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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了,任由沉默的不良反应扩散。几个舍友嘻嘻哈哈地开门进来,景言没想那么多,小声说了一句“我先挂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就把手机关上,站起身和他们打了招呼。等舍友放好东西,一行人走到学校外面去吃饭。他们都是北方人,和人交朋友丝毫不扭捏。景言刚开始还很谨慎地只听他们说话,渐渐也被带入到话题里聊起来了。“我们班也有个南方来的女生,在这儿生活特别不习惯,总说食物不好吃,天气也干燥,一放假就回家。”一个男孩说起自己班的事,又转头问景言,“你不是当交换生吗?怎么提前两个月就来了”景言被问得有点走神,勉强笑笑,“就想早点过来安顿好这样。而且我之前来过一次北京,觉得蛮好的呀,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一群男生谈天说地聊了一会,景言吃了些东西放下筷子,心里不知怎么渐渐浮出一层不安。手机里就一条陆谦发来的短信,他没有回,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一眼,旁边男孩说去找个酒吧再续摊。景言从没去过那,也不太愿意去,他以为大家只是吃个晚饭就回去了。“你去吗?”舍友问他。“呃...”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莫名其妙拐了弯同意了。景言背着包跟朋友走到不远的酒吧街。因为是周五,里面坐满了学生,他们就在门口的露天桌子边坐下了。北方人的豪爽不仅体现在交友,更体现在喝酒上。几个男孩一口气点了两打啤酒,很热心地给景言开了两瓶。他其实一直不怎么喝酒,景言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样,但新舍友放在自己面前,他没说一句话就喝了。夏天冰镇过的啤酒喝下去应该是格外畅快的,但景言很慢地倒在杯子里喝完一瓶,感觉液体变成冰块,在胃里滚成一团。景言哆嗦了一下,捂着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可舍友还在很高兴地跟他聊电视里放的足球比赛,边说话边给他倒了半杯。杯子里的液体明晃晃的,景言估算了一下有多少毫升,又觉得自己大不了就喝醉一回应该也没什么事,况且他还没体会过醉酒的滋味呢。他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人从他身后快步走过来把他杯子抢走。景言猝不及防洒了一点在身上,喉咙里的也被呛到了。“咳咳...”陆谦在后面给他顺着后背,几个男孩吃惊地看他。“你们好,我是景言的朋友。”舍友刚想问景言认不认识这个人,景言咳个不停,转过头跟陆谦讲话。“你怎么找到这的...”陆谦没理他,把他剩下的大半杯喝完了。“他今天不太舒服,抱歉我带他先走了。”一通话快速说下来都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抓着景言就走到隔了一条街停车的地方。他简直有些粗暴地把景言推进车里,把他手臂抓出了深深的红痕,但还没忘记替他挡住车顶怕他被撞到。景言跌进车后座,脸色因为生气和难堪而涨红。“你发什么神经!不就和同学吃个饭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吗?”他刚想打开另一边车门下车,陆谦坐进来把车锁死,浑身阴沉得吓人,把他抵在座椅一角。“你自己胃不好不清楚吗?我之前说的话也忘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你不能喝酒!”景言一时间有些惊讶,他以为陆谦是因为别的事发脾气。但这就更轮不到他发火了,陆谦握着拳头把他围在车里,但景言一点不害怕他,现在于情于理都是他占上风。“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他冷冷地嘲讽他。陆谦简直牙都要咬碎了,“我熬夜加班赶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伤害自己的。你是真忘了今天...“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两个人都怒气冲冲看着对方。“算了,我带你回酒店。”他想打电话找代驾,景言似乎酒气血液一齐冲到头上,啪地把他手机打到地上。“我没说要跟你回去,是你自己跑过来发疯的。让我下车,我要去找舍友了。”他想靠撒泼让陆谦放开他,但陆谦皱着眉忍下来了,也没有为景言无理的举动生气。“你胃不好,喝了酒晚上肯定不舒服,我得带你回去照顾你。”然而景言根本不相信,什么照顾他,根本就是哄他就范的借口。喝酒之后的情绪总是格外激动,景言气得舌头都要打结,话也说不清楚,“你自己说的给我时间,现在就反悔了。你就是个骗子!从以前到现在都在骗我...”陆谦太阳xue像被针扎过,一阵阵跳着疼。他不想从他嘴里再听到别的,直接把他压在椅子里亲上去。“唔...你放...”景言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整个人像山一样扑过来把所有的视线都挡住。这两个月陆谦或许在身边小动作不断,但从没有这么放肆的时刻。他咬破景言的唇,听他说疼,听他挣扎着要躲开。手上的力度加大,几乎要嵌进他的rou里。景言嘴角刺痛,身上被他揉捏出颜色。他这些天压着的情绪不断往上涌,最后冲破自己一直以来干涩的眼睛。陆谦尝到他的眼泪顿了一下,景言趁着空隙手脚并用踢打他,“你再也别来找我,我烦死你恨死你了!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陆谦让他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要怎么打他怨他都认了。或许他真的是景言口中的骗子,他伪装不下去,必须用自己最差劲的那一面抓住他。这个姿势不方便他用力,他把景言一下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他看着景言被泪水糊了一脸,好像梦里他一直看不到的分手那天景言的样子终于有了实体。陆谦掐着他的下巴,把他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卷走。“随便你对我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放你走了。”他把景言死死抱在怀里,重新亲着他。不再咬他,而是一点点地勾走他所有的思绪,占住他所有能呼吸的空间,甚至连舌头也被陆谦吮吸得发麻。景言四肢都被扭着,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也狠狠咬他一口算了,最好把他弄出血。可他使不上力,那种被陆谦一个人牢牢掌控住的感觉又回来了。曾经他很迷恋这种状态,现在只让他心慌。他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委屈,是拖着行李箱回小别墅那天,和一个人来北京那天都不曾有过的委屈。为什么在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过去,有能力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以前的阴影又要重新找上他?为什么明明他心里已经不在意了,可还是那么轻易就被挑起情绪?景言不再尝试逃离这,软手软脚瘫在陆谦怀里,眼泪成片成片地往下流。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泪水是从哪来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凭什么....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