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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宿谊自上次忌口之后,就老实了许多,没弄出什么事来。作为亲人朋友对宿谊的安分自然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安分过头了,一些人就不老实了。这次秋猎,集合了京中大部分权贵,皇帝就琢磨着怎么给宿谊增加一下逼格。这种制造“祥瑞”之事,每朝每代的皇帝都很熟。皇帝和慕晏商议了一下,就弄出了天马下跪这事。那匹汗血宝马是已经训练好了的,陪同宿谊去选马的侍从之一就是训练者,那养马的小吏也是协同训练的人。他们要做的事,就是让马在宿谊跟前下跪,然后将此事宣扬出去。为了这件事,皇帝选好驯马人之后,准备了许久。不是这次秋猎,也会在其他机会用上。谁知道宿谊居然会嫌弃那马太高大了,差点换马,还好在旁人的劝说下,宿谊没能得逞。皇帝不跟宿谊通气,是因为宿谊品德高洁不接受这种弄虚造假;而慕晏不告诉宿谊,则是因为他了解宿谊,知道宿谊的演技波动很大,若是提前知道,恐怕演不出惊讶的效果。不过中途有点波折,结果是好的。还多了一个非请自来的“见证者”。至于会不会有人认为这是提前计划好的,皇帝和慕晏也考虑过了。他们选择汗血宝马,是因为世人将其传的很神奇,说它极难被驯服,绝不向弱者低头。这当然是民间传说,拥有过汗血宝马的人都知道没那么夸张。不过汗血宝马向宿谊下跪之事,传到民间,因其马的传说和宿谊本身的神秘色彩加成,百姓会认为这是真事。至于世家贵族,他们信与不信都没关系。皇帝的目的,就是让宿谊在民间的声望再高一层而已。这边皇帝和慕晏会心一笑,那边宿谊已经被惊呆了。他傻乎乎的转头问小吏道:“听闻马很少下跪,是不是这马腿受伤了,要不要检查一下?”旁边真惊呆或者假惊呆的人被宿谊的话惊醒,然后也在琢磨,这怎么回事。小吏苦笑道:“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天马,每日都有专人照料,哪可能受伤。”宿谊继续傻乎乎道:“那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检查一下吧。”小吏无语。道长你这样不按照剧本来,我有点慌。在宿谊的坚持下,小吏无奈叫人来看看。宿谊拍了拍马的脑袋:“站得起来吗?”马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宿谊,打了个响鼻。宿谊:“……这么精神,看起来不像是生病啊。”谢梁小心翼翼问道:“道长,这马是否是邀请您坐上去?”知情者偷偷在心里给谢梁竖起感激的大拇指。就是啊,道长你别猜了,快坐上去吧!按照剧本来啊。宿谊摇头:“哪可能,这马又不是成精了。”马立刻用脑袋撞了一下宿谊。宿谊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道:“它能听懂我的话?真的成精了?”马如果听得懂宿谊的话一定会再次在他脸上喷唾沫。娘的老子只是因为跪着不舒服,让你快点骑上来,早点完事好吧?!谢梁道:“道长何不骑上去试试?若是此马并非得病,只是邀请道长骑上去。在道长上马之后,应该会站起来。”宿谊犹豫:“可是若它只是得病了,那我骑上去它岂不是更不舒服?”马又用脑袋撞了一下宿谊。你丫别废话了,快上马!老子腿都要跪麻了!这时候负责马匹的兽医听说皇帝赐给天师的天马可能受伤了,急急忙忙跑来。他看着跪下的马也很惊讶,然后立刻想上手检查。马立刻转头对他威胁的嘶叫,露出两排健康的牙齿,让兽医立刻吓得退后一步。然后马又用脑袋撞了宿谊一下。“道长,这马小的刚牵出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没事啊。”兽医擦着冷汗道。这么贵重的贡马,还是赐给天师的,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小心。“要不道长骑上去试试?”小吏也劝说道。“道长一试便知。这马强壮,骑上去应也不会对其产生多大影响。”谢梁再次助攻。宿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跨上了马背。他刚坐稳,那匹汗血宝马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然后刨了刨前蹄,对天长嘶一声。宿谊呆住了。这马真的是请他上马的意思?它真的成精了?在马站起来的时候,知情者立刻高呼“天师”然后跪下磕头。然后那些侍从们跟着跪了一地。谢梁则是在稍楞一下之后,像个狂信徒一样手舞足蹈道:“果然是天师!天师果然不一般!连天马都为止折服!”宿谊傻乎乎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和比他还欢喜的谢梁,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一次接触这种不科学的事,他有点晕。他觉得,他喜欢回去多背几次马克思。不不不,往好处想,各地不都在报道动物成精的事件,说不定这匹马成精了而已。没错,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科学的地方。宿谊的脑子已经混乱了。还好他被人跪也跪习惯了,稍稍回过神来之后,忙下马让人起来,并说这事一定是意外。结果跪下的人刚起来,马又跪下了,然后一脸不爽的用脑袋撞宿谊。宿谊:“……”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于是刚起来的人又跪下了,而谢梁看上去更加……更加有点不正常了。宿谊苦哈哈的让人起来,不准再跪之后,又爬上了马背。那匹汗血宝马果然又站起来了。然后宿谊就不敢再下马了。他苦笑道:“请诸位为贫道保密,可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啊。”QAQ皇帝老爹刚拍着他的脑袋叮嘱,不准搞事,不准搞事。结果事就来了。但这真的和他没关系啊!他觉得又要有口说不清呢。“天师放心,梁决不会说。”宿谊一直在外界塑造自己不是神棍的形象,虽然没多少人信。所以他这么说,谢梁忙做下保证,“不过这里人多口杂,恐怕……”宿谊叹气:“贫道只能尽力了。”然后回去挨骂……不敢下马的宿谊邀请谢梁一同“散步”。他只是不敢一个人骑马而已。宿谊是不愿参加,谢梁则是作为府中属官,虽然被带来,但没资格参加狩猎开始的仪式。只是谢梁因是自己备马来的。但他的马不知道出了何问题,居然倒地口吐白沫,顿时他就尴尬了。幸亏太子路过,见其尴尬,问其是为他授课的大臣之一,谢寰之子,便称其为“老师之子便是自己师兄”,然后让人带谢梁去挑马。谢梁因家中为儒学世家,司马家一些自诩名士的人对其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