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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瘫痪,丈夫据说是肝硬化腹水,估计就是肝癌……”他看着柳侠的脸色,不说了。柳侠:“……三十八?”詹伟挑了挑眉表示肯定。柳侠的脸揪成了苦瓜:“会不会有点太……老了?”孙嫦娥有他的时候是三十七,柳魁说,生他的那天,柳长青吓得饭都吃不下,给孙嫦娥煮荷包蛋的时候,连着磕了两个鸡蛋都碎了一手,气得他差点给自己两耳光,最后还是柳魁把翟玉兰从孙嫦娥身边叫出来给煮的荷包蛋。詹伟的脸也有点苦楚:“是,可我偷偷摸摸拐了十八道弯,就找到这么一个有意向的,所以,我知道不合适,还是给你打了电话。”柳侠连西瓜都吃不下去了,他实在太想早点把柳石造出来了,今天接到詹伟的电话简直欣喜若狂,可现在……“什么人帮忙找的?他们不会知道我吧?”柳侠无奈地调整了一下话题的方向,他不能想象自己的那……什么……三十八岁啊,真的有点老。詹伟看出柳侠不满意,不过他没有自己的努力得不到认可的失落感,他自己都不满意:“绝对不可能。我跟我妈说的是我高中一个女同学,心脏病严重,不能生孩子,又不想抱养,偷偷托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帮忙找人代孕,我找不着,请她帮忙。我妈觉得都在一个江城,怕不保险,就又加工了一下,说是我老家一个亲戚,两口子感情特别好,可女的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不能生,两个人又担心抱养或过继的养不亲,就想弄个试管婴儿。我妈在外人那里根本不让这事跟我扯上关系,说这样才保险。在我们家这里就已经拐了好几道弯儿,怎么也追不到你这里来。”柳侠放心了。詹mama文化水平不高,但人的修养不错,不是个爱传闲话的。而且,对于抱养孩子这种事,有了孩子的女人其实最知道其中的利害,即便很多平时比较爱说三道四的妇女,在这种事上也会三缄其口,可能是因为知道养孩子不易,所以能够将心比心吧。柳侠正想说声“谢谢”,詹伟忽然站起来往外走:“忘了,黄老师知道你今天要来,让你到了通知他一声,他说要让你请客吃鸿宾楼。”柳侠听到是黄有光,低落的情绪立马又蹿了上去:“没问题,吃香格里拉都可以。哎,我有手机。”詹伟停住了,十分嫌弃地看着柳侠递过去的手机:“自己打。”柳侠平时大概一两个月左右就会和黄有光通一次电话,接了中南省这个高速公路的工程后,打电话的频率高了很多,还给谢仁杰打过好几个,所以对黄有光的号码烂熟于心,他嘿嘿笑着拨号。五月份来江城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见过面,所以一点都不生分,电话一接通,柳侠上去就说:“黄老师,我到了,香格里拉吃饭吧?”黄有光笑骂道:“你这暴发户,寒碜老师呢?”柳侠笑着说:“我哪儿算得上暴发户?暴发户至少得是毛建勇和黒德清他爸那标准,我最多算小康之家。”黄有光不跟他耍嘴皮子,说道:“今儿就算了。上回你来想去看望老谢,他不是没在家吗,这次他在,下午正好给我打电话,一听说你要来,就让你师娘在家做了一大桌菜,等着你呢,叫上詹伟,咱们一起去吧。”詹伟已经听到了黄有光的话,连连摆手:“跟黄老师说我不去,我和谢工不熟,去了尴尬。”柳侠对着电话说:“行,詹伟说他换个衣服,十分钟后我们在家属院门口等您。”柳侠合上手机,抱起西瓜。詹伟指着他:“你你你……”柳侠挖着西瓜继续吃:“快点换衣服陪我去,就当你没给我找到高智商大美女代孕赔罪。”詹伟只得换了身衣服,和柳侠一起下楼。柳侠开车,几个人来到了**路桥集团的家属院。十年过去,路桥集团的家属院变了很多,但柳侠还影影绰绰记得谢仁杰家那栋楼,他正要打方向往左转的时候,黄有光说:“直行直行,右边,那棵桂花树那排拐进去,中间门洞三楼。”柳侠问:“谢老师搬家了?”黄有光说:“你这个当年的学生崽都在京都安置了好几处行宫了,你老师还不能换套大点的房子吗?”柳侠干脆地闭上了嘴。来到谢仁杰的家,等着他们的果然是一大桌丰盛的酒菜。九年过去,谢仁杰的两鬓多了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很明显,但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即便是笑着,也不觉得他有多热情。不过,柳侠却觉得非常亲切,那短短三个月的相处,真的让他受益匪浅,他至今对谢仁杰仍然心存感激。谢师母也一样的增添了白发和皱纹,但依然画着精致的妆容,说话也一如既往地热情开朗而不失温柔,她看上去比谢仁杰至少能年轻十岁。和老师、师母寒暄后,柳侠问:“婵玉不在家吗?我听黄老师说她毕业后分到了江城大学。”谢婵玉,谢仁杰夫妇的独生女,柳侠记住她是因为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听,和谢师母的气质非常吻合。而且,谢婵玉考大学那年,黄有光和柳侠通电话,说谢婵玉因为柳侠,觉得中原省肯定遍地才子美男,所以报志愿的时候,她非要报原城的大学,后来发现原城没有一所特别好的大学才罢休。谢婵玉最终考上了海都F大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了江城大学。谢师母分着筷子说:“她平时是在家住的,前几天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她这几天下了班就过去陪着。”黄有光笑道:“这丫头,当初柳侠毕业,她念叨了好几年,今儿柳侠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居然都不回来看一下,女孩子真是易变啊。”谢仁杰说:“她不知道柳侠来了,她的朋友……生病住院了,很严重,没人照顾,只有婵玉和另一个朋友下了班过去照顾她。”“哦。”柳侠点点头,“没事,我就是问问,以后我在这边有工程,肯定会经常来的,有见着的时候。”谢师母说:“婵玉再过两周订婚,我和老谢的老家都远,亲戚来不了,到时候你们都过来捧个场啊。”柳侠摩拳擦掌:“嚯,那我得给师妹准备个礼物,师母,婵玉喜欢什么?”谢师母说:“订婚哪有送礼物的?来吃饭就可以了。”詹伟也说:“订婚是男方给女孩子送礼物,其他人就是陪着热闹,不送礼的。”柳侠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说到这里,大家开始就着婚礼和礼物、礼金这个话题走了起来。老半天,谢仁杰才想起来问柳侠的工程怎么样了。他和柳侠一样,经常长时间外出作业,和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