把他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父母被盖上白布,推入太平间。那个时候他还很坚强,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好弟弟,保护好他。但十五年后他再次站在这里时,苏长东却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抱住弟弟的勇气了。因为他没能保护好他。苏长东站在门口闭着眼睛,迟迟不敢推门进去,他不敢面对青年,更不知道当青年问起他,他的眼睛他的胳膊他的腿怎么了的时候,他要如何回答他。哈哈,他还差点忘了,他的弟弟声带损伤,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说话。苏长东望着淡蓝色房门,觉得人生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的弟弟才二十岁,正是美好的年纪,人生就几乎毁了一半。“酥酥,哥哥回来了,你还醒着吗?”苏长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看向床上的青年。青年是醒着的,他睁着眼睛,那双曾经像是注有一池潭水的茶色眼睛完全没有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