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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除非过去那巫神一直守护着这寨子却未曾向凡人索要过东西,直到他要了朵罗皆。”周召吉摸摸下巴:“所以我都说了,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巫神,一切都是那大巫师捣鬼。”古泰来说:“这倒不尽然,至少二十年前那个巫神确实曾显过灵。”周召吉扬起一边的眉毛:“哦?你是指朵罗皆出嫁的原因?”古泰来点头:“二十年前银锁寨在的这座巫山发生天灾,整个寨子四周都被泥石流埋了,只有银锁寨保了下来。事后巫神显灵告知大巫师迁寨,人们才知道是大巫神保佑银锁寨众人平安,朵罗皆也就是在新寨盖好当天出的嫁。”姬小彩问:“也是巫神亲自选的新娘吗?”古泰来点点头。周召吉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真耐人寻味。照这么看来,这巫神的确是个好神仙,无数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直到看上了朵罗皆,既专情又善良,金子嫁给他也许还真是件好事。”“真是这样,他现在就不会向银锁寨的人索要蜜皆。”周召吉拍姬岚野的肩膀:“姬哥,他鳏居七年才娶新媳妇,其实已经算挺长情的了。”姬岚野看着自己肩膀说:“把你的手拿开,我没话同你这种水性杨花的人讲。”周召吉叹口气:“姬哥,不是我说,你未免活得太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你是仙人,这也无可厚非,其实世人多半比这巫神易变多了。”古泰来说:“但也是这个巫神在七年前因为朵罗皆惹怒了他,收回了加在朵罗皆身上的术法,令其因病而死,光从这点上来看,他或许的确不像你说得那么好。”周召吉想了想:“你说得对,但恐怕也要看那女子做了什么惹怒了那巫神再定。”姬岚野在一旁冷哼一声。姬小彩小声问道:“假设二十年前,那巫神才来到银锁寨呢?”古泰来点点头:“小彩说得就对了,土地神、山神都有任期,也许这巫神是二十年前才走马上任,那么再往前的功德便都不是记在他帐上,前任与后任行事方式不同也解释得通。前任不好女色,而后任却沉迷其中。”几人已经出了寨子,此刻正走在山路上,四面绿树参天,山溪潺湲,景色委实不差。姬岚野嗤了声:“可惜苗民神族,我天庭也查不到来历,否则便一清二楚。”正说着,那几个苗民终于停了下来,他四人便也停止交谈。这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林中,林深且密,前行无路,却见那几人中领头的男子“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几人纷纷下跪,向着几个方位拜了几拜,过得一歇,却见那些树好像活的一般,似乎自己动了位置,竟现出当中一条小道来。古泰来低声说:“是巫阵。”金子这个时候似乎又开始害怕,当那领头男子走近她的时候,不由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直到那男子从坏里掏出什么东西,念念有词地在她额头拍了一下,便刹那安静下来,像是失了心神一样,痴痴呆呆地沿着那小路就往前走。这几个苗民大约不被允许进入,纷纷退到一边看着。古泰来几人看准时机,闪身跟上,除了风声,什么都未留给对方发现。他们跟着金子沿着那小路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树木便又掩了起来,遮盖了回去的路。无数的林木像是天生的屏障,夹簇着这林中唯一的小道,四周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却豁然开朗起来。这正是山中的一处空地,盖着孤零零的一座吊脚楼,楼前晒着些谷物,几个笸箩放在场中,里面摊着许多药材,姬小彩几乎一味都不认得,还有好些像是枯死的虫卵一样的东西装了满满一笸箩也在干晒,有些奇怪的石刻图腾点缀在吊脚楼四周,像是阵法。姬小彩几人走过去的时候,那楼前正有个人在翻晒药材,一看之下,几人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居然正是此前为了蜜皆的婚服来过德瓦老爹家叫做罗皆的苗民。金子走到了那屋前便不再动弹,仿佛失去了指示的傀儡一样,傻傻地立在原地。罗皆走上前去,在她额头隔空画了什么,跟着轻轻一击掌,金子才恍恍惚惚地醒过来,一眼看到罗皆,还有些迷迷糊糊,问:“罗皆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啊?”罗皆说道:“这里是大巫师的住处,晚上你就从这附近走神道去大巫神那。”他顿了顿,又说,“至于我,我是大巫师的弟子,以前你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吊脚楼里这时传出响动,跟着姬小彩他们才见过的那巫师果然出现在廊下。他披了件外衣,似乎不耐秋寒,看了眼金子,对罗皆说:“人到了?带她去月牙泉净身吧。”他说着,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姬小彩觉得那巫师似乎病得快死了,完全没有之前在德瓦老爹家的气势。金子一看到那巫师就吓得双腿发抖,整个人几乎站不起来,只能抓着罗皆的胳膊勉强站立,她鼓足最后的勇气,颤声问道:“大巫师大人,金子能不能……能不能不嫁?”大巫师冷声说:“嫁于神明是为寨子谋福,全银锁寨的人都会记得你的好,是好事。”金子哆哆嗦嗦说:“可是朵罗皆jiejie被他害……”大巫师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巫神不会害人,朵罗皆会死是因为她做错了事,触犯了神明,死亡是她应受的惩罚!你嫁过去后,只要不违逆神明,就能享用永生与富贵,比起在寨中生老病死,要幸福得多!”金子低下头去:“我不要永生和富贵,我只想陪着阿爹和阿妈,像其他人一样生老病死!难道这样也不行吗?”说到最后已经是在竭尽所能地嘶喊。大巫师不再回答金子的话,紧了紧衣服道:“时间不早了,罗皆你带她过去,不用我再教你吧。”罗皆点点头,沉声道:“罗皆知道了,大人您先回房休息吧。”又来搀金子,“金子,咱们走吧。”金子狠命挣扎起来,拳打脚踢,如同一只绝望的小兽。罗皆抓了她两只胳膊,制住她的动作,跟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金子才慢慢地静下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罗皆松开金子,摸摸她的头发说:“走吧。”过了会,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罗皆走前,似是往姬小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