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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短暂的晕眩,很快清醒过来。惊慌的少年正在用自己全部的力气试图把他背到身上。李经年一侧头,看到了少年夺眶而出的泪。“傻孩子!”他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宁柯的脸,摇晃着站稳,“我没事儿。”“你在流血。”宁柯心里有点疼,很疼,越来越疼。李经年抬手拭了一下,“没事,不过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我先去医务室包一下,就说睡迷了从床上摔下来的。你记住了,别说错。”宁柯眼泪含在眼眶里,一低头,奔涌而下。“这是这么了?”李经年又好笑又心疼。少年不说话,低头闷声哭。一个整日叫嚣的小兽忽而成了小绵羊,真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李经年连忙认输,大手在他肩膀顿了顿,终究还是不受控的把他拉到怀里。李经年比宁柯略高一点,他微微低下头贴在他耳边温声哄着,“怪我赢你了么?算你赢好不好?嗯?宁爷爷,我的小祖宗。”宁柯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略略恢复了一点小兽的傲气,泪痕还没干,就满不乐意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经年笑笑,不讲,转身走了。丁胖子他们回来说路上碰到了午睡摔下床的倒霉蛋李经年,头上裹着纱布,精神状态倒不错。少帅说他今天可能犯点什么,给他半天假,撵回宿舍休息了。宁柯留心的听着各种有关那个人的消息,一下午都沉浸在担忧和愧疚里。当然,回想着那个温柔的拥抱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甜蜜。他会喜欢自己吗?他是异性恋吧?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会对他这么好吗?一颗心像是长了疯草,再也无法安定。“宁爷,”陪练郑齐看着被宁柯打到屋顶的球,好奇又稀奇:“您今天怎么打得这么急啊?”宁柯回回神,“我今天双倍任务,快点完成,回去还有事呢。”事?什么事?还不是挂着那个今天被自己揍了两次的人吗?宁柯火急火燎的赶进度,终于在大家结束时完成。本来想快回宿舍去看看,但又担心李经年没吃晚饭。急吼吼的跑到食堂打包了两份饭菜,再风风火火的往回赶。一推门,人还在睡着。他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某人。他太专注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温柔。李经年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难得顺毛的宁小爷乖乖在自己身边坐着,眼睑低垂,睫毛微微颤抖着,像书里的小王子。宁柯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触到他的目光,一下子慌乱起来,“你醒了?那个……我给你带饭回来了,你你……你饿吗?”李经年揉揉眉心,想要起来。宁柯很自觉地帮他垫好枕头,还贴心的递过来一杯水。李经年原本想解释一下,他真的没事,不过是磕了一下头,不用这般伺候他。可是转念一想,小家伙难得这么乖,这种待遇恐怕是过这村没这店的事儿,还是欣然享受的好。宁柯找了个小桌子,把饭菜一样样摊开,然后茫然的看着李经年。“你要在床上吃吗?还是过来?要不要……我扶你?”看着宁柯一脸呆萌的样子,李经年扑哧一声笑了,“小祖宗,你今天怎么结巴了?”“我……我哪有啊?”宁柯说完也觉出不对,臊的耳朵都红了。李经年不再逗他,尝了尝今天的菜色还真觉得饿了,“小柯,你晚饭吃了吗?”宁柯杵在地中间发怔,他的肚子倒是比脑子反应快,咕咕叫了两声率先替他回答了。李经年拉着人坐下,塞了筷子到他手里,“还愣着干什么?等我喂你呢?”宁柯脸一红,“谁要你喂。”端起碗扒了两口饭,夹了两块排骨,反正淡淡的,吃不出什么味道一股脑吞下去了。两个人都是正当年的男人,胃口可见一般,即使不是特别可口也吃得了三碗饭。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吃饭的原因,没了旁人的聒噪,宁柯觉得特别舒服,心情一好连食堂的菜都仿佛好吃了几分。李经年把最后一个鸡翅夹到宁柯碗里,舒舒服服往后一靠,观赏小祖宗吃饭。宁柯瞪他一眼,“我饱了,这个鸡翅还给你。”李经年摇头,一脸正色的拒绝:“你还在长身体呢,多吃一点没有关系。”宁柯举着鸡翅停在半空,忽然提议:“要不一人一半吧?这样……比较公平。”“好。”李经年眼神一闪,欣然答应。“那我怎么把它分开?”“你先吃啊,剩下的给我就好了。”“……”宁柯再度发怔。李经年揉了揉他的头,“放心吧,你跟我弟弟一样,我不会嫌弃你的。”弟弟?宁柯眉头一皱,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眼珠一转就使坏,伸出舌头将整个鸡翅都舔了一遍,最后咬下一半丢给李经年,“吃吧,反正你也不嫌弃。”李经年眼看着他使性子,心里却一点也气不起来。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将半个鸡翅吃掉,然后由衷评价一句:“挺好吃的。”宁柯算是看明白了,李经年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比自己还坏呢。要不然怎么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牛不起来?活像一只被钳住了的虾。不过坏归坏,这个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李经年和宁柯抢着收拾了碗筷,一人趟一张床默默想各自的心事。夏天天热,不一会就觉得身上发汗。这种时候,冲个澡自然是不错了。二人心有灵犀,李经年一起身,宁柯也扑愣一下坐起来,“洗澡吗?你头上有伤,不能沾水。”李经年心里一暖,小祖宗会关心人了。既然人家这么贴心,怎么好辜负?洗澡的念头立刻作罢,“那听小柯的,不洗了。”“我想说……你要洗我可以帮你。”宁柯咬着唇,声音小小的,但是李经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心里多跳了一拍,“那就麻烦小柯了。”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李经年对自己的身材和某个部位的尺寸颇为自信,三两下脱了衣裤,赤条条站在莲蓬头下。宁柯光裸的背对着自己,不知道些捣鼓什么。看着他穿着自己的内裤在眼前晃来晃去,李经年心里忽然有几分奇怪的心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扯了一把宁柯的裤子。吓得宁柯立刻躲了,满脸通红,忸怩着问:“你干嘛呀?”李经年理直气壮,“你洗澡干嘛不脱衣服啊?”宁柯气急,“谁……谁跟你一起洗澡?我研究着怎么把这个莲蓬头调低点,水不溅到你的头不就得了。”“哦。”李经年微微有些失望,但一想这小孩要真是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