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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自顾侃侃而谈,毫没在意其他人那震惊的神情。文若清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套,居然令凤倾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些新鲜的言论象雷声一样撞击着他的心。蓝星蔚的心情更加不平静。这几年北凌实行了不同于月国的国策,其中扶持工商的政令让月国许多守旧的大臣大为幸灾乐祸,认为这种有违圣人之国之道的做法是北凌国政混乱,行将败亡的先兆,但没想到过了几年,北凌不但没有衰败的迹象,反而国力更为强盛,这令月国君臣迷惑不解。今天听凤倾城这样一说,才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蓝星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凤倾城,没想到这娇贵美貌的少年居然有这样的见识,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义律霄教给他的。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北凌都是个不可小瞧的强劲敌国,若继续以蛮夷视之,迟早要吃更大的亏。而凤倾城那绝色的容颜因为一番慷慨陈词而更显得意气风发,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夺目的光彩,顾盼之间神采逼人,若说众人原来只是被他的容貌所打动,现在则深深为他的夺人风采所倾倒。蓝星蔚看着他那左顾右盼,滴溜溜乱转的明亮眼睛,竟忽然有片刻的失神,只觉得那双灵动的眸子竟像漩涡般要将人吸进去,让人沉醉在那眼波中。义律霄真是艳福不浅,有这样一个绝色的表弟,可他会真的只把凤倾城当作表弟吗?据暗探所得的情报,这两个人可常常同食同寝,有这样一个美人睡在旁边,义律霄会不为所动?想到这里,蓝星蔚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烦躁,但他心思深沉,又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面色仍是优雅平和,只是一双眼睛常含着复杂难明的感情,从凤倾城脸上掠过。“众卿,今日是寒华节,大家还是欣赏歌舞吧。有关国政的话可以留到朝会上再说。”蓝星蔚示意旁边的礼部官员,很快一群衣饰艳丽的女子就来到殿中,这次她们跳起的是一支欢快的回旋舞,并且边跳边唱,曲子的节奏感比较分明,很有一种异族风情,竟有些像阿拉伯舞蹈。这还挺对凤倾城的胃口,看得他有了些精神。蓝星蔚表面上边看歌舞边同亲信重臣聊着,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掠向凤倾城,见凤倾城不再像刚才那样昏昏欲睡,心想原来他喜欢这样的歌舞,也难怪,他那么个活泼好动的性子,的确看不得那些软绵绵的东西,要直白,热烈的才能引起他的兴趣。一段热情的舞蹈过后,众文臣武将又觥筹交错起来。忽然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响起:“顺平侯俊雅风流,不知对音律可有涉猎?今日是寒华佳节,侯爷可否献歌一曲,让我等欣赏欣赏?”凤倾城扭头一看,见一个青年官员正眯着一双狐狸眼斜看着他,那赤裸裸的目光像要把他的衣服剥开一样。凤倾城心头涌起一股怒气,当中放歌他倒是不在乎,这在前世是很普通的一件事,自己在卡拉OK厅常与朋友们唱歌的。但在这个年代,歌舞艺人的身份是很低的,只是供人取乐的玩物,那人要自己在宴席上献艺,明显是把自己当作了优伶,再加上他那充满色欲的眼睛,不难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大殿上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凤倾城,蓝星蔚也不出言阻拦,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时一员武将开口道:“陛下,顺平侯身份尊贵,当筵献歌恐有不妥。”凤倾城一看,开口为自己说话的正是木然飞,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对这位木元帅本就有好感,现在感觉与他更近了一点。此时另一人又说:“顺平侯生长在北凌,所学的都是夷语小调,恐不合大月正音,我们还是欣赏大月歌舞吧。”凤倾城一看这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竟是华海潮。现在又跑到这里来做好人,想让我感激你吗?凤倾城冷下一张脸,“哼”了一声道:“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可听好了。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长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北凌要让四方来贺!”一首痛快淋漓的“精忠报国”唱完,凤倾城挑衅似地向月国众人抬了抬下颏,大殿上立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大胆的挑衅惊呆了。蓝星蔚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凤倾城,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凤倾城觉得背脊一阵发凉,竟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蓝星蔚的目光实在太厉害了,就像利剑一样要将人刺穿。但马上凤倾城就觉得自己这么胆小太丢脸了,立刻又将胸挺了挺,不客气地瞪了回去。“顺平侯有些醉了,来人,请顺平侯到清心斋休息。众位爱卿,大家继续饮酒。歌舞上来!”众大臣一听,立刻都举起了酒杯。凤倾城则满不在乎地随内宦下了大殿。第五十七章凤倾城本来还对闲逛月国皇宫挺有兴趣的,随着内侍穿过御花园,绕过一间间精美的房屋殿宇,一直向皇宫深处走去。开始他还新鲜地东看西看,但后来就发现道路竟然越走越荒凉。凤倾城心中十分奇怪,再加上走得又有些累了,便抱怨道:“两位公公,清心斋还有多远啊?而且这里怎么这么冷清,一点人气也没有?”“候爷不必着急,马上就到了。这里都是这样的,哪能跟前面比?”一个内宦尖着嗓子说。凤倾城扁了扁嘴。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破败荒凉的庭院前,院门上挂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匾额---清心斋。凤倾城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有没有搞错?这里就是清心斋?怎么这么破烂啊!难道你们皇帝穷成这个样子吗?”一个内宦取出一把钥匙去开挂在门上的那把生锈的大锁,边开锁边说:“侯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是大不敬的罪。冷宫自然是这个样子的,有罪或失宠的宫妃难道还想住雕梁画栋的宫殿不成?侯爷自幼出入宫廷内院,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凤倾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越走越荒凉,原来竟是