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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光秃秃的一片暴露在午后的太阳下,但这些人十分擅长藏匿,如同在黑夜中一样,靠着一排排的墓碑和坟堆左右闪躲,再出其不意地偷袭。而薛骆迁则是右手持佩剑逢山招架,另一只手护着北冥晏。此刻北冥晏却不是薛骆迁的累赘,他的轻功似比对方还要快些,躲闪盈余,内掌偷袭,看上去倒像是与那些人一伙的,只是招式有些放不开。七八个黑衣人忽然自袖中抽取一叠飞镖,“噌噌噌——”飞镖破空,一齐发射,直对准了北冥晏,却在中途被逢山所挡:逢山一把黑剑,薛家经典的细长剑身,在薛骆迁手中划出一道紫黑色剑光,阳光下一照颜色立即变得浅淡,似一道浅紫霓虹,柔美丝缎,可那些飞镖一遇到这若有若无的剑气便像是打在一堵墙上,纷纷洒落。北冥晏只抽空低头瞧了一眼,便知道这飞镖上虽有毒,却不烈,最多让人流血和昏迷。方才只是小小一挥,几十枚飞镖便做了无用功,再来多少也是如此,况且每人身上堪堪就只那几枚镖,见薛骆迁一招化解,围攻又讨不上便宜,那神剑逢山委实厉害,用它的人也委实厉害。一计不成,都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刃上闪着锋利的光。薛骆迁手中逢山一挑,看似就是一个撩拨,却不想眼前的人已被挑得翻了出去,跌在地上滚出去好远,他的同伙再看着薛骆迁,已都不敢大意妄动。刚才不过飞镖、匕首试探,薛骆迁已给他们的震撼巨大,在场的人大都比薛骆迁年纪大,即使知道薛骆迁是武林盟主,知道他的武学奇才,知道他所在的薛家,也仗着年纪、阅历还有人多不觉会输,但这年轻的后辈方才一招一式沉稳如钟,对战众人之后气息依旧平稳如常,应对自如,他身后的人也是不容小觑,单看着柔柔弱弱,实则似有意隐藏。两方都不动了,薛骆迁沉声道:“何人?”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他本站在最后,走过来时前面的人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那人也穿着黑,身材瘦弱,微微有些弓着腰,眼睛似狐狸,吊着眼角,额发斜斜垂在右脸颊上,虽蒙着面却让人因那双眼睛无端觉得他在笑。“大哥,可还记得我?”只看那双狐狸眼还不觉得特殊,可在听到这道声音时,北冥晏浑身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你、你是谢凉?”薛骆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北冥晏,他的双拳紧紧握着,脸上的神情:震惊、恐惧、愤怒混杂,下唇越咬越死,已经发紫。薛骆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只一下,北冥晏忽然清醒过来,怔怔看了眼薛骆迁,这一眼,似乎从薛骆迁眼中看出一丝怜惜来。“大哥还真是贼心不死。难不成这么快,你就忘了当初与你书信往来,足有十余载的落雪姑娘?”他这话刚说完,就见薛骆迁回过头来盯住自己,谢凉不禁眯起他的狐狸眼睛,倒真有几分狐狸的韵味了:“看来大哥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成吧,你还记得弟弟我,就足够了。”北冥晏吐出一口气,调息,道:“你不是我的弟弟。”“别介呀,你可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大哥呀,”谢凉摘下面罩,露出的脸来却与北冥易有几分相似,年纪也相差不大,神情却差得多了:“我与小易一母同胞,大哥你为何如此偏袒他?”“不过他跟父姓,我与母姓罢了。”“莫在口舌之快,你究竟想做什么,直接来吧。”“哟,大哥你如今傍上了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谢凉瞧了瞧薛骆迁,见他十分沉得住气,也不恼:“大哥,你我兄弟一场……”“只要今日,你将‘玉散’谱让给弟弟,你与薛盟主自然能安然下山。”“你要玉散谱?为何?”北冥晏皱眉道:“此物不该问我要。”“大哥,都这个时候,您就别跟弟弟装傻了,若非祖父只给了你,弟弟哪里需要得罪武林盟主,来找你呢?”他见薛骆迁自刚才起就一再护着北冥晏,又一起来祭拜姨娘夫妇,顿觉他二人关系不一般:“至于为何……我看您还是不知道得好。”北冥晏一颗心沉下来,此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莫非是祖父派来杀他的人被萧衍解决后,祖父想出了这个法子?告诉谢凉玉散谱在他身上,谢凉十有八九会来夺,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暗器上有毒却不是致命毒一事。谢凉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光明正大,自然不是薛骆迁的对手,可怕就怕在谢凉做事从不光明正大,就算是熟悉谢凉的他也对此防不胜防。薛骆迁从小练家子,练以正心,北冥晏就怕他防不住,到时候他又没有东西可以给,激怒了谢凉,如何是好?别看他此时一口一个大哥在叫,脸上笑眯眯的,只怕这天下能让他多少畏惧些的,只有叶笑云,因叶笑云与他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不然怎道是笑面苍云。可惜叶笑云此时正远在百里之外。就在他暗自思衬如何应对时,薛骆迁的话惊了他一跳:“你要的东西在我身上。”谢凉也被他吓得不轻:“胡说!北冥家的传家谱怎会到你手中?”而薛骆迁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气炸:“想要便来拿。”逢山握在他手中,这话从旁人口中出来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薛骆迁,让江湖上所有前辈叹惋自己无能、同辈恨生不逢时,受尽晚辈敬仰的薛骆迁。谢凉是个不服气的,怎奈他生在北冥家,即使现在脱离了家里自立门户,也错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只能恨看那些从小学正大光明派武功的人,再自个儿深入专研暗器与毒,另辟蹊径。“那我便来拿!”一语未落,忽从怀中掏出一支短笛,食指在笛口敲了一个调子,那音律十分动听,如山涧细流倥偬,威力却十分巨大,速度相当快。方才他一直握着匕首,又与二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这个音律划过众人直朝他们而来,逢山格挡堪堪返还回去,震出这柄剑清脆的声音。薛骆迁瞧着逢山,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就听北冥晏高声道:“你!你害了谁?”刚才的音律奏出了哀怨,引得逢山悲鸣,这是夏家起先用的,生人骨笛!谢凉脸上的笑更加深沉,慢慢道:“还能是谁?大哥你竟还不知?”北冥晏看着他的神情,忽而大怒。谢凉还没来得及再吹,就见北冥晏的身影一闪,眨眼的功夫已经掠在自己眼前,朝自己心口狠狠踹了一脚。谢凉当即就被踹飞出去十米左右,晕得眼冒金星,口腔里腥味上涌,他也是个硬气的,迅速站了起来,还没等站稳,北冥晏就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问道:“谁的?”这一掌打得确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