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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很重要,她鼓起勇气去和覃程对视,可是她却不知道男孩子要是挪开了目光,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本就微红的脸更红了,夏彤指尖微微颤抖,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把手藏在了餐桌下。“是的,在海南。”“海南是个好地方。”覃程看得出夏彤的窘迫,低垂着头,红透了耳根面颊的女孩子,可爱至极。覃程心头微痛,但是心里却无法掀起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明明,他该是喜欢这样的女孩才对,明明他应该走过去拉住这女孩的手,安慰她才是......但是,覃程却清楚的明白,他现在对夏彤只有愧疚,他能分辨出这种心痛,不是来自爱情。爱情当是让人窒息的,甜得窒息,也苦得窒息。不愿意让那人受一点委屈,不愿意让那人的希望落空,见到那人难过,他会更难过,恨不得冲上去帮他完成一切的希冀,更会在同一时刻紧紧抱住那人,亲吻、安慰......生活里是他,梦里是他,心里全是他......他分明没有经历过爱情,但为何却能知道,爱情当是什么模样?思及此,覃程想起这些时日常做得那个梦,空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那个梦中只有自己......“我一直没有去过海南,等以后有空就去看看吧。”“恩,到时候我当导游。”夏彤笑着回答。晚饭吃了一个小时,机场离这儿有一段距离,吃完饭,夏彤取了行李就准备去机场了。这夜里,一个女孩子独身一人,拖着一箱子行李都是不安全的,更何况前两天还有新闻播报独行女孩失踪的消息,想到这儿,覃程便送夏彤去了机场。这几日雪下大了些,天气不好飞机晚点了,覃程陪着夏彤坐在候机厅等了一个小时,两人都没有说话,肩并肩静静地坐着,等到检票登机的广播响起,覃程才帮夏彤背着背包,跟着夏彤往检票口走去。春运期间,回乡的人多,夜里十一点检票口还是排了很长的队,陪着夏彤排了会儿队,等到夏彤检票好了后,覃程才把包递给了夏彤。只是,手上的包还没被人接,夏彤就倏地上前跨了几步,紧紧的抱住了他。后边排队的乘客适时地吹起了口哨。覃程一瞬间僵在了原地,抬起的手找不到放处,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微微低头看着靠着他胸口,紧紧闭着双眼的夏彤,这样近的距离,覃程自然是感觉得到夏彤紧张,长长的眼睫,也微微颤动着。两人挡了后边排队检票人的路,回乡心切,覃程自然是听到后边返乡人不耐烦的声音。夏彤必然也是听到了,但是红了面颊的女孩子却始终不愿放开手。本来就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呢......意识到这点,本想推开的手,顿了顿,轻轻拍了拍夏彤的背,“好了,一会儿晚了。”“你、你能不能过完年,也来接我?”下方传来的声音带着细微颤抖,想到刚才晚饭自己的心不在焉,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境,覃程说不出拒绝的话,更无法答应,只能沉默着。后边的乘客催促的声音大了些,覃程微微叹了一口气,应道:“好。”送走了夏彤,覃程过了一日便回了家。一年多没回家,说实话,不想家那是假的,望着覃mama红着的眼眶,覃程心里更是歉疚了,他不会说话,只能轻轻抱住瘦了不少的母亲,低声安慰。隔几日便是大年了,回到家的覃程和父亲覃龙,开车陪着覃mama置办年货,四处忙碌着。大年那天,覃mama做了一桌子覃程爱吃的菜,覃程张贴好家里的春联,放了饭前的鞭炮,烧香祭供了先祖,等到走完年夜饭前程序,总算是闲了下来。落座后饭桌上一家三口碰了杯,就连平日不喝酒的覃mama也喝了一杯。“今年虽然不太顺,但好在都没有大问题,”覃龙喝了几口白酒,笑道“我们一家三口明年肯定会更好的。”覃mama听了丈夫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都说一年伤一年佳,我们覃程羊年肯定会好的。”“恩,”覃程顿了顿,点头道,“以后我也会常回家的。”“回不回来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覃龙是个明白人,覃程从小就不是个话多的,看着还有些沉闷。打小也就对历史考古这些东西感兴趣,这些啊,他比谁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有志向的,也不打算拘着他。“你也不要顾忌着我和你妈,我妈在家也也不无聊,平时假期也会出门旅旅游、和朋友约着跳舞、打牌,你要是想在西安,那你就留在那儿。”“我看看吧......”覃mama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儿子的心思,她还是懂的,覃程从来都是想要留在西安,几时说过‘看看’这样不确定的话?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儿子这样不确定往后出路的。而且,最近新闻还说了那事儿......本来她也不想多问,怕儿子本就烦躁,自己再多嘴些,儿子就更烦了。想了想,覃mama还是犹豫地开口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李教授的事情?我和你爸爸看到新闻了.......这,会不会影响你毕业?”“不会,”覃程摇了摇头,“学校已经决定,让我们暂时跟着另一个教授了。”“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覃龙在一旁听了也放心的点了点头,喝了口小酒,吃了两口菜,“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你给你妈打电话,说是你答应过你那个过世的同学,照顾他的父母?”覃龙这话让覃程怔楞了一瞬,“过世的同学?”覃程疑惑的表情让覃mama忍不住蹙眉道:“怎么,你给忘了?我当时给你说过,这事不能随便答应,毕竟是对就要过世的人做承诺......可是你又认死理,怎么说也不听,然后自作主张给答应了。儿子啊,对过世的人承诺了,就忘不得啊,你忘了,你那同学可是记得的。”覃mama这话,让覃程更是困惑了,他什么时候答应照顾死去同学的父母?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说到死去的同学......也就江波、林宏星、张启硕,当时他昏迷着,怎么去承诺?不着痕迹的望了望跟前的父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迹象......覃程觉得不对劲儿......想了想,覃程抬起酒杯喝了两口酒,慢慢地说道:“噢,我记得的,就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你们说的。”或许他以前真的答应过谁这种事儿,只是不小心给忘了。“什么时候?好像是五月还是六月份吧,我记得你当时给我们说了以后,还去四川参加你同学的葬礼。”五月六月?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