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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干的鸡rou,陆谦咬了一口放回去了。景言有些尴尬,“这个可能不好吃...那你吃这个鱼rou。”陆谦看他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盘子里挑着刺,“你自己吃吧。”要伸出去的筷子又顿住了,景言低头看看盘子里被他弄的七零八落的鱼块。他几乎不怎么吃鱼,以前都是陆谦把刺挑好再完整夹给他。第一次想给他做点什么却做得这么差劲,夹给他估计他也吃不下的。他把手缩回腿上,终于怯怯开口,“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呀...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陆谦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没有啊,不是和以前一样么。”明明是不一样的,明明你自己也知道是不一样的。景言在心里使劲给自己打气,才能尽量忽视那些语言带给自己的痛苦。“或者你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直接跟我说,我都能改。”“你肯定觉得我太黏着你了吧,那我以后只有周末找你好不好?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回小房间睡,我知道跟我睡在一起你肯定休息不好。”景言直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点松动的痕迹。在别人面前可以自信满满说出来的想法,原来在陆谦面前是虚假脆弱的。自己根本没有一点主见,没有一点自己的决定,什么都是陆谦给的。只要能让他高兴怎么样都可以。筷子被摔到盘子里发出叮的一声,“你能不能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都说了没事了,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陆谦很生气地站起来,把椅子向后推了一下就想走。衣角被人抓住了,他低头看景言的手,上面还带着被油星烫伤的痕迹。四目相接,他以为景言会哭,会终于忍不住大发脾气。然而他只紧紧拽了一下力度就变得很松很轻。景言挤出一个夸张的笑,“我去洗碗了,一会要洗澡的时候叫我,我去给你放热水。”说完还不等他回应就端着两盘几乎没动过的菜一头扎进厨房,陆谦在客厅站了会,走回书房关上门。他站在门背后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水声,没有别的一点声音。等到时针走过十点,陆谦合上电脑打开门。外面的灯都关了,他走回卧室的洗手间洗澡,浴缸里是温度适中的水。地面一片湿漉漉的,大概景言一直听不到自己叫他,时不时进来测测水温,冷了就再加一些。他泡到水都冷了才出去,床上有鼓起一小团。陆谦刚躺下,那一小团忽然在被子下移动过来,摸上他的腰。陆谦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却觉得触感不大一样。景言整个人贴到他身上,用光滑平展的身体尽可能大面积接触着他。直到陆谦的手也搂上他的腰才意识到他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赤裸温热地趴在他身上。手下的皮肤是那么滑嫩又熟悉的,陆谦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不往其他地方摸。他想把景言往上抬起一点儿,可景言死死扣着他的腰,手都勒得通红。“你不想要我吗,我们好久没做了..”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腿一点点蹭着陆谦身体下面。陆谦身体紧绷地要去抓他捣乱的脚,却不期然先碰到了他挺翘的臀部。那儿在他手里颤了两下,景言吻着陆谦的脖子,手沿着睡衣下摆往里面钻,一边吻一边发出诱人的哼唧声。陆谦猛地用力把他推开,男孩跌进被子里,面朝上看着天花板。床头还有两盏灯开着,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床面。陆谦把被子丢到他身上,“你是不是...你自己睡。”他语气里带着怒火,把门打开去了小房间。你想说我是不是疯了。景言仰面想着他这句没说完的话。光裸的身体现在才觉出冷,实在是太迟了。他不想盖上被子,他觉得被子也无法替他抵御寒冷。在陆谦面前脱下衣服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被人骂也没什么可羞耻的,原来被爱人推到一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待自己的求欢才是羞耻的。可羞耻和疼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喜欢,我愿意做更多事取悦你,这根本不算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没人给他答案,就好像海面上没有灯塔,他无从得知要从哪一个方向归家。身体和冰冷的被子接触着,景言却觉得有如火烤,仿佛被献祭的祭品。但我连祭品都不是,我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可他说我没有资格,说我不配。第40章陆谦坐在床上揉了好一会儿脖子才起来,又落枕了。他已经连续在小卧室睡了三天,真不知道景言以前是怎么在这儿睡下去的,只伸一条腿就能碰到地上的距离。从洗手间出来,他站在客厅朝主卧室看了一眼。门大开着,这几天景言从不关门,而自己每晚都冷着脸无视他躲在床头抱着被子的姿态,一言不发走进小卧室。床上人还在睡,面对窗户蜷缩着,呼吸平稳。很久之前有个小人儿告诉他晚上不关门会很没有安全感,大概他这些天都很晚才睡着吧。陆谦叹口气,轻手轻脚把门打开去上班了。车从高速上开下来,陆谦用等红灯的功夫回了三条短信,看了两个简报,一直到开进地下车库都没有停下来。他让自己被各种事情缠身,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过难堪又伤人的一个夜晚,景言那么瘦,抱着自己的时候其实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让他放开。可陆谦碰到他放在腰上的手,是颤抖的,就和在书房表白那天一样害怕。景言不是不害怕的,害怕被拒绝,害怕冷言冷语和嘲笑,但他总能把那些恐惧丢到脑后,捧着一颗炽热的心放到眼前,再故作勇敢地跟自己说他什么都不怕。陆谦也害怕,他害怕自己前功尽弃,害怕看见景言脆弱无助的表情。他把被子丢到他身上企图盖住他,一眼都不敢回头看地逃到另一个房间。我真的是个懦夫,陆谦停下车靠在椅背上。他能感觉到被子下跳动的那颗心变得不再温热,变得鲜血淋漓。是自己扎的,用最锋利的刀子一点点扎下去的。伤害已经造成,可他连善后工作都不能做,他只能让景言自己捂着千疮百孔的心去疗伤。景言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等自己过去安抚他,抱他,给他一点点药效微弱的止痛剂,然后再组装成一个看似完好的人重新来爱他。他好像成了一个恶劣的肇事逃逸者,陆谦趴在方向盘上,期望景言能给自己判以最重的刑罚。有人敲敲车窗,他清醒过来按下按钮,关睿鹏站在外面眼神关切地看他。“陆律师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上去?”陆谦推门下了车,“没事儿,可能没休息好。你们公司的财务和负责人都到了吗?”年后关睿鹏的公司又重启了上市计划,比对了几家律所之后还是选择了陆谦这。他们俩走到会议室,陆谦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