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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殿下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身体?明明您的本体是三界出了名的强壮,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咳嗽困扰?”谛枢嘴角一弯:“怎么,嫌弃我了?”“那倒没有。”宁微坐在床边,思索片刻后道:“今天一个老中医来买烧饼,我问过他长期咳嗽老不好怎么办,他说是肺热肾虚,要多吃枇杷和梨,然后……得禁欲。”“咳咳咳咳咳!!”谛枢听罢,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诶?你这怎么了?!”宁微赶紧扶起谛枢,倒了水喂给他。谛枢咽下几口水后才回过神来,斥责道:“别听庸医信口胡说!这跟禁不禁欲有何关联?”“这怎么无关?殿下,您现在可是rou体凡胎,整日这么……纵欲过度必然会导致肾气亏虚,从而长期咳嗽。修仙讲究戒色,很大程度上也是修身养性,哪里像你这么……”“我怎么了?”谛枢不服气:“就算是rou体凡胎也阻止不了我跟你亲热!”他一拖宁微便将其又压在了身下。“殿下!胖胖!别闹了!您今天都……都射了三回了!”“才三回。莫说三回,就是三十回……”谛枢嗓音低哑浑沉,带着nongnong的性/欲:“只要是你,我也能一/柱/擎/天。”“殿下……唔……”他们跟所有新婚夫妇一样,沉浸于情事中。第五十三章心依系三界天界,人人都以为帝雍被太子擒获,无人对太子有半点疑虑。岁月像一根点燃了的喜烛,人们将它定了性,认定喜烛就是红色的,换了个样子、形状就不是喜烛了。谛枢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太子殿下。他每日去军营巡视、回理政殿参与政事、按部就班地完成天帝指派的任务,仿佛一个不知疲惫的木偶。谛枢是三界社稷的化身,哪怕是飞升了几千年上万年的仙者都没有质疑过东宫太子,毕竟在他们心中太子就该是这样不近人情。完全没有个人感情的谛枢一步步走下通向天牢的白玉石梯,这个牢房中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条件却还不错,并没有一般牢房那般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相反还点着熏香,如果忽略墙上那些造型各异的刑具,这里甚至可以被当成廉价的客栈。谛枢一身玄黑,典狱长战战兢兢地带头打开了囚室。被各种术法和锁链束缚着的人在角落中抬起了头,那双眼一点也不像阶下之囚,反倒兴奋得可怕:“谛枢啊谛枢,我的好弟弟,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决定。”帝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神情疯狂:“自分元神?你是在自欺欺人!”“罪人只需认罪便是。”谛枢打开一个卷轴,“这是你的罪状。”帝雍看着呈现在他面前的卷轴,毫不在意:“我该叫你什么?太子?殿下?谛枢?还是……弟弟?”“孤并没有兄长。”太子公事公办:“画个押,你就能解脱。”“我是可以解脱,但是弟弟你还要在这寡廉鲜耻的天庭被困多久?”帝雍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势:“你以为使用分神之术将自己一分为二便可以高枕无忧?谛枢,你怎么不想想,失去了身份和法力,那个一心只有感情的谛枢如何能存活于世?”“这就不劳挂心了。”太子谛枢沉默地打开印泥。帝雍嘲弄一笑:“你让我画押也该有点诚意,起码给我带点吃的吧?”“你已辟谷,何需饮食?”“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以为原来的你就够无趣了,结果现在这个只知道公事公办的太子更加无聊。那好,换一种说法,按照我的罪状,势必要吃顿断头饭,你就当行行好,堂堂太子殿下帮我端个点吃的来,怎么样?”换了一种说法,谛枢终于有所动作:他变出一桌佳肴摆在帝雍面前:“吃吧。”“你居然是变出来的?难道不应该让御膳房做吗?”谛枢恶狠狠地看着谛枢,发/泄着这些年的不甘:“你从小吃天庭御膳房的美味佳肴,而我的呢,我在魔族摸爬滚打,挖树根吃田鼠的时候,你们整日锦衣玉食,这世间怎有如此不公之事?”“三界每时每地都有不公之事。你并未得到父皇和母后承认,并非皇子,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儿能长到现在,上天对你已经很不错了。”“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帝雍怒极反笑:“看来你没意识到失去了感情根本无法当好太子!”谛枢不以为然:“孤就是太子。”“哈?哪怕是在魔宗我们也知道太子应当心怀三界、爱民如子,现在的你根本做不到!太子谛枢只是一个被天地天后cao控着的木偶,哪怕是坐上皇位,你也还是天帝的一条狗!”“身为人臣,尽忠职守是本分;身为人子,父皇有事儿臣服其劳,是本意。”帝雍仰天长笑,整个牢房中都回荡着他的笑声,他讽刺道:“人臣?人子?他雩苍也配有儿子?”“休得胡言!”帝雍打量着谛枢,耸肩:“呵呵,无趣,真是无趣至极!谛枢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来维持一个太子的假象?”“孤并不知道有哪里好笑。”“你当然不知道,就连那个完整的你也是最近才看清天帝天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脑中大概没有咱们龙血相容的那一幕。”“有。那不过是你的把戏。”“死脑筋。”帝雍越看越觉得好笑。“画押。”帝雍低头随意瞟了眼卷轴:“烧杀抢掠、佞幸专权、侈靡成风?笑话,这几点原封不动交给天帝天后才是字字珠玑!我要真有罪诏,最贴切也就只有‘子道不终,诚悃未遂’!”“父皇母后与你并无亲子之道。”帝雍一甩卷轴:“签什么签?都是些狗屁东西!喂,跟你沟通,人间的那个谛枢听不听得见?我就当听得见吧。”他任性地提高嗓音对着太子吼:“谛枢!如果真想得开,就别回来了,你看着天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谛枢只觉此人聒噪,他捡起卷轴,淡淡道:“你今日不画押,日后审问上刑……”“行行行!不就是上个刑吗?本座还怕他不成?”“好。”“好什么好?你这么几千年不会就这样过来的吧?那我得庆幸没在天帝天后抚养下长大了,三个儿子两个废物一个木头,他们的教育可真是‘成功’啊!”帝雍说任何一句话都带着嘲讽意味,谛枢并不是听不出,但此时并无感情波动的他不想回答这种话语,于是他只能沉默。“谛枢啊谛枢,你想在下界过安生日子,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要过平淡生活可没那么容易。”帝雍斜靠在墙上,明明身陷囹圄,却还是一幅潇洒派头。他眼见太子离去,丝毫没有想要挽留。这种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