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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装作没听见,甩出了一对三。卜天:……卜天道:“我是怎么回来的。”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懊恼至极。刘轻舟看他表情这么丰富不由担忧到:“后遗症?”卜天道:“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范志远对六管上,然后道:“哥们还是第一次接到公安局电话,说你见义勇为让我来领你,牛逼啊你。”刘轻舟神经病地摆了个POSE:“智障少年勇斗精神病人。”卜天:“那个精神病呢?”钟涵对九压上,然后接话:“不是让你拍倒在祖国的沃土上了吗,让医院拉走了。”卜天掀被子:“裘枭难呢?!”范志远一脚把他踹回去:“你给我老实待着。”刘轻舟:“裘枭难是个什么鬼?”卜天若是有本事真想扒开他们的脑袋看看自己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懒得和他们这么来回没正经的墨迹。卜天道:“你们来之后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挺高的,长得挺帅的。”刘轻舟伸出手指摇了摇道:“并没有,只见到两个小警察,跟帅基本无缘。”卜天再次掀开被子:“我一点事都没有,走,回学校吧。”范志远上下打量他也觉得他实在不想是有什么事的样子道:“你确定啊。”卜天直接穿上自己的外套:“走走走,一股消毒水的味。”想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卜天来来回回地做笔录,录指纹,审问室走了一遭,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一直折腾到下午才真的回了寝室。他开始来回地梳理自己这一天经过的事情,整理所有的细节,将两个人的对话和裘枭难的表情都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在一开始他拉住裘枭难并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裘枭难明显的愣住了,这种应激反映至少证明这个名字与他有关。被他拉住,裘枭难的神色虽然不着急却也像是有事要办的样子,他往人群中看过两次,他是冲着那个精神病去的,卜天下结论。裘枭难将手放到精神病的眼睛上,那个精神病就昏过去了,然后自己也是那样被弄昏的,这个裘枭难可能掌握一种很娴熟的催眠术或是用了什么让人昏睡的药物。他三次做梦梦见裘枭难,两次看到了他的死讯,一次看到了真人,卜天在床上翻了个身,怎么都想不通了。☆、深度意识卜天眼前是一片黑暗,是那种纯粹的黑,不同于在黑暗中行走的伸手不见五指,卜天连一丝微弱的阳光也见不到,他瞎了。卜天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上次看了毁三观的景象,这次直接就瞎了,卜天安慰自己,看不见也好,省的看见了好几天吃不下去饭。周围湿热,脚下是滑腻柔软的触感,卜天甚至觉得自己在什么东西的胃里。身后有人在靠近,卜天在回头的瞬间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拽了下来,他被自己的下意识举动弄了一愣,他从不带项链。一串娇滴滴的轻笑,一双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手:“别这么紧张。”卜天脑袋飞速转动,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梦境中跟他说话,他决定保持沉默。他在女人靠上他的一瞬间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他上次背的那具尸体。随着女人而来的,还有腰间冰凉的触感。卜天开口道:“你想干什么。”女人的笑声极其好听,一只胳膊柔柔地搭在他的脖颈边,头靠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拿着杀人凶器对准卜天。卜天觉得自己在梦里是死不了的,因此并不害怕,他冷静地道:“你想杀我,你要想好。”女人道:“我有什么想不好的呢,卜天,你已经看不见了吧。”卜天冷笑道:“你又知道?”女人放在卜天脖颈的胳膊忽然向前,使劲锁上卜天的脖子道:“你别想跟我装,别人看不出来我不可能看不出来,你早就看不见了。”卜天顺势说:“看见能怎样,看不见又能怎样。”女人一愣,他能感到女人正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扫视他,卜天有些小紧张。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女人二话不说放下他,用惊喜地声音道:“卜天!你在这!”卜天:……裘枭难很快赶来,他拉过卜天上下看了看道:“没事?”卜天在一瞬间心里燃起来一种和前几次都不一样的感情,那是一种不舍和怨恨,最深的那种怨恨。在裘枭难靠近他的那一瞬间,卜天几乎被这种感情淹没窒息,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裘枭难见他不语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小孩。”卜天眨着一双完全看不见的眼睛,十分自然的看向裘枭难道:“没事,刚走神了。”裘枭难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道:“走吧,他们等着呢。”卜天十分自然的跟在裘枭难身后,女人走在他斜后方,卜天甚至能察觉到那种微弱的杀意。卜天对此竟然毫无恐惧,他自从那女人出现就一直保持着一种麻木的感觉,他自己为自己的麻木而惊讶。他跟着裘枭难走出了这处奇怪的地方,似乎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卜天眼前一片黑暗,他能感觉到裘枭难在哪,也能感觉到自己脚前有一块能绊倒自己的石头,他抬脚迈过去,又感到了带着血腥气的微风和五道视线。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道:“卜天你跑哪了?让我们这个找。”卜天皱眉,他听过这个声音。卜天道:“转转。”男人重重地冷笑一声,道:“啥?耍人啊。”裘枭难道:“继续赶路。”裘枭难是为了给卜天解围,但卜天却想听这个男人说更多的话。卜天道:“你也去找我了?”男人道:“哦cao,你这是啥意思?”卜天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到底像谁,索性他大致揣摩出两人说话的规律,顺势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男人从鼻腔里嗤笑一声:“你可拉倒吧,受不起。”一个就在嘴边徘徊的名字!但是认卜天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卜天正欲张嘴,裘枭难训道:“卜天。”只好闭嘴。最平静的一场梦境,直到卜天醒来之前,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在梦中同行的人似乎都很相熟,卜天用一种在梦境中的随意感套着话,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一行人在一个类似山谷的地方走了一夜,在卜天感受到太阳破晓的那一刻他醒了过来,正好赶在闹铃响起来之前。卜天提早按了闹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