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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疫机制。在当前只有一例病患的前提下,这般作为好似大费周章了。但事先作好充足的准备,便可避免临到紧急时,乱了阵脚。郁容交待结束,所有人便行动了起来。灭鼠的灭鼠,消毒的消毒。两个五大三粗却是心灵手巧的汉子,根据郁容口述的方法,紧急制作口罩与手套。另有四人,在服食了郁容给的口服型疫苗后,离开大院,深入仙门镇每一个角落,探明疫情具体情况。贺校尉等人在忙着轱辘转,利用现有的药材合药配药。合药合的主要是辟温丹,随身带着辟温丹,可以有效避免鼠蚤近身;配药是按照郁容提供的药方,未雨绸缪,提前将解毒活血汤的所需药材,等分以纸袋分装好,一旦需用时,根据患者的症状,即可迅速取药煎服。而郁容,则是回了聂旦的房间。同样给留守的俩郎卫用系统检查了一通,还好,这二人也没事。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乐观多了。郁容遂给聂旦诊脉,见其人睡得香极了的样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又步出了屋子,心道这神经病约莫是不需担心的,他还是去贺校尉那帮忙吧。等等!郁容倏地顿足。他想起了聂旦体内的“不明邪毒”,联系到鼠疫……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莫非,侵入其身体发生了异变,导致那家伙假死的“不明邪毒”,最初是鼠疫杆菌?想到聂旦体内的毒啊蛊的,将不明邪毒给吞噬了。郁容不知该拿怎样的表情来面对,那从rou.体到内心都变态变态的神经病。……不对!如果小叔是在西琴感染的鼠疫病菌,那么……还留在那里的兄长,处境怕是危险了。想到那男人看着健壮,偶尔又“娇弱”的体质,郁容顿时揪紧了心。有一股冲动,想去西琴找兄长。事实却是无法做到。别的不提,只说聂昕之的行踪,现如今连郎卫们也不清楚。郁容不由得心神不宁。随即,郎卫打探回来的消息,让他连胡思乱想的空暇也没了。“便在这三五日里,仙门镇突然出现了成百只的草鼠。”郎卫所说的草鼠,即是旱獭,或者郁容习惯叫土拨鼠。郁容凝眉:“这里原本有没有草鼠?”郎卫微微摇头:“据仙门镇长住之人所言,此前从未见到过此类草鼠,因其憨态可掬,不少人家,包括……”顿了顿,“镇守仙门镇的官兵,也有人捕捉其饲养。”郁容眉头皱得更紧:“有染病者吗?”郎卫道:“我等跑遍城内东南西北,尚未来得及取城郊的庄户,粗略观之,已有不下百人出现面赤之症,如周小红一般严重者也有七八人。”郁容一惊:“竟然没人察觉到异常?”郎卫解释:“此正是秋末临近冬初,往年受风生病者也不在少数。”郁容脸色难看,便是那百余人不全是鼠疫感染者,哪怕只是一半……一旦病发,其家人、亲朋等没有提防,哪怕只是腺鼠疫者,传染性也不容忽视。最关键的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起码百余只旱獭,几乎可以确定是感染了鼠疫杆菌,饲养它们的人类一旦与之接触,只要被鼠蚤叮咬,便会有越来越多的感染者。“刘力士。”打住糟糕的联想,郁容问,“你可能联系上坐镇仙门镇的……”想了想,“郎将?”郎卫道:“可以,只是以我等品阶与职权,郎将大人不一定会听我等说明的。”郁容默然。也是,逆鸧卫权利再大,也有局限的,坐镇仙门镇的官兵可不受逆鸧卫管辖。“我听兄长说,这附近也有一军的逆鸧卫?”郎卫道:“是右卫第三军,军正大人姓蔡。”郁容闻言一喜,拿出兄长给的令牌:“可否劳烦刘力士执此令,去见蔡军正,请调他手下的郎卫襄助?”尽管本地有厢军坐镇,但遇紧急火情,比如大疫,逆鸧卫便可越权插手。当然,也得有前提。有资格与统领一厢大军的从四品郎将交涉的,起码也得是逆鸧卫的五品军正。刘力士后退一步,微微低着头:“此为指挥使大人的副令,属下无权执掌。”郁容愣了愣。刘力士道:“恕属下冒犯,不如有我等护卫公子,前往右卫第三军营地,自北城门出发,不过是二十六里的路程。”郁容沉吟了少刻:“倒也可以,只是……此去一来一回,难免延误了急救的时机。”不过,一人之力本就微薄。所以……“劳你去请贺校尉。”贺校尉没一会儿来到了跟前。郁容拿出官家特赐于自己的“成安大夫”鱼佩:“请贺校尉拿着它,调集全仙门镇所有的医户,等会儿我会誊写一份核瘟治疗之方,是为海外名家所总结的,交予诸医户参照。”哪怕成安大夫不过是七品虚衔,架不住是御笔亲封的啊。可以说有这个名头在,除了太医署与翰林医官院的“高层”,在紧急情况下,郁容有权召集、差使所有的地方医户。贺校尉没有推拒,得令接过了鱼佩。郁容转而对另外的郎卫说:“不管如何,还是先通知一声这里的郎将,若他能配合行事,也好及早控制着疫情扩散。”郎卫应诺。一条一条地嘱咐完了,便是誊写有关鼠疫的方方面面:从如何防疫到具体治疗;治疗分内外,从腺鼠疫到肺鼠疫,乃至败血型鼠疫,甚者是眼型与皮肤型的,各种症状、不同疗效的验方,俱数一一写下。做好了周全安排,郁容便在两位身手极好的郎卫护送下,跑了一趟逆鸧右卫的第三军营地。鉴于鼠疫的可怕性,哪怕有仙门镇一厢军的官兵襄助,怕也是不够的。毕竟这里是旻国的至关紧要的一道关隘。如遇疫病爆发,必得有尽可能强有力的武力镇压,以保证无人敢借机作乱。逆鸧卫的二千人,虽不过是一厢军两万人的十分之一,每一名郎卫以一抵上个四五普通官兵,却非虚言。郁容可没忘了在西琴闹事的所谓前梁后人,故而他听了刘力士的建议,毫不犹豫地决定向那位蔡军正求助。聂昕之留下的副令效果极佳。他不过是拿着令牌在手里,尚没来得及开口,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