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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远远的避开了覃程。走过探沟,踏入墓道,覃程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墓室中很是突兀。借着灯光,覃程凝视着不远处的墓室大门,心跳越来越快,步子不知何时也加快了些,直到走到墓室大门前,望着汉白玉石门上方那个墨字,覃程心头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石门,好久好久覃程才出声道:“景墨......我回来了......”说话的覃程却不知,自己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颤动,竭尽全力也无法压制的波动,话语中那份nongnong的情谊,硬是透过这几个字一丝丝溢出,传到了肃景墨的心间。坐着石桌前看书的肃景墨,望着手中的书本,有一丝怔忪。他能感知到谁人踏入了陵墓,更不用说带着他玉佩的覃程,他早就在覃程踏上山陵时就感知到了覃程的气息,知道他在那dong口停顿了好久才踏入墓中,他也能感觉到覃程在墓中越走越快的步伐,原本觉得这人有些好笑,但是却在感觉到覃程轻轻触碰墓室大门时,肃景墨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那小心翼翼地触碰似是抚在他背脊身上一般,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分明覃程没有碰到他。而他听见覃程那短短的几个字,平静的心却被那颤抖的话语激起一丝波澜。就像他曾经太子府园中那一池水,春风乍起,水面泛起的微波。明明这人不过走了一段路、才说了一句话,但却让他肃景墨完完全全看透了他的心思所想。而他肃景墨手中的书本,自打感知到覃程气息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翻动一页......这样的认知让肃景墨眼神暗了暗,有些许烦躁地站起了身,将手中的书本扔在桌上,肃景墨挥了挥手,墓室的大门随即打开了。墓室大门缓缓挪动,覃程退了两步,待墓门开启,覃程一脚跨入了墓室中。扫视了墓室一圈,最后眼光牢牢地定在墓室左方的石桌前,因为肃景墨就站在那里。如同记忆中一样,锦衣华服,,一根玉色镶嵌金丝的发簪将墨黑的长发束起,嘴角带笑,那双桃花运更是溢满了笑意,单手付于身后站立的姿势,满是帝王的威严,只是......不知为何,覃程却感觉到一丝疏离。肃景墨只是笑望着他覃程,没有向前再走一步,就像接见大臣的帝王一样,看似温和却并不亲近。覃程满是期盼的目光黯淡了些。眨了眨眼,覃程心间微微一叹,也是,肃景墨向来都是这样看着他的,覃程也并不期望这段时间能有什么改变。“似乎.......”肃景墨笑着打量了覃程一眼,“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见肃景墨问话,却并没有再近一步的意思,覃程抬起目光与他对视了片刻,好一会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嗯,都很好。”这话让肃景墨弯弯的眉眼轻轻动了动,覃程身上散着nongnong的药水味道,怎么可能没有受伤,他是鬼魂,更是对活人的血液敏感至极,覃程苍白的面色和身上的血液味道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受伤。很明显的说谎。明明只是随意的一问,覃程怎么回答,他也不怎么在意并且不应当在意。但是,此刻......他却觉得心中似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让他不甚舒服。心中不适,肃景墨破了那温和笑颜的面具,难得嗤笑了一声,“面色苍白,脚步不稳,这像是完好无损的模样?覃程,你倒是真会说假话。”听见肃景墨这话,覃程心中更是不好受的,皱紧了眉头直视肃景墨说道:“那明知我受伤,你又为什么要再问?你问不也只是礼貌性的关心不是吗?我怎么说,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就算我受伤你也不会在意不是?”其实说了这话,覃程就后悔了,要是肃景墨一点也不在意,那绝对不可能让曲志文赶过去,就算是为了让他覃程不要那么早死,能帮他查清大绪的事情,那也至少是在意他覃程这条命的。说出这话,覃程也是因为这满心的思念和喜欢,却被这人的冷淡刺痛才说出口的。分明,肃景墨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为他覃程的思念负责......不知该接着说什么,覃程爆发后的沉默,让肃景墨忍不住撇开了对视的视线。他生前伤人心何其之多,他也不甚在意,更觉得无所谓。只是这覃程却不一样,他意识到他那句话伤了面前这人,肃景墨心中并不是无所谓的......不像覃程,肃景墨明白自己会是怎样的结局,他比覃程多了一份理智,也多了一些克制。有的东西碰不得,只有斩断才是好的,肃景墨向来做得很好,也从未让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可是,此刻,像是被覃程那一丝丝蔓延的悲伤感染,肃景墨却心中开始有些慌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这种慌乱里夹杂着一种彻骨的悲痛和绝望响彻心间,那是因为他洞悉了前路的走向......一人、一鬼......有何未来可言......肃景墨闭了闭眼,像是叹息一般,吐出一句话“并不是不在意......”短短六个字却像是穿过山涧的风,微微动荡却又震撼人心......☆、第74章第七十四章并不是不在意......这叹息一般的声音不同于肃景墨往常那般,少了梳理,更少了几分玩世不恭。覃程说不清听到这句话的感觉,他似乎能感觉到肃景墨话语中的复杂情绪,但是,他又弄不清到底是什么。蓦然间,只觉得一股哀伤遍布全身,这让覃程心中一痛,快步走到肃景墨跟前。凝视着眼前说了那句话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的肃景墨,覃程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覃程有些慌乱地抓住了肃景墨的手,那双手与他散着温暖气息的双手不同,覃程冬日的时候也会因为冰冷而冻僵了手指,但是肃景墨却不一样,他的双手纤长美好,但是却冰冷且毫无生气......这样的触感更是让覃程心间不是滋味,分明他将这人拽在了手中,可却似是什么也没抓住,就似触碰到虚空,提醒着覃程肃景墨与他是不一样的......想到这一点,覃程不由得将肃景墨的手拉得更紧。“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要是我理智一点,要是我清醒一些,我就不该靠近你,离你远远的,越远越好。”覃程的话将肃景墨从自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肃景墨如同往常一样略带调侃地轻笑道:“此刻远离,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