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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肥皂泡分离了,有的则融在一起,比如中州,就和其他的洪荒碎片汇聚,融成了现在的……”现在的地球。曾经那个交通枢纽中州,变成了地球的基础。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好,就算是放在洪荒,中州也是最人杰地灵的一块。洪荒破碎后,未曾死去的修真者们继续一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直到他们发现,中州的灵气密度,竟慢慢在降低。“灵气密度降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天地阴阳接壤处崩坏,不再产生新的灵气,旧的灵气则被修真者们拿来修炼斗法,慢慢耗空了。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如中州这般,曾经的天地胎膜上,留下的各种出入口太多,又因为洪荒破碎,被摧残了一番,再也补不会来。别人家的天地胎膜上最多六七道口子,破碎出去,演化成一方大世界,口子便在岁月里慢慢补平。中州却没法补上,灵气才一产生,就又泄去。哪怕泄的速度并不快,却也如开闸放水,接不回来。打个比方,这些大世界宛如气球,而天地胎膜就是气球壁。气球如果只破了一个洞,随便拿什么东西一堵便好,破了六七个洞,用胶布补上,也不是补不过来。可如果有上百个人、上千个、上万个洞呢?再如何往里面吹气,这个气球都鼓不起来吧?地球中州,便是一个有上万破洞的气球。所以,地球几千年前就开始灵气消减、千年前消减到修士不能忍受的地步、五百年前灵气完全消失,修行之道彻底寂灭——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而已。“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苍苍子道。“我觉得这猜测没什么问题,”努力学法诀,却怎么也用不好的应泊抬起头,道,“有问题的是其他地方。”“嗯?”“按你的说法,地球的灵气已经无药可救了……”应泊说,“那波光道君是怎么用朝夕直播把它补好的?”第130章只缘身在此山中话是这么问,但两人心底都有自己的猜测。怎么做的他们隐约知道,但怎么做到的,他们却不知晓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苍苍子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苍苍子在而今修真界的一众修士中算得上博学多才,是因为他过去除了修炼守封印就没事可干,又因为性格原因,不爱如魏听荷一般在朝夕上玩游戏追星掐架,所以闲暇时间都用来阅览一众大能发表在朝夕各处的文章。他去了解这些,去学习这些,不代表他有能成为研究者的天赋。讲道理,他本质上是个实践党。应泊和他一样,并没有太多好奇心,各种学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能用。波光道君就和他们不同了,手办狂人暴露了这位道君御宅族的本质,伟大的理论一般都诞生在不愿出门埋头钻研的人手中,波光道君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秘境中走这一趟,他们对波光道君的了解加深少许。唯一可惜的是,这一丁点的了解加深,并没有让应泊完全拿到波光道君秘境洞府的掌控权。“见鬼。”应泊说,语气倒是没什么恼火的意味。按照波光道君的遗言,应泊需要站在这座无名之山的山巅,施展他留下来的法诀。但现在,应泊已经照着他留下的法诀,施展了一次又一次,然而除了第一次施展时能感觉到灵气的波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二十次,无名之山上都没有产生任何变化。更没有出现波光道君遗言所说,法诀成功,秘境核心出现的情况。这山顶只有区区一平方米的面积,站上来两个人后,可以说仅容他们落脚。应泊没有地方可散心放松,只能调整呼吸,仔细回忆这二十次失败。是打出指诀的速度慢了,还是压根就记错了法诀内容?有灵气波动的第一次和后面十九次的区别在哪里?他应该改动那些地方?应泊伸出手,白霜般的真炁在他指尖跃动,随着指诀变幻,划出各种玄妙的图案。应泊能感觉到其中酝酿着什么,蠢蠢欲动着,仿佛要冒出芽来,只差一毫的距离,指诀打完了。于是真炁散去,没产生一点影响。苍苍子道:“波光道君没在这里留下什么吗?”应泊道:“只有一段新遗言,意思大抵是希望我能解开他的疑惑吧。”他这么说,沉思半晌,觉得法诀不成功应该不是他的错误。“喂,”应泊弹了一下小光球,道,“你不会没把指诀最后一段给出来吧?”小光球不满地颤动,好像是因为被怀疑而生气了。它猛地钻回应泊的识海,打算对它的现任主人展开一场冷战。应泊叹了口气,晓得这次不能按原计划将整个秘境收入囊中,有点惋惜。他回过头,正要招呼苍苍子同他一起下山,就被苍苍子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先前的寒氤硫艮花。之前在花树下摘的一捧花,苍苍子都带着,来到山顶,应泊练习法诀时,苍苍子便一边思考朝夕直播修补中州天地胎膜的理论,一边编制着寒氤硫艮花。修真界的修士都有一双灵活的手,无论是炼器、炼丹,还是写符都能用上。只擅长打架和花钱的苍苍子在这方面不算突出,却也足够他编制出一副看起来极为繁重复杂的花环。比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小白花点缀在草叶间,花瓣上的玉屑闪着光,仿佛是星子洒进碧绿的波浪。真的非常漂亮。应泊曾经为了讨好别人学过编花环,不过他心底一直觉得花环这种装饰品非常廉价。不想,花环显得廉价的原因竟然是他编制的方法不对,看看苍苍子的这个花环,漂亮地应泊都不忍心碰。他小心翼翼地欣赏了一会儿,因为担心自己吹起吹飞花环中的一两支,连呼吸都尽量缓慢来。应泊觉得,等把这花环带回去,一定得喷一层胶水固定才行。幸好是假花,不用担心枯萎。苍苍子把最后一枝花插进去,补上了仅剩的一点空缺。这花环现在完美了,至少以应泊的审美找不到哪里有缺陷。于是应泊调侃道:“艺术家,什么时候给我学校写个名字啊?”“你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苍苍子放下花环道,“虽然我的字算不上大家,但只要是给你的,就一定是最好的。”又来了,这种什么话题都能拐到表白上的能力。应泊已经习惯了苍苍子这么说,丝毫没脸红地道:“那真是多谢——”谢字后半段被截断了,因为苍苍子拉了一下他。“嗯?”以为苍苍子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