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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5

    契约是不是会对现有的利益造成影响。

感觉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于是蔚云非开始公布结果,“说到现在,大家应该也已经想到了,这四种契约正是那场大型实验所得出来的附属成果。”

反应快的,或者说那些习惯于以恶意揣度旁人的家伙顿时不安起来。他们不由自主的开始设想,倘若四种契约真是实验所造,那么对于契约的签订和解除,甚至于副作用岂不是都要受到实验主持人的左右?众人有些不敢计算如今手上拥有的实力究竟有几成是依托于妖兽,假使连契约都受到实验主持人的控制,本该属于自己的这份力量最终是不是也要拱手让人?

“代理部长,你这算不算是一面之词?契约已经使用了这么这多年,随便哪一种都比我们在座的更为年长,既然没有见过这些契约诞生的过程,又如何判断哪一种是曾经大祭司所创,哪一种又不是呢?”出言反驳的乃是罗晨珍,如今的她也顾不上维持自己八面玲珑的形象了,好不容易选定了白昕玥这么一个主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台。

蔚云非皱了下眉,“代理部长”这个称谓着实刺耳,罗晨珍这女人百分之两百是故意的。“罗部长这是想看证据吗?”

不仅罗晨珍想看,站在一边的火炼也想看。有关契约的不同来历,就连他都是在去过秘密档案库之后才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实在无从相信蔚云非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信息的。

当蔚云非从容不迫的拿出一摞证据的时候,火炼不过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心已经沉了下去。

手札。

不错,正是大祭司留下的关于契约开发过程的记录手札。

火炼从秘密档案库得到这个东西之后,少不得要仔细研究,自然眼熟无比。然而火炼打死也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得到的那一份自然已是妥善保管,难道这玩意儿还有备份不成?

就算真的有,又是谁那么多事做的备份?

大祭司本人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以灏湮本身的性格来看实在不像是无事生是非的闲人。那么,数来数去似乎只剩下一个未希了?毕竟手札在她手中保管了数千年,她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复制,别说一份了,成千上万份都不成问题。

蔚云非拿出的手札在主席台上传看了一圈,唯一没有碰的便是白昕玥,这一位今天表现出来的各种事不关己,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前的妖委会高层已然分裂成了壁垒分明的两派,不过不管本人隶属哪个阵营,对待这份“证据”的态度都极为谨慎。这不仅关系到双方的输赢,更关系到自身的将来,慎重一些总是没有错。

当所有人看完这些手札之后,甭管是否心甘情愿,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这手札的确是真东西,从而可知,现存九种契约的不同来历,并非蔚云非信口雌黄。

罗晨珍还是不死心,“我承认这些东西没有问题,但这又如何,只能说明契约的开发存在前后时间差而已,即使四种契约当真是那所谓实验的产物,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实验一定是白主席所主持的?”

“证据?抱歉,我手上真还没有这个。”蔚云非语调里的歉然与他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不配套,挑起一边唇角笑的是如此不怀好意,不过他很会控制角度,这个一闪而过的恶劣笑容大概只有罗晨珍一个人看见。“不过,我有证人。”

数分钟之前才见了大祭司的手札,火炼认为自己的惊讶已经到达巅峰了。能够弄到手札当做证据,蔚云非已经称得上本事通天。可是一转眼看到从侧门走进来的“证人”,火炼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撼了。

证据、证人,火炼自认到场的时间还不长,居然已经见识到攻击性如此强悍的手段了。只怕在他到来之前,类似的东西已经摆出了一大箩筐。

要将这些对白昕玥极度不利的东西一一搜罗起来,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不言而喻,蔚云非还真是辛苦了。

不,不仅辛苦,这位的忍耐力也着实值得敬佩。在此之前,有关今天的一切布置竟然滴水不漏,这份缜密才是世间难得。

随着搜集到的证据越堆越多,蔚云非在整个过程中依旧能够隐忍不发,只等着最后决胜一击,不要说他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换作那些老狐狸都不见得能够做得到。

证人是谁?雷哲鸣。

今日来参会的众人简直像是来演绎“sao动交响曲”的,此时又是一阵混乱。

关于雷哲鸣在妖兽组织中担任的支部长身份,并不算什么秘密。妖委会与妖兽组织交手多年,对于对方的高层人物,若是一无所知那才叫奇怪。前头已经来了一个火炼,紧跟着又是雷哲鸣,这是什么意思?全面战争?

蔚云非却在为所有人介绍雷哲鸣,却是他的另一个身份,“这位雷哲鸣先生,正是那场实验的……对象,关于实验的一切,大家有什么问题,尽可以向他询问。”

雷哲鸣早已经不穿他那些标志性的短袖T恤了,铁灰色的风衣笼罩出浑浊的色泽,即使主席台上灯光效果绝佳,也不能突破他一身的沉郁。不过这样看不清楚也好,众人不至于被他半边脸上的丑陋伤疤吓着。他以妖兽的身份站在这里,已然充满了威胁,如果再添上一张刀疤脸,更加不像什么好人了。

甭管形象如何糟糕,雷哲鸣本人倒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一台有问必答的点读机。

“既然雷先生来了,我先问一个问题吧。”聂老头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戴罪之人突然出声,这肯定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一切只怕是早已商量好的,都是按照台本在演戏。

“狩猎季刚开始的雪山之战,左部可是被你所歼灭的?”尽管聂瑞博在这个时候出声的行为极其突兀,可这问题本身却在情理之中,在场的谁不知道正是雪山一战之后,家大业大的聂氏彻底垮台,怪不得聂瑞博如此耿耿于怀,势必要抓住一切机会刨根问底。

“是。”雷哲鸣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一个人?”

“是。”

聂瑞博不再说什么,由着自己儿子搀扶着落座。

要说莫名其妙,从表面上来看当真是够莫名其妙的。可凡事都经不起推敲,没有什么猫腻的事实都能够推测出一、二、三、四来,况且聂瑞博选了这么一个含义深层的开头。

区区一个实验对象,好吧,还是说的直白一点,区区一个试验品居然可以对抗妖委会精挑细选组成的精英部队,甚至造成了左部的全军覆没,可怕的程度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混乱之余,众人只剩下一个疑问——

主持这个实验的人,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颠覆整个妖兽世界吗?

坐在台下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