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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忘尽前尘,就已非从前的大哥。你在他眼中,与其他江湖人士无异。你要与他和好,共度一世,我也爱莫能助。说到底,要看二哥你的本事,堂堂正正,赢了往后的比试,才入得了大哥的眼。”第108章大浪淘沙无敌听闻无名已忘尽前尘,没有捷径可走,也只得耐着性子,参加招亲。这一夜,他睡在火旁,隐约听见不远处的船内,几个武林人士在谈论无名,从医术说到武功,从武功说到皮相,一名男子笑道:“说来也荒唐,与病劫结为连理,你我真是不要命了。”另一名男子道:“以往只觉他杀人不眨眼,如今听闻他招这一场亲,倒也有几分可爱。”无敌听罢,暗觉庄少功这般胡闹,无名在江湖中已毫无威严可言,一发地为无名担忧。第二日,庄少功派人发榜,五百余人参加文试,只有十三人通过,其中便有无敌。这十三人,八男五女,男子上擂台比武,女子则较量女红和厨艺。无敌见这五名江湖女子刺绣,不时扎破手指,不由得为之汗颜,心道,家主当真是书读得呆了!这些女子皆是武林各派的得意弟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练得一身好武艺,如何却要来绣花?有两名女弟子,实在不擅针线,让围观的各路豪杰看了笑话,忍不住落下泪来,掩面而去。连同无敌在内的八名男子,则便宜许多,在擂台上比武,点到为止。一共比了二十八场,每人各七场。前六场无一败绩的,只有无敌和索命门的少主莫凡。最后一场,轮到他二人切磋,便要决一胜负。要说这索命门,和庄家劫门、匠门、神调门一般,也是江湖八门之一,行事却极为低调。因是干的刺客的勾当,最忌讳的就是抛头露面,卖弄自己的武功。为赢得无名的青睐,这一回是破了例,其少主莫凡,把黑巾蒙住面,一身劲装,就敢现身。无敌立在擂台的兵器架旁,要挑一件称手的兵器时,索命门少主莫凡忽道:“你下去。”“怎的?”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索命门少主,无敌也颇有几分好奇。莫凡道:“我学的是杀人之术,而你是个劲敌,对付你,我不能手下留情。”无敌笑道:“说的好似我学的不是杀人之术,谁怕谁?莫少主怕死,下去好了。”庄少功和无心从旁听了,互换眼色。无心说道:“二哥,你已离开庄家,不再是我五劫的一员。此举如同叛逃师门,你习的,也不能再使。倘或使了,就算你输了这一局。”无心说这一番话,是不想无敌再滥用,损伤性命。而庄少功不信赖无敌,无名好不容易放下了他,他又回来搅局,也不知是否还会一走了之,因而打心底不愿他获胜,点头附和无心。无敌抱手傲然道:“谁稀罕用?老爷会的武功海了去了,又不是只会你一家的。”无策想了想道:“二哥,今日来的江湖朋友甚多,你偷学了哪门哪派的武功,用出来时,未免得罪了其他门派,也可谓胜之不武。你要用动手,使的须是名正言顺、真正拜师学来的武功。”无敌忍了一口气,肚内寻思了一回,也不挑选兵器了,把衣角掖在裤腰带上,身形微转,双腿压低几分,两足收作丁字,向着索命门少主莫凡,双掌抄在胸下腹前,便是一招揽雀尾:“来罢!”莫凡看了看,隔着蒙面的黑巾,摇首:“你使得是武当太极拳,你不是武当弟子。”无敌没好气地道:“你花了多少银子?无心和无策一个劲帮着你说话!你须瞧仔细,教老爷太极拳的,是前朝武当派俗家弟子的后人。这是他的家学,已传了三代,与现下的武当派没甚相干!”无心等人,知晓无敌讲的是锦衣人,便向莫凡点了点头,退下擂台观战去了。待擂台两侧的大鼓敲响,莫凡自袖中抖出两柄锋利的刀扇。这刀扇闪闪发亮,由六把镔铁短弯刀构成,展开只有扇面大小,其上刻有状似花枝的血槽。看似轻巧精致,却有二十来斤重。无敌本是个喜爱兵器的人,见了这等的奇兵利器,不禁喝了一声彩:“好扇子!”莫凡道:“杀人的扇子,当然是好扇子。”无敌道:“如此好的扇子,却不跳个扇子舞,让老爷瞧一瞧?”无心和无策在擂台下听了,只是忍着笑,均觉自家二哥不知死活,却也不怕他败下阵来。果不其然,莫凡的刀扇虽利,毕竟是个拖累,怎及无敌赤手空拳,灵活地闪转腾挪。莫凡倒也不急,将拇指在扇下机括处一按,两把扇子骤然散作十二把曲折的利刃,打着旋儿在场中来回飞转。无敌躲闪了数回,发觉这些回旋刀飞转时,仿佛是经过一番盘算,恰好封住了自己出手的招式。再看莫凡,这位索命门少主,伺机抢至他身前,一扬右掌,自腕下弹出一柄袖刃来,直取他咽喉。他于百忙之中推出左手,连缠带翻,借力打力,把莫凡的右臂一拧。眼看莫凡就要跌个跟头,莫凡却顺势翻起长腿,套鞋鞋尖又弹出利刃,就要划破他的咽喉。无敌当即退步招架,手臂却划出了血口子,又侧身躲过一把回旋刀,才骂道:“好你个贼杀才,怎地如此阴险!你身上藏了多少暗器?”莫凡闻话,蒙面的黑巾微微起伏:“百八十件,才使了三件,算是便宜了你,今日未淬毒。”无敌扯下布料,扎住淌血的臂膀:“难怪你看上我大哥,你两个,就是一个山头的狸子!”莫凡扬手收了回旋刀:“这叫一丘之貉,你大哥精通医术,识得百毒,是与我有生意往来。”两人说罢,又战了十余个回合,就在这个当口,一支箭冷不丁地飞蹿而至。这箭来得刁钻,恰中他二人交手处,竟是要一箭双雕。无敌顾不得许多,与莫凡对拍一掌,借力疾退。待望向那箭的来处时,只见百步开外,一员红衣官差骑马擢弓,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应惊羽!应惊羽坐在鞍头,盯住擂台上的无敌,气发丹田,厉声问道:“无名那厮在何处?”无敌不明所以,住了手,叉腰问道:“怎的,你也要参加招亲?”“招什么亲?”应惊羽一脸茫然,“无名杀了我义父!我这几日告休沐,特来向这厮寻仇!”一帮江湖人士听罢,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