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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体上都有洁癖,他无法勉强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亲近。浮生一度的神态有几分不自然,语气却仍然高傲:“你以为给你找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这么简单?卫星整整花了零点一秒才挑到目标,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卫星在零点一秒这么长的时间内能处理多少事务?为了你它都先抛在一边……”梁珏一点都不想听技术性这么强的分析,此刻他脑中被“我是一个男宠”这几个字占满。他忍受不了自己居然是一个出卖尊严、出卖rou体的男宠!“你就不想问一下阴城公主的丈夫是谁?”浮生一度的声音再度响起。梁珏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这些的情报,毕竟自己是一个“jian夫”,公主老公可能恨不得拿剑劈了他。希望那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最好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就算想杀他都追不上。浮生一度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揭开谜底,不等他问就说:“他是定远候之孙,班始。”定远候,姓班……班定远!梁珏看过一部名为的电视剧,里面有一首歌,令人热血沸腾的歌词第二句就是“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当时梁珏还特意搜索了一下“班定远”的资料,知道指的就是在汉朝时投笔从戎,平定了西域五十多个国家的班超。文艺青年梁珏看着一代牛人班超的彪悍事迹仰天长叹:“大丈夫当如是!”当然,他只是说说而已。就凭他那副瘦弱的小身板,去当兵人家都未必收,还想当班定远。而这个驸马,就是他所崇拜的勇猛无比的定远候班超的孙子……等等!班超是武将,他孙子不会也是武将……吧?“班始是长安京兆尹,并且是北军中候,掌率北军五营。”浮生一度的话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后世的一个团下面才三个营,班始管五个营,那他岂不是比团长还要大?手下有三千兵,想要灭一个人易如反掌。谈笑间,梁珏灰飞烟灭……梁珏只觉自己的前途无亮,比墨还黑。现在他才明白浮生一度所说的“努力活下去”是什么意思,有这么一个强悍的对手,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他来了。”浮生一度突然说。谁来了?正在哀叹自己的悲惨命运的梁珏脑子转得很慢,见浮生一度朝他身后努了努嘴,于是他下意识地转过身。长风从路的那一头拂来,小径两旁的修竹轻轻摇晃,竹叶碧绿可喜,秋阳透过这层绿投射在洁白的石径上,洒下一片浅淡柔和的树荫。那人就踩着这片既淡又柔的微茫绿光,一步步地走向梁珏,站定在他面前。梁珏事后回想了无数次,却仍然想不起自己在第一次见面时到底有没有看清班始的样貌,对于当时的他来说,班始的面容犹在梦中般虚幻。然而奇怪的是,他竟然记得班始身上穿着一件袒领灰地竹纹花边袖的袍服,下摆是一排月牙状的密裥,腰间还佩着一把剑。浮生一度走到班始身旁,语调夸张地大声感叹:“你看他的身子,多么强健有力,面容多么潇洒刚毅,如此人物做你的命中之敌,你可还满意?”梁珏有一个特点,当他想事情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此刻他眼神放空地望着班始,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听到浮生一度喋喋不休地大讲废话,觉得实在刺耳,忍不住说了一声:“闭嘴!”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不妥,一抬眼,就见眼前男人的嘴巴微微开启,似乎正想说话,却被他打断,神情便显得既错愕又恼怒。眼前这个是武力值MAX的驸马,而他只是一个卑贱的男宠,却居然敢叫驸马“闭嘴”,不死都没天理。作者有话要说:小广告:新文已开坑,快穿穿书文案:穿越到书本里面的萧迁发现,自己的命运就是被一个个渣攻虐身虐心,最后死在渣攻怀里,以生命唤醒渣攻的良知。萧迁相信,他一定能够逆袭,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反正他有剧情提示……等等,他看到了什么?锁!锁!锁!为什么有那么多章节被锁?难道,他穿进来的不只是虐文,而且还是一篇……小H文?系统(欢快脸):恭喜宿主,第一章就有小黑屋皮鞭PLAY!萧迁:WTF!文名也可以叫做白兔皮狐狸心受X不管是什么皮都有一颗忠犬心攻第2章命运危急关头,梁珏的反应前所未有的快,并且超常发挥了一把演技。“扑通”一声,他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垂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驸马恕罪,小人,小人听到那边树上有个大鸟呀呀叫个不停,生怕有辱驸马清听,所以才叫它闭嘴,没想到竟然惊扰了驸马,真是罪过!”他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把自己从古装电视剧里学到的词汇都用完了。在一旁看戏的浮生一度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说:“原来你比我想像中更无知,‘有辱清听’不是这样用的,这个词的意思是指自己出言直率,请人谅解。还有,你现在可不是在那个奴才主子的朝代,在汉朝就算仆人见了家主也只需拱手弯腰,你一见他就跪了下去,是把他当成了父亲大人吗?呵呵,你这样的一番言行,恐怕会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从此再也不会忘记你哟,怎么样,你高不高兴?”高兴个鬼!梁珏在心里大骂浮生一度和那个穿越管理局,别人一穿越就自带主角光环,穿成公主王爷什么的再容易不过,只有自己一穿就成了一个男宠,而且还全无本地土著的记忆,身边这个古古怪怪的浮生一度还要落井下石……他很想跳起来踢浮生一度一脚,但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地上的石块很硬,硌得他的膝盖很难受,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发麻。他能感受到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针一样刺着他。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向人下跪,心中倒没有什么悲凉的感觉,在“不要脸面”和“不要性命”之间,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梁珏也不例外。可是,到底要跪多久?班始始终一言不发,他在想什么?下一刻,他会不会抽出佩剑砍下来?梁珏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背上直流冷汗,像小虫子爬过一样麻麻痒痒,但他一动都不敢动。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的头受了伤?”梁珏一怔,脑筋迅速地转了起来,只过了一瞬他就作出了回答:“是的,小人不小心撞到树干上,如今头还很痛,最稀奇的是还有人在我脑中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