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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能理解白荼……不对,是聂旦,那个神经病,对这个名字不满之心情感受。尽管,白荼听着也有点怪。“还好,”郁容轻叹,“兄长的名字……”不好说完。聂普什么的也拗口,但,至少“正常”。否则,他真狠不下心,跟叫诸如聂旦、昧爽什么的男人搞断袖……怕被笑死。没办法,他就是一俗人,听到这些名字,无法只在意寓意,而忽视其搞笑的谐音。想着又忍不住要笑了,郁容好容易才克制着,努力将“聂旦、昧爽”清出大脑,刻意转移话题,问起差点被遗忘的正事:“对了,兄长适才可打探到甚么?”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正妻芙蓉珍珠糕一个人清静的雷1.8聂昕之丝毫没打算故意吊人胃口,直言:“林家之灾,是为人祸。”郁容微微睁大眼:“有人在作祟?”聂昕之颔首。“到底怎么回事?”郁容蹙眉问。话说,这男人去打探消息,来回也不过一刻钟左右,这么点儿时间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吗?聂昕之浅声说明:“无外蛊之事。”郁容惊讶极了:“确定?”奇了怪了,自打无意知晓了蛊的存在,怎么频频遇到蛊害之事?聂昕之回:“能引得誉王殿下感兴趣的,只可能与蛊事相关。”原来是这样吗?想到那神经病之前拿蛊虫危险自己……郁容遂是了然,好奇道:“誉王殿下是养蛊人?”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郁容又问:“之前你说逆鸧卫有擅蛊者,指的就是誉王殿下?”聂昕之回道:“他并非军卫中人。”“哦。”郁容点了点头,转而决心拉回跑题的话题,想到林家死人事件,遂问,“誉王殿下……”“容儿。”十分罕见的,聂昕之在他一句话没说完时,突地截断了。郁容倒没多想,鼻腔里溢出一声“嗯”。聂昕之静静注视着年轻大夫,目不转睛,双眼黑沉沉的,莫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郁容却早习惯了被这样“痴.汉”似地直盯着看,疑惑地对上男人的目光:“兄长?”他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傻不愣登的,眼神都直了,有什么好看?聂昕之垂下眉目,语气淡淡:“容儿莫不是对誉王殿下颇觉好奇?”郁容目露迷茫,一时没懂对方的意思。他什么时候对那神经病……咳,誉王殿下感到好奇了?顶多,觉得其名字有趣罢了。没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他对自家男人知之甚深,但凡觉得对方说话、做事莫名其妙时,只要想到其小心眼的毛病,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郁容忍俊不禁:“兄长谬矣。我原想说的是,誉王殿下可是发现了林家有什么人在养蛊,”微顿了顿,嗓音极尽了柔和,说明,“便是对誉王殿下有几分好奇,也不过是缘于其为兄长亲人之故。”聂昕之捡着重点听入耳,道:“何需在意闲杂人等。”……闲杂人等?郁容默了,半晌,好似无奈,语气透着纵容:“嗯,不在意。”旋即奋力拉回跑到九霄云外的话题,“可知林家是什么人在捣鬼?”“未明。”聂昕之回了声,语气一转,“不必容儿忧思。待我询问誉王殿下,内里蹊跷即真相可明。”郁容失笑:“我哪有那么多的忧思?”当他是忧天下人之忧的圣人呢,不过是……“到底事关谢先生,若能帮忙解忧,不枉大家同生共死一场。”正说着,就听外面咋咋呼呼的,传来谢东官急切的呼救声——“小郁大夫救命啊!”郁容吓了一跳,忙起身往外跑,自然没忘拉上他家兄长。哐地一下,略有些粗暴地推开门。人没出屋,就见比数月前胖了一圈的胖子客商,跟只球似的滚进来,满含惊惧的尖叫声透着一股泣音:“哪里来的疯子,呜哇哇——”聂旦笑嘻嘻的,不紧不慢走在其身后:“好肥的一坨,正适合给我家小喜当餐点。”郁容:“……”好心累的感觉。聂旦这时看到了跑出房门的二人,神色顿时一喜,也顾不得给小喜找“饭”吃了,就想往年轻大夫跟前凑:“某某……”聂昕之直接挡在了郁容跟前:“誉王殿下,侄儿有要事相询。”“诶,等等……嘶,勺子你手劲放轻些,骨头刚被你揍得快散了,再扭下去可就得脱臼了。”郁容目送着那对叔侄出了厅室大门,不由得眨了眨眼。谢东官哼哼唧唧地凑到他身旁,拍着胸脯,急急地喘了好几口大气。少刻,他蓦然长叹了一声,偷瞄着门外,低低地问:“小郁大夫,那疯子是怎么回事?”聂昕之的那声“誉王殿下”,音量不大,因其适才差点被吓掉了魂儿,根本没留心探听,自是没察觉出什么。郁容没说明聂旦的身份,反问:“他做什么了?”胖子客商面色顿时忿忿,却是心有余悸,压低着嗓门不敢大声。“他拿着一只双尾大毒蝎,还有一条蛇,一个蜈蚣……说,”浑身难以自制地哆嗦着,“说我rou多,要拿我喂那些虫子。”郁容默然,所以小喜指的是蛊吗?“谢先生且安心,”他温声开口,“有兄长在,他不敢轻举妄动的。”那神经病确实挺邪的。好在,通过聂昕之的话语可知,对方十分忌惮他。名义上是叔侄关系,由于性格因素,以及聂昕之比对方大了好几岁,事实上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长兄对幼弟。——长兄是身为侄儿的聂昕之,幼弟则是“为老不尊”的小叔聂旦。听了郁容的说法,谢东官倒真被安抚了,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确实,只要有那位大人在,我就没什么好怕的。”“那位大人”指的是聂昕之。郁容闻言笑了,他家兄长就是厉害,让人畏惧的同时又发自内心感到信赖与可靠。“差点忘了正事,”胖子客商一拍脑门,“林大东家的身体有毛病,找了好些大夫没查出来,我就冒昧向他推荐了小郁大夫你,你看……”郁容便想到了聂昕之所说的蛊事,面色不由一整,没故作谦虚推辞,直言:“还请谢先生带路。”这时,那对不知交流了什么的叔侄,折回了厅室。聂旦抢在聂昕之之前出声,语调妖里妖气的:“某某要去哪?”郁容冲他微微一笑。聂旦见了,笑容荡漾了七分。却听年轻大夫嗓音温和:“回小叔的话,晚辈正要去给林大东家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