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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就跑,不用给钱啊!”卫晓宇抱胸,不耐烦道:“快点,给钱!”叶泽顿了一下,然后爆笑起来。他大手一伸,将卫晓宇抱在怀里,吧唧一下用力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笑着说:“我的宝宝怎么那么可爱!”卫晓宇脸红着挣了一下,嫌弃地擦了擦额头,“谁是你宝宝,别装熟,快给钱!”叶泽陪他闹了一阵,然后抱着他坐到软塌上,隔着衣服为他揉腰,“今天早上起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卫晓宇窝在他怀里,被一下一下地按着腰,舒服得快叹息了,偏偏坚强地忍住,还满嘴抱怨道:“就没有哪里觉得舒服的。”他想了想,气不过又掐了他一下,“倒是你还好,一早就跑得没影了,怎么,人家公主貌美如花,不请进来坐坐吗?”听着他满嘴酸得冒泡的话语,叶泽笑了,“宝宝莫要吃醋。”见他又要炸毛,叶泽赶紧顺毛,又道:“今儿早上皇上将我召去,不得已才离开的,至于公主,则不知是谁和她说事儿,才让她摸上门来,你夫君我是绝对不可能跟她说关于咱俩的事情的。”“夫、夫什么君!”卫晓宇双脸爆红,从他怀里爬起来,揪住他衣领说:“你在外面可别乱说话啊,我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叶泽一脸无辜看他,活像他在说什么奇怪的话一样。卫晓宇被他的没脸没皮惊到了,又叮嘱了两句,被叶泽敷衍过去才把话转回到正事儿上。躺回到叶泽的怀里,自动自发地抓起叶泽的手按到自己腰上,卫晓宇这才说:“那个公主到底来干什么的,什么时候才走啊?”叶泽被他如此自觉的动作逗笑了,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才回道:“太后寿宴将至,宫中陆陆续续会有许多贵族官员进宫为太后祝寿,之后你会见到更多人。”卫晓宇“啊”了一声,他猜想了许多,却没想的原来是这样的,看来小凌子也有料错的时候。两人腻腻歪歪地聊了好一会儿,叶泽将卫晓宇哄睡了,才安静地离去。房门掩上,候在门外的多福给他送上披风,叶泽盯着手上的披风叹了口气。“多福,你跟我时间最久,”叶泽兀自说道:“这次公主进宫,你觉得……皇兄是怎么想的。”“王爷心里早有想法,又何需奴才多言呢?”静默片刻又叹了口气,叶泽看了眼屋外刺目的遍地白雪,披上披风踏了上去。卫晓宇在半梦半醒中觉得有两道刺目的视线萦绕着他,翻了个身,背脊上如影随形的注视似乎仍未消散,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往下一看——“啊!!!”“啊!!!”“你哪位??!”卫晓宇揪着被子缩到角落,瞪着双眼,死死盯住眼前这个穿衣打扮光鲜夺目的少女,看见她拍拍心口呼了口气,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呀,想吓死我啊!”少女看着乖巧听话,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咄咄逼人,她皱眉斜睨卫晓宇,“你一个小太监,倒是清闲,日上三竿了还在这里呼呼大睡。”几乎是她一开口说话,卫晓宇就猜到了她的来头,可是卫晓宇本就不是哈腰奉承的性格,现在有了叶泽在背后撑腰,偏偏还遇上这么一个“情敌”,卫晓宇可没打算怜香惜玉。“你一个黄花大闺女,闲着没事不在家里弹弹琴绣绣花,跑来偷看太监睡觉,说出去才吓坏人呢!”赫连公主一听,脸色大变,似乎是没有料想过居然有奴才敢反驳她,想骂回去一时又找不到话,跺了跺脚,脸红耳赤指着卫晓宇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小太监竟胆敢如此放肆,我要告诉皇兄,让他好好治一治你这张嘴!”卫晓宇佯作害怕地抖了抖,赫连公主一看就笑了,心道果然还是个奴才。但没等她高兴多久,就听到卫晓宇小声“呸”了一下,恶狠狠地堵回去,“你想告状就去告,别在这里杵着妨碍我睡觉,我倒想知道皇上听到你闲着没事跑来看个奴才睡觉,不知道会怎么想。”“你、你你……”赫连公主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却蹦不出其他话来,最后放下一句狠话,才愤怒地扭头,带着身上那串叮叮当当的挂饰,大力关上门走了。被莫名其妙地踩上门下马威,卫晓宇顿时就没了心情。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战胜的公鸡,在战场上赢尽了面子,但退下场后,公鸡还是公鸡,怎么也无法和cao纵他的人类对抗。眼看他现在在口舌上占了上风,连公主都被他气走了,但公主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就是为了看他睡个觉,虽然叶泽对他说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可小凌子的话却依然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啊!”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卫晓宇觉得无力透顶,他扯过叶泽的枕头,用力地揍了几下,嘴边喃喃道:“你个渣攻,渣攻,渣攻!”叶泽在另一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暗想不知道那小家伙睡醒了没有。“你觉得怎么样?”“嗯?”叶泽抬头,从今天一早,他就被皇上“请”了过来,说是要商讨一下太后大寿的事宜,怎么知道中途收到多福的消息,说赫连公主跑去卫晓宇那儿,才马不停蹄地又赶了回去。解决了那边的麻烦,回到这边,竟听到叶玄将当年德瑞侯开玩笑定下的婚事提上议程,母后不知情,还跟着附议,“小泽是到了该成婚的岁数了,你看你皇兄,三皇子都准备出生了,你可不要落后太多了啊。”叶泽视线擦过叶玄,对太后说:“母后,您别取笑儿子了,如今国家正是起步阶段,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需要儿臣到其他地方驻扎,成婚岂不是误了人家姑娘。”“你这孩子。”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你现在可贵为王爷了,哪里还需要你驻扎到其他地方去呢?”“这可不好说。”叶泽笑笑,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没再多说些什么。神色不明地听完他们的对话,叶玄手臂上青筋鼓动,静默半晌后硬挤出一抹微笑,“母后说的对,现在地方安稳,反倒是朝堂上瞬息万变,小泽莫要为此耽误了终身大事才是。”闻言叶泽但笑不说话,太后眼见事情不了了之,贤王也是一副不甚上心的姿态,也不好说太多,话题很快便带了过去。从太后的永宁宫出来,叶玄舍弃了轿子,与叶泽一起步行回去。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踏在宽敞的官道上,冬天的寒意似乎更加刺骨。直到快走到分叉口,叶玄才停下脚步。叶泽安静地候在一旁,既不说话,也不直视叶玄。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站了片刻,最终叶玄忍不住叹了口气。“小泽,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